第49章(第3/5頁)

第二天早上起來,大霧!

他們七點多就準備出發了,路過穆家老宅的時候,穆繼東去打了聲招呼,回來的時候提了一袋吃的,花生、包子、饅頭,夠他們坐火車這幾天吃了。

霧氣大,刑定北開車開得慢,走到縣裏,街上有行人,開得就更慢了。

穆清看到趙富站在人民飯店門口,趙富也看到他們了。

畢竟,能在芒山縣開車的人就沒兩家。

趙富沖車子挑了下眉頭,“姐夫,看到了嗎,刑家的車。”

呂學工又不瞎,當然看到了。

“刑家的事情你少管,不管你心裏怎麽想,見面都得和和氣氣的,咱們家惹不起。”

“穆家也惹不起?”

呂學工冷笑,“你不知道,穆繼東一家回來過年了,穆繼東回去就是營長,你說我一個革委會的主任能跟人家擺臉色?”

趙富吐了口唾沫,“他穆繼東能當營長,給我個機會,我趙富也能。”

“你?呵,你還是歇著吧,少給我找麻煩是正經。要是真踢到鐵板了,我也救不了你。”

呂學工現在是看明白了,他以為自己是亂世英豪,在那些有地位有人脈的人眼裏,他就是個跳梁小醜。

別太拿自己當回事,還是夾尾巴做人是正經。

刑定北夫妻把他們一家送到車站,幫著把兩箱奶粉和行李送上車才走。

雲苓笑道,“下次見面,說不定就是明年過年了。”

“這個說不準,不過只要繼東能請到假,我們肯定就回來。希望明年邢莉和刑昭姐弟倆也能回來,團聚一回。”

“有機會的!”

火車要發車了,刑定北拍拍穆繼東肩膀,“需要我幫忙打電話!走了!”

穆清趴在窗口揮揮手,火車站台越來越遠。

林玉去廁所洗手回來,“去西南的人真少,我看後面的車廂都是空的。”

“臥鋪車廂本來人就少,何況今天才大年初二。”

確定四周沒人,穆清把兩箱奶粉收起來,火車上不需要的行李也都藏起來,另外拿了兩床被子出來。

“早上沒睡醒?”

穆清點點頭,“想睡。”

林玉給閨女掖好被子,“睡吧,爸爸媽媽守著你。”

“先別睡,把我的書本拿出來,我要學習。”

穆清掏出書本和紙筆給她爹,穆清睡意來了,迷迷糊糊間翻身的時候,看到對面她爹娘腦袋湊一起講數學題。

她嘴角翹起,美美睡了過去。

去南廣縣的火車上,兩頭兩尾的站台上下車的人少,只有中間經過幾個大城市人多一點。

穆清這兩天在火車上吃了睡,睡了吃,不知不覺就到地方了。

到家的時候才正月初四,她爹還能休息兩天。

穆清回來了,下午張欽、霍容時、沈園和陳靜就來了。順便把她家的招財和進寶送回來。

張欽特八卦地跟穆清說,“你過年不在,錯過好大的熱鬧。”

“發生什麽事情了?”

“大年初一的時候,後勤部的人在大門正對著的小廣場放電影,彭豐年的媽跑到我們面前,說我們都是大孩子了,該懂禮,男的女的腿挨腿坐一起像什麽樣兒,還要臉不要?”

沈園連忙說,“這還不是最精彩的,最精彩的是後面她又說,有些人家家裏養不起閨女還是怎麽的?三天兩頭去男同學家蹭吃蹭喝是什麽道理?”

張欽激動的拍大腿,“他們玩的好的,誰不知道彭豐年經常給田甜送吃的?”

“田甜哭著跑了,過了會兒,田甜的媽趙春華來了,跑過來就哭,說張小玲仗勢欺人,張口就敗壞她閨女的名聲,她閨女回家鬧著不活了,她閨女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她也去死!”

“彭豐年的媽可不是吃素的,冷笑著說,還沒攀上高枝兒,怎麽舍得死!”

陳靜推了張欽一下,“好家夥,你學的真像!”

張欽嘿嘿地笑,“我印象可太深刻了。”

穆清好奇,“然後呢?”

“趙春華嚷嚷著張小玲靠著她男人是師長欺負人,她要去告狀!最後彭豐年的爸跑來,把張小玲罵了一頓,張小玲也哭了。”

“彭豐年去找他爸?”

“肯定是,張小玲哭的時候還罵了彭豐年,說他吃裏扒外!”

陳靜感慨道,“彭豐年的媽怎麽想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呀?”

“就是,壞了田甜的名聲,她自己也沒得好,彭豐年以後肯定恨死他媽了。”

穆清覺得不至於吧,畢竟是親生的。

霍容時說了一句,“彭豐年這個年紀正是叛逆期,大人說東他往西,只怕心裏把這事兒記得死死的,一輩子都忘不了。”

穆清笑了笑,叛逆期這個詞用得好,形容成人前和大人對著幹的時期,剛剛好。

穆清笑著問霍容時,“你跟彭豐年年紀差不多,有沒有叛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