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二十五章 破局

由於擔心姜城的可怕後招,右七退得很遠。

原本坐在姜城面前的她,已經出現在了數十裏之外的高空上。

就見她的俏臉上藏著濃濃的驚怒之色。

“姜城,你做什麽?”

“我都說了不答應戰鬥,你還出手對我偷襲?”

“答應了賭約卻怕輸,堂堂飛仙門掌門,真是令人失望!”

城哥並未追擊。

他已經瀟灑地回劍入鞘。

然後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我沒和你戰鬥啊。”

“剛才只是為了走出涼亭,所以朝著關鍵位置試了試。”

“只是很碰巧那個位置和你坐的地方離得很近,又碰巧你受驚了。”

右七差點被他給氣笑了。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

你那叫碰巧?

但更讓她惱火的還是姜城後一句話。

“對了,那個賭約我應該已經算贏了吧?”

“你贏什麽,那個賭約你……”

右七剛想爆發,話說了一半卻又卡在了喉嚨裏。

因為,姜城還真不在涼亭裏了。

他的身邊不但沒了涼亭,也沒了花海,而是變成了一片石子點綴著草地的河灘。

按照賭約,他走出涼亭就可以。

現在這情況,自然是他贏了。

右七的臉上浮起了濃濃的惱怒,繼而又轉變成了悔恨和不甘。

“你是故意的!”

城哥擺了擺手,笑吟吟道:“巧合巧合,意外之喜嘛。”

這當然不是意外。

他之所以能走出涼亭,就是因為發現了走出去的關鍵。

一開始,他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就像是所謂的催眠一樣,自己中了右七的招,被她操縱了自己的夢境。

後來他發現不是這麽回事。

降神者又不止一個。

如果自己都被人迷得睡覺做夢了,那真正的本體哪還有絲毫的抵抗之力?

早就被其他的降神者趁機搞死了吧?

對方哪裏還需要和自己打什麽賭?

更何況他檢查自身之後,發現無論神魂還是意識都沒任何的異常,完全就是正常的本體狀態。

這說明自己壓根就沒在做夢。

那為什麽又墮入了夢境呢?

他終於想到了一個可能——做夢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右七。

從一開始,自己就進了別人的夢。

但接下來他一番觀察,他卻發現右七同樣也是本體。

並不是夢中的虛幻形態。

更何況,自己之前那些本源攻擊可是實打實的,怎麽會打不破一個夢境?

還有最後一個細節——右七為什麽要坐在涼亭裏旁觀?

她完全可以離遠點吧?

最終,他猜到了真相。

右七也沒有在做夢,只不過她的元能制造了一個夢境領域。

這個領域以她為中心,覆蓋了一片範圍,完全受到她的操控。

因此,她本人也需要離姜城足夠的近,才能讓城哥一直受到夢境影響,一直走不出去。

如果是戰鬥中碰到她,那直接攻擊她本人就行了,管你什麽夢不夢的。

但右七是賭約的一方,真要是傷了她,那肯定是犯規的。

姜城故意提到改賭約為戰鬥,就是為了暗示對方,讓她以為自己想幹掉她。

所以當他揮劍時,右七果然就像是驚弓之鳥嚇跑了。

她一走,就把隨身的夢境領域一起帶走了。

城哥明明一步都沒踏出,卻已經從涼亭走了出去,因為他脫離了那個夢境。

整個過程看似簡單,沒什麽花俏的地方。

實際上卻蘊藏著復雜的算計。

“你怎麽臉怎麽垮得像是我欠了你的錢一樣?”

“開心一點嘛,剛才不是還說我要是過關了,你只會為我喝彩嗎?”

右七怎麽可能笑得出來。

輸掉賭約,她萬分的不服氣。

剛才不該跑的,中計了。

她就不信姜城真的敢犯規。

再不濟,留在涼亭內招架他那一劍,犯不著逃離原地啊。

“你這是勝之不武,用這種方式,你不覺得有失……”

“好了好了。”

姜城不耐煩地打斷了她。

“無論如何,我贏了不是麽?”

“怎麽?覺得輸得過於輕易,不甘心了?”

“剛才給過你戰鬥的機會,讓你一展所長,是你說不用的。”

他朝著右七伸出左手。

“那願賭服輸,交出你的玉符吧。”

“還是說……”

他的右手搭在了劍柄上。

“你這堂堂的降神者輸不起?”

右七的面色陰晴不定,她現在確實很有出手的沖動了。

但可惜,暗處其他的降神者並不支持她。

“右七,他說得很對,願賭服輸。”

“希望你別丟了我們降神台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