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莫名古怪的武館

任青默默的從懷中取出錢袋,沉甸甸的至少有幾十兩,足夠一家三口生活數年了。

衙門裏雖然事物繁多,而且運氣差就容易因公殉職,但每月給的俸祿卻是實打實的。

劉虎接過錢袋掂量下,拿了部分銀錢扔給任青,接著臉色平淡的點了點頭:“夠了,七日後來取刀吧。”

任青轉身便走,不過剛打開鐵匠鋪的大門就被劉虎攔住了。

“急什麽急?”

“你這所謂的大苗刀,我在三湘城沒看人用過,那你平日裏是怎麽練刀的?”

任青皺著眉頭,刀這玩意還需要練嘛?

劉虎見此嘆了口氣:“你再等我會兒。”

他走進鐵匠鋪外的院子,片刻後抱著根粗壯的樹幹回到了屋內。

“這種兵器必須得盡快讓身體適應,否則用真刀練習時,容易傷到自身。”

“我……”

任青剛想解釋,卻見劉虎拿了把斧頭直接將樹幹劈開了,接著砍出刀劍模糊的外形。

他識趣的閉上了嘴巴,等待木制的逐漸成型。

大半個時辰後,劉虎手中的木刀已經惟妙惟肖,他簡單的揮動了下,結果差點打到任青。

“此乃鐵木,短時間內當兵器用也可以了,不過你這大苗刀確實並非臆造,但靈活運用有些難。”

“劉哥,我來試試。”

任青接過木刀,眯著的眼睛重瞳轉動。

他猛的一斬,又瞬間收回。

只見不遠處木桌上的燭火在刀風的作用下熄滅了,邊上的紙張卻絲毫未動。

劉虎目瞪口呆,說是刀法精湛也算不上,但卻有一種……怎麽說呢,渾然天成的味道。

他目送著任青離開鐵匠鋪,等到回過神來,忍不住啞然失笑。

之前覺得任青看輕了自己,可他又何嘗不是。

打鐵聲再次響起,煙霧從門窗的縫隙中緩緩飄出。

任青走到了街道上,木制大苗刀的外表吸引了路人的注意。

他朝武館陳氏八極腿的方向走去,東拐西拐的穿過幾條巷子就到達了目的地。

武館坐落的面積不大,甚至過於偏僻了。

根據任青的調查,武館裏的弟子不過十數人,都是陳永興從小養大的孤兒,後者還有個女兒名為陳梨花。

說來也古怪,武館以前很少對外招收弟子,主要以乞丐孤兒為主。

明顯是血狗幫的附屬勢力。

直到前些時日,武館才陸續開始招收,而館主陳永興卻突生重疾,導致武館生意冷清。

任青徑直走進院子,空地上正有十幾人練習著腿法,不斷的踢著木樁。

眾人表情冷漠的看向任青,動作不由得緩慢了下來。

任青身穿普通的棉麻衣服,明面上就是來習武的,只要掌握了神足經就立馬跑路。

他的余光掃過,不見院落裏有半點修士的氣息。

任青剛想開口詢問,突然注意到那些練習腿法的武館弟子,身體比例很是古怪。

武館弟子的雙腿極為粗壯,布滿了結實的肌肉,並且無一例外的占到身體五成以上。

要是單獨一人出現類似的情況還可能是湊巧,但既然一群人都如此,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

年紀較大的武館弟子上前問道:“你是……來拜師的?”

任青抱拳回答道:“聽聞陳館主的功夫不錯,所以打算跟隨著學習一段時日。”

“那好,跟我來就行。”

武館弟子微微點頭,他領著任青走進了屋內。

任青越看對方行路時的動作,越覺得變扭,幹脆故意用身體接觸了下,結果信息並沒有顯示術法。

雙腿怎麽像是經過異化,但又不像是修煉術法。

任青帶著疑惑來到某間屋子前,武館弟子打開房門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邁步踏入其中,鼻尖嗅到淡淡的草藥味。

屋內裝飾簡陋,床鋪上躺著的虛弱男子便是陳永興。

他的氣息有些不穩定,像是隨時都會咽氣。

一位十五六歲的女子服侍著陳永興喝下草藥,不過後者想用手臂推開,但力氣略顯不足。

等到女子將草藥全部喂完,她才細聲細語的說道:“我是陳永興的女兒陳梨花,因為家父身體有恙,只得我出面了。”

“陳館主能講話嗎?”

“抱歉,家父如今已經無法自理,如果還想學習八極腿,只得由我師兄代為傳授了。”

“這倒沒事。”

任青表面上極為平淡,心裏卻滿是說不出的古怪。

幾天前他還見過陳永興,對方渾身上下看不出一點毛病,壽元更是還有七八年。

而且作為武人境,小傷小病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影響。

陳梨花打量著任青,片刻後滿意的開口說道:“每月三兩銀錢,三天一堂課,但沒事不許走出武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