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青漪作浪鎖斑蛟(第2/4頁)

風先生:“三十年前我剛剛大學畢業,因為工作在平京待了半年,鬼市上花二百塊錢淘來的。”

華真行:“鬼市?我咋沒聽說過,還能淘著這種好東西?”

風先生:“你那個好朋友小遊子,曾經就很喜歡逛那個地方,但是等到他逛的時候,應該改名叫潘家園假貨市場了。”

總之這一頓飯頂兩頓,從中午吃到了晚上,等華真行回學校的時候,早就過了下班時間,他緊趕慢趕終於按時飛到蕪城,報到還是遲了一天。

接下來的整個學期,華真行的生活幾乎都是風平浪靜。這是普通人的常態,也是修士的常態,總不可能天天都有妖王突襲吧,那還是人過的日子嗎?

平靜中看似清閑,其實也很忙碌,或者更準確的說法——華真行過得也很充實。

就算仍是“區區”七境修為,華真行每日仍堅持祭煉葫中世界,同時也在繼續參悟吞形訣、修煉吞形之法,並開始著手煉化那枚白鶴妖王留下的玄牝珠。

與其說是煉化,還不如說是吸收,參悟其當年的修為境界、天賦神通等等,融合入形神之中。

是融合又非融合,華真行的目的並不是變化為那只鶴,更不可能通過這種方式就成為古時的白鶴妖王。

這個過程急躁不得,一個學期過去了,玄牝珠依然如故,並沒有像楊老頭說的那樣,因為他的煉化消散於無形。

曼曼仍在平京大學,並沒有像華真行一樣轉到淝工大蕪城分校。這也是華真行的意思,幾裏國的留學人才要見識各個領域,在學習中批判、批判中學習。

華真行仍在房關發展蕪城分公司實習,節假日或周末經常去平京。他已能嫻熟的吞鶴之形自在飛翔,速度比普通的鶴要快得多,想去平京見曼曼有兩個選擇——

其一是花大半天時間,吞形為鶴自已飛過去。

其二就是花幾百塊錢,用四個半小時坐高鐵過去。

華真行的選擇是——坐高鐵!就算吞形為鶴,再借助風系神術,他的飛行速度也趕不上東國高鐵,長距離上更是如此。

從蕪城飛到平京,不坐飛機就是自已飛,化身為鶴哪怕借助風系神術,至少也需要十二個小時,等到了地方便已經累得夠嗆。

假如小板凳還在,時間能更快些,但也比不上坐高鐵那樣既省事又舒服。但華真行並沒有因此耽誤習練吞形訣,有時候他會特意先飛出幾站,悄然落地再換乘高鐵。

除了吞鶴之形,華真行也在修煉吞雕之形。這兩門功訣果然可觸類旁通,將吞鶴之形習練純熟之後,吞雕之形入門並不難。

有了吞形為鶴從養元谷飛到蕪城的經驗,在吞形為雕時,倒不必再繞那麽多彎路、鬧出那些意外。

雕形比鶴形的速度明顯要快一些,在攏翅俯沖時堪比高鐵,以華真行的身體素質再借助風系神術,甚至能做到比高鐵還快。

但他畢竟只是一只雕,不可能以這種姿態持續長距離的飛行,從經濟適用性和舒適便捷性角度,坐高鐵仍是更好的選擇。

就是在這樣的飛行過程中,華真行確定了歡想特邦將來的高鐵建設計劃,只是建這東西太花錢了,好在歡想特邦所需要的高鐵裏程並不是太誇張。

吞雕之形華真行眼下只是自已習練,楊老頭說的不錯,吞形訣的傳承,對師父的要求比弟子更高,教比學更難,自身領悟不到一定境界,很難清晰地傳授他人。

華真行還打算到時候提示一下司馬值,去養元谷西邊的崇山峻嶺中轉一轉,找那一公一母兩頭冕雕交流一番,從對方那裏學習點經驗。

假如找不到那一對冕雕,司馬值也可以找別的雕。可不要像華真行年後那樣一路飛來,連只正經白鶴都沒遇到,只在海島上碰到了傻鳥。

到了這學期後段,華真行也在嘗試修習吞蛟之形。因為對吞形訣的境界參悟漸深,與吞鶴、吞雕迥異的吞蛟之形,他居然也入了門。

只是剛剛入門而已,所以華真行偶爾習練吞形為蛟時並沒有跑太遠,只在青漪江中小試身手。

最遠的一次,他順著青漪江跑到了長江,那裏已經是境湖地界了,還順便上岸拜訪丁老師。丁奇夫婦都有事不在家,朱山閑請他吃了頓飯。

江中走蛟,盡管華真行盡量都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但浪花波跡仍會被人察覺。

結果蕪城一帶就有了“青漪江鬧水怪”的傳聞,還被自媒體炒得沸沸揚揚,不少人組隊搞什麽夜探水怪,大半夜守在青漪江邊開直播……

遇到這種情況,華真行大老遠都能察覺,然後就潛遊過去,人們能看見的也不過是江中的浪花而已。

那天他在方外門吃完飯,晚上回程依然自青漪江化蛟逆流而上,可能是喝了點小酒來了興致,又或者是最近練習吞形為蛟有了些心得,一口氣跑到青漪江上遊的桃花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