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還記得那個夢嗎(中)(第5/5頁)

孔孟與馬恩,都在做這件事。

將視角切換到東方,或者說中國的啟蒙時代,會發現那時幾乎所有的思想家,從一開始就是在解答“人們應當怎樣存在”,演進了上述的所有過程。

意識乃至智慧的出現,是宇宙演變中那“遁去的一”;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中,二所生出的三。

人類對這個世界的意義,是“反者道之動”。

諸子百家學說在分歧之外,有什麽共同的精神內核嗎?墨尚同、楊特紅、柯孟朝為什麽能坐在一個酒桌上吵架,學習兩千多年後的見知,同時讓華真行給他們做菜?

先秦“子學”盡管有各自不同的主張,但幾乎都有共同的內核——

他們不先決“理念世界”,不先驗“絕對精神”,不隔離感性與理性,而是將感性視為理性的源頭,論證人類理性的誕生,就是感性發展的內在要求。

在他們看來,理性來源於感性,所謂“理念世界”與“絕對精神”也都是感性的派生,是“人”的妄境。(這只是我的總結,妄境也是我自己構建的概念,或偏頗謬誤。)

妄境並非沒有意義,它是感性的極致;理性是感性的反思,是破妄的過程。

他們進而指出,對欲望的理解、節制以及運用,就是欲望得以實現的內在需求。在此基礎上推演出各家不同的主張,然後尋求實現的方法,對“怎樣存在”做出解答。

他們在那個時代給出的答案也許不是最重要的,解題思路才是更重要的。

我一直很想專門做這方面的課題,但自覺學識還遠遠不夠,所以只能先講故事,比如這個華真行的故事,貌似正經的荒誕故事。

人人都有一個歡想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