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4頁)

陸守儼往下走了一台階,之後低首,似有若無地掃了她一眼:“挽挽,看你這樣子,別人這麽說,你挺高興的?”

初挽憋不住想笑,她故意道:“沒有高興……我就是不明白,七叔你說你也才二十七吧,也沒多大,為什麽大家都覺得你老呢,難道是我太顯小了?咱們看起來不般配的話,這可怎麽辦呢?”

陸守儼神情淡淡的,對於她的調侃沒有任何反應。

初挽仰臉認真地打量著他,笑著說:“七叔,我突然發現,你好像長得挺好看的……”

她站在高台階上,兩個人恰好能夠平視,她就那麽近距離地看著他。

商場燈光打在他的臉上,他眼皮薄薄的,睫毛竟然很長,側臉線條鮮明好看,竟然讓人看得有些挪不開眼。

初挽便想起十幾年後,那個已經攀爬到一定位置的他,在出席某次國際會議時,新聞報道有一張他的西裝側臉照,據說那張照片被國外某重要報刊轉載後,竟然被稱為最富有神秘特色的東方男子。

以前沒細想過,只覺得那就是權力的加成,現在卻覺得,好像長得真還不錯,屬於越看越有味道那種類型。

正津津有味看著時,陸守儼漆黑的眸子看過來。

初挽心裏便一個恍惚,她覺得那雙眼睛猶如點墨,能攝走人的魂。

陸守儼卻在這時候低聲道:“挽挽,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初挽臉上發燙,不過她還是道:“知道……我覺得七叔好看,真好看,我還挺喜歡的。你呢,你是不是嫌我小,嫌我長得不好看?”

她這麽說的時候,溫熱的呼吸輕輕噴灑在陸守儼淩厲立體的臉上,她甚至看到陸守儼刮得幹幹凈凈的青茬痕跡,看上去很硬朗,和女人柔軟的臉龐完全不同,當然也和陸建時蘇巖京那種小白臉不搭界。

她視線往下,可以看到他凸起的喉結,被豎起的衣領抵著,而在那衣領掩映間,隱隱可以看到喉結旁淺淡的疤痕。

她好奇地看著。

她的視線太過專注,陸守儼喉結不著痕跡地滾動了下,之後低聲說:“挽挽,皮相是最不重要的。”

不知道是不是初挽已經沉浸其中,她覺得他的聲音竟然也格外醇厚,前所未有地動人。

她歪頭,疑惑:“嗯?那什麽重要呢?對於男人來說,你們最渴望得到的是什麽?”

陸守儼擡眸,四目相對間,呼吸縈繞,空氣都仿佛變得粘稠。

陸守儼收回目光,看著下方的台階,淡淡地道:“你要和我在這裏討論這種復雜的哲學問題嗎?”

初挽:“這個很復雜嗎?我就是好奇,男人和女人之間,最重要的是什麽……”

在這一瞬間她想起自己的上輩子,不過也只是片刻間罷了。

她的心思重新回到了眼前的男人身上,她笑著道:“我不懂,就是弄不懂,七叔如果知道,教教我好不好?”

陸守儼再次看了她一眼,她笑得不安好心。

當她的呼吸幾乎貼上他的喉結時,他清楚地知道,她就是故意逗自己玩。

也許就像哄著一只貓,興頭來了,手段使盡,逗得高興,摟著抱著,其實回頭得不到想要的,直接踢一邊去。

她從小就是個沒良心的小孩。

而他也只是一時順手的選擇,在被她挖寶一樣,探索尋覓。

於是他收回目光,淡淡地道:“要想討論哲學,首先要端正思想,推薦你先讀讀《資本論》、《剩余價值理論》和《哲學的貧困》,等你讀完了我們再討論這種思想問題。”

說完,他徑自走下樓去。

《資本論》??

初挽陡然想起自己昨晚的夢,頓時一切旖念全都蕩然無存。

和他探討思想政治?

省省吧!

陸守儼下樓,根本沒有要等等初挽的意思,初挽只好自己下樓。

她到了一樓,才看到他站在那裏等著她,她就有些無奈:“七叔,你不能這樣,我還小呢,你說你萬一把我丟了怎麽辦,到時候陸爺爺肯定罵你!”

陸守儼:“丟了也不怕,你如果遇到人販子,那人販子肯定被你坑得傾家蕩產。”

初挽哼了聲,不過沒再說什麽。

上次她作弄陸建時,按說他應該不知道,但是也不好說,畢竟他去過越南,據說偵查能力很強,說不定就看穿了。

所以她多少有些心虛,也不多說什麽了,就亦步亦趨地跟他後面。

陸守儼帶著她到了手表處,櫃台裏擺了不少手表,這裏手表是外面普通商場沒有的,便是外面有的品牌,這裏款式也更時髦更多樣。

初挽:“你要給我買手表是嗎?”

陸守儼掃了一眼初挽的手腕,細瘦的手腕上很素凈,什麽都沒有。

他頷首:“這樣你看時間方便。”

初挽很是乖順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