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3/4頁)

那喬秀珺被初挽看著,只覺得那雙清淩淩的眼睛好像看穿了自己所有的心思。

她只好訕笑了聲:“挽挽,你幫看看,要是好的,我就買下來,買對買錯,都和你沒關系,就是讓你幫忙掃一眼,可以嗎?”

初挽點頭:“可以。”

喬秀珺一聽,驚喜不已:“挽挽,你可真好,那明天——”

誰知道初挽卻道:“三嫂,我們過去客廳,先和守儼以及伯父說一下。”

喬秀珺:“什麽?”

初挽:“我得先請示他們兩個啊。”

喬秀珺:“請示?”

初挽有些無辜地道:“那天飯桌上你也看到了,他都說了,不許我給人掌眼,我哪敢不聽,現在我倒是想給三嫂掌眼,可是得和他說聲,不然他回頭惱了我,我怎麽辦?”

喬秀珺嘴角一個抽搐,她看著眼前的初挽。

初挽:“走吧,三嫂,我們過去問問。”

說著,就要過去客廳。

喬秀珺滿心的不痛快,不過還是勉強笑著說:“那還是,那還是先算了吧……”

說完起身就出去了。

旁邊陸建靜湊過來,忍不住笑:“挽挽你可真行!”

初挽:“就是說句實話而已。”

陸建靜:“我現在看出來了,你和七叔談了對象,七叔把你捧在手心裏,就這,你還好意思說他什麽都管著你!”

第二天,陸守儼帶著初挽過去看了《天鵝湖》,是白淑湘表演的,白淑湘早在五十年代就曾經表演過《天鵝湖》,曾經為領導人稱為新中國第一只白天鵝,之後更是出演了《紅色娘子軍》中的瓊花。不過那十年期間她也受了一些苦,現在年過四旬的她重返舞台,聽說這幾年一直在國際四處巡演,備受歡迎,這次在人藝的演出,自然一票難求。

初挽並不太懂芭蕾舞,不過倒是也能欣賞這位藝術家舞姿所帶來的震撼感,看得投入。

中間休息時,陸守儼略俯首:“最近人藝的節目排得都不錯,有幾位知名藝術家登台,過幾天還有盛中國先生的小提琴獨奏,喜歡的話,我留意下演出場次。”

低醇的氣息就縈繞在耳邊,初挽低聲道:“偶爾看看就行了,我也不太懂這些,門外漢,看個熱鬧。”

陸守儼卻道:“你喜歡古玩,古玩也是中國美學藝術的結晶,古玩和舞蹈音樂,可能藝術表現形式不同,但是內涵和基本原理應該是相通的吧。”

初挽聽這話,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她一直覺得他是鐵血軍人出身,之後走仕途,風紀扣一絲不苟那種,他一定是不懂風情細胞裏沒有半點浪漫,以至於連自己的妻子都要和別人私通。

現在她發現自己可能存在很大誤解。

陸守儼感覺到了,看她一眼,沒說話。

等演出結束出去,人比較多,陸守儼便虛握著她的胳膊,微護著她往外走。

等走出去,他才放開,不過兩個人距離就很近了。

初挽想起剛才,笑仰著臉:“你小時候都做什麽?我意思是四五歲時候,特別小的時候。”

陸守儼側首看她:“怎麽突然問這個?”

初挽:“好奇嘛!我小時候的事,你都知道吧,你小時候的事,我卻都不知道,這不公平。”

陸守儼揚眉:“我還比你多吃了八年鹽,你怎麽不說不公平呢?”

初挽哪想到他這麽能講道理:“不帶這樣的!我就是問問,你不想說就算了!”

陸守儼這才道:“我小時候就是隨著大流混日子吧,你也知道我母親在我三四歲時就沒了,當時都是保姆和大嫂照料著,我們上幼兒園,瞎玩。”

初挽:“我記得老爺子那裏好像有張你小時候的照片,是去北戴河玩的吧?”

陸守儼頷首:“對,我們那時候幼兒園挺有意思的,會組織我們去北戴河,也看各種表演,也會有藝術家給我們講課,當然也看過各種表演。”

初挽聽著,便明白了,他上的幼兒園自然是頂尖最好的,說白了,那幼兒園裏同學,估計一個個都是有能耐的。

他所謂的“隨大流瞎混”,其實平時來往的沒一個簡單的。

初挽便道:“怪不得呢,你從小就是被熏出來藝術細胞了!”

陸守儼聽這話,卻笑了:“這倒不是,那個時候挺小的,腦子裏沒那根弦,整天想著飛機模型大炮模型了。”

他知道她的疑問,也就解釋道:“沒事多讀書,讀讀偉人思想,就什麽都有了。其實早在幾十年前,偉人就曾經對藝術發表過一番論述,相當精辟。”

初挽:“說什麽?”

陸守儼:“他說,藝術的基本原理有其共同性,但表現形式要多樣化,要有民族形式和民族風格。還說一棵樹的葉子,看上去是大體相同的,其實仔細一看,每一片葉子都有不同。有共性,也有個性,有相同的方面,也有相異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