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4頁)

陸守儼聽這話,頓了頓,才道:“可能吧。”

初挽側首,笑盈盈地看著他:“你說他幹嘛這麽意外?”

陸守儼抿唇,看著她那明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無奈地道:“不知道。”

當天晚上回去,竟然碰到了陸建冉,陸建冉是來向陸老爺子告別的,她出差結束了要回去上海了。

陸建冉看到初挽,神情不太自然,不過當著大家的面也沒說什麽。

後來吃過飯,從客廳出來的時候,陸建冉走過初挽身邊,低聲說了句:“挽挽,我認識的人裏,我最佩服的就是你了,不得不說,挽挽就是行。”

初挽聽了,道:“謝謝三姐姐誇獎。”

陸建冉打量著初挽,嘆道:“還真沒想到,你竟然真要嫁給七叔了。”

剛才陸老爺子說了,後天就要騰出時間過去永陵村,正式和初老太爺提起兩個人婚禮的事了。

初挽:“其實也正常,男未婚女未嫁,也就差那麽幾歲,沒什麽血緣關系,再說了,七叔真是疼我,他這麽疼我,我嫁給他,這輩子也不用愁了,什麽事都有他幫襯著。”

她笑得恬淡而知足:“七叔對我真好。”

陸建冉微吸了口氣,以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她:“挽挽,你就沒為七叔想過嗎?”

初挽:“想什麽?”

她疑惑:“七叔挺喜歡我的,他對我也好,我嫁給他,我看他也挺高興的啊!”

陸建冉搖頭,道:“挽挽,你想過嗎,如果不是那一樁婚約的束縛,這一切怎麽可能呢?不過也沒辦法,這是我們家老一輩的債,就還在了七叔身上罷了。只可惜了七叔,那麽大有前途的一個人。”

初挽笑道:“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七叔有我這個賢內助,以後事業一定節節攀升。”

陸建冉嘆:“可是你們生了孩子後,不是得跟著你姓嗎?”

初挽納悶地看著陸建冉。

其實初挽確實沒深想過這個問題,上輩子就是這樣的,沒人提出過異議,到目前為止,陸守儼似乎也沒提過這個問題。

陸守儼那一輩都知道這件事,他沒提那就代表他對此沒意見。

陸建冉笑了:“挽挽,七叔現在的單位你也看到了,重要部門關鍵崗位,他還年輕,以後前途好著呢,可是到時候別人知道他家孩子不跟著他姓,是不是難免多想,對他將來總歸沒好處吧?你沒工作,你可能不懂這裏面的彎彎繞繞。”

初挽打量著陸建冉:“你怎麽突然和我提這個,是誰要和我說的嗎?是大伯母還是七叔?”

陸建冉頓時皺眉:“你別亂攀扯,我也就是想起來和你說說,我們說話,你犯不著多想誰說的。”

初挽:“那就是你自己想的了。”

陸建冉:“但這確實是個問題,你看這個世上,誰家生下來孩子跟著女方姓,以後你們有了孩子,那七叔算什麽?倒插門嗎?”

初挽聽著,無奈聳眉,道:“三姐,剛才大伯母說,好像廚房炸了一鍋的肉丸子,小孩一般都喜歡吃這個,你要不要去嘗一個?”

她這話題轉得太快,陸建冉沒懂:“什麽?”

初挽:“作為晚輩,想吃什麽就去吃,想去玩什麽就去玩,至於你七叔和我以後孩子跟誰姓的問題——”

她淡淡地道:“吃你的丸子去吧,別沒事操心長輩的事。”

說完,她徑自進屋去了。

陸建冉站在那裏,倒是呆了好半晌。

第二天陸守儼帶著初挽拜訪了京大考古系的嶽歧周教授。

嶽教授一聽初挽姓初,馬上意識到了,問起來家中情況,初挽也沒隱瞞,便提起來。

那嶽教授感慨不已:“當年初先生在琉璃廠那是威名赫赫!我年輕時候,還曾經有幸向初先生請教過,初先生毫不吝嗇以實相告。誰知道後來花旗銀行一事後,初先生驟然引退,銷聲匿跡,偶爾想起,也是每每牽掛。”

當下嶽教授竟然提起來要過去拜會初老太爺,初挽便說起自己太爺爺年紀大了,並不喜見外人,也不會出來了,嶽教授見此,也只好不提了。

他當然知道初老太爺兩兒一女,長子死在日本人手中,又因為花旗銀行搶劫案,葬送了次子性命,女兒不知所蹤,可謂是家破人亡,老太爺心灰意冷,既然隱居村落,不問世事,他自然也不好攪擾。

嶽教授問起初挽往日所學,知道她中國歷史和地理都頗為精通,於是便和她先聊了金石,又聊了陶瓷,這麽聊完一圈後,嶽教授感慨連連:“你的水平,不要說讀我的研究生,直接來我們大學任教都足矣。不過你到底沒什麽文憑,這年代都還得認文憑,現在你不用別的手續了,直接報我研究生,我給你開介紹信,你去參加招生考試,只要通過了錄取分數線,直接跟著我讀研究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