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3/4頁)

初挽無奈:“你比老師要求還嚴厲。”

陸守儼絲毫沒有放她一馬的意思:“因為我比老師負責。”

初挽:“好吧……”

這麽折騰了半晌,初挽回答問題回答得口幹舌燥了,陸守儼才道:“先喝口水歇歇吧。”

初挽總算舒了口氣。

陸守儼做事太嚴肅了,一絲不苟,她哪裏說得不嚴謹,都要重新來,這實在是太累了,學政治太難了,特別是對她這種沒這方面腦子的。

陸守儼起身倒水:“先洗洗手吧。”

這種油墨的文件很容易弄得滿手黑。

初挽:“嗯。”

這麽洗完手後,初挽捧著水杯喝水,邊喝邊繼續看看,陸守儼去廚房拿了切好的水果來給她吃。

吃著的時候,初挽無意中看到旁邊有一摞相片,疊得很整齊,不過之前過來沒看到,應該是最近新翻出來的。

陸守儼順著她的目光看到照片,便道:“都是以前的照片,裏面也有你小時候的。”

他這一說,她便好奇了,拿過來看,裏面有陸建晨陸建暉的,也有她的,她便記起來了:“我知道了,是你回來探親,帶著我們去安門廣場玩!”

陸守儼:“是,今天收拾東西恰好看到這個了,就翻了翻。”

初挽隨意看著,最後翻到一張,卻是自己和陸守儼的合影。

背後是安門廣場,看樣子是國慶節,廣場上彩旗飄揚遊客如織,她和陸守儼站在那裏,她穿著土黃色襯衫和軍綠長褲,紮著羊角辮,傻傻的,旁邊是陸守儼,他穿著軍裝。

那時候陸守儼站得軍姿筆挺,像一把鋒利的刀,英俊銳氣,也有著少年人的清雋,而站在他身邊的她,卻還很嬌小的一只,傻乎乎地仰著臉看向鏡頭。

她覺得好笑:“我小時候怎麽這麽傻!”

陸守儼俯首過來,也一起看:“是挺傻的。”

初挽研究了一番:“你那時候真高,而且還挺好看的。”

陸守儼:“是嗎?”

初挽嘆:“當然了。”

當時陸守儼應該還不到二十歲,卻已經軍校畢業了,成為一名大有前途的軍官,那時候應該是他人生中最為鋒芒畢露的時候吧,再那之後,他好像慢慢地沉澱下來,把年輕時候的躁動盡數收斂,變得冷靜沉著,仿佛永遠地滴水不露不動聲色。

陸守儼視線落在她臉上:“我以為我那時候很兇。”

其實這些距離初挽來說很遙遠了,畢竟上輩子她已經活到三十多歲,經歷了那麽多事,很少會回憶小時候,現在重活一世,反而要回想了。

她想了一番,道:“其實也還好。”

陸守儼默了下,道:“那你後來進城,怎麽也不搭理我了?”

就算她不記得他了,按說也不至於和他疏遠,卻去和陸建晨他們玩。

所以他偶爾會反思下。

初挽努力回憶了一番,她便多少想起當時的一些想法了:“好像是建昭說,說你回來會讓大家站軍姿,特別累,說他們都會了,只有我不會,讓我小心著,說你可能罰我。”

陸守儼啞然,她那個時候還很小,就是容易被人騙,這種話你也信?

初挽:“而且你就是挺兇的。”

陸守儼:“兇嗎?”

初挽:“就是兇。”

陸守儼回憶了一番:“我是對建昭他們兇,肯定沒對你兇。”

他這話一出,她便挑了挑眉:“可算了吧……”

陸守儼:“嗯?”

初挽:“那天你過去永陵村,在井台邊,你是怎麽想的,是不是以為我要幹壞事?”

陸守儼一聽這話:“我當時沒多想。”

初挽笑:“你沒多想?你是不知道當時你那臉色,簡直仿佛恨不得直接要了我的命。估計以為我要害你侄子性命,都氣死了。”

陸守儼臉色便不好看了,微抿唇:“這件事別提了。”

初挽卻是得理不饒人的主:“為什麽不提?你當時看著我那樣子,簡直把我當犯人,恨不得抓住我逼問!”

陸守儼看著她:“那你呢?我就算當時臉色不好看,你怎麽做的,你直接就要脫衣服?”

初挽差點一躍而起:“什麽脫衣服?我那是要演示給你看!我要給你演示下人掉下去不會死,我不脫了棉襖,那棉襖濕了呢?”

陸守儼神情頓了頓,看了她一番,終於擺出諄諄教誨的架勢,道:“挽挽,記住,無論因為什麽,以後都不要隨便在男人面前解扣子。”

初挽:“嗯?”

陸守儼垂眸,淡聲道:“因為你永遠不知道男人心裏怎麽想的。”

初挽聽著,好奇,納悶地打量著他:“那你當時怎麽想的?”

陸守儼擡眼,無奈地看她:“挽挽,能別問這種問題嗎?”

初挽歪頭:“你這是怕了?”

反正感覺最近他特別清心寡欲,和她一直保持距離,偶爾眼神對上,他也是不經意地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