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第2/3頁)

陸守儼明白她的意思,他握著她的手道,道:“說明這雪也覺得你該過來,特意把你放過來陪我過年。”

他說這話時,聲音格外溫暖,初挽只覺得一切都浪漫起來,便笑道:“說,你是不是心裏也挺高興的?”

陸守儼承認:“是挺高興的。”

說著這話,他幫她把圍巾給裹緊了:“我們走快點,回家。”

“家”這個詞,總是帶一些溫暖的歸宿感,雖然那只是宿舍,並不是家,不過初挽還是很高興,便和他牽著手,兩個人一起往回跑,等進了大院,跑到了門前,陸守儼開門,初挽還在那裏跺了跺腳,跺去腳底板的雪。

陸守儼笑看她:“傻樣。”

這麽說著,卻是挽著她進屋,進屋後就把她抱住低頭親。

初挽被他親得透不過氣,含糊呢喃:“吃飯前不是做了嘛……”

陸守儼打橫抱起她,低聲哄著她:“挽挽乖,想你了,沒夠。”

外面冬雪飄飛,屋子裏爐子燒得旺,暖烘烘的,床上兩個人更是滾燙,初挽緊抓住男人的肩,只覺得那肩膀硬實濕滑。

他太亢奮激烈,身上已經滲出汗液來。

初挽興致所致,趴那裏咬了一口,是鹹的,不好吃。

等到一切結束,初挽是半點力氣沒了,整個人散架一樣,但是又覺得極舒服,腳趾懶懶地蜷縮在被窩裏,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陸守儼只隨意套上軍綠褲子,就下了床,手裏拿著鐵棍,捅了捅爐子,便見藍色火苗往上躥,他用火筷子夾了三塊蜂窩煤摞上面,之後上腳用力一踩,蜂窩煤呲溜一下被踩下去了。

拿了爐蓋子將爐子封好,留下通氣的眼,他才道:“三塊蜂窩煤估計能燒到明早上了,我留的眼大,一晚上不會冷。”

初挽窩在被窩裏,連嘴巴都縮裏面,就露出鼻子眼睛,聽到這話,提醒說:“可別煤氣中毒……”

陸守儼拍了下手上的灰,去旁邊洗臉盆洗了洗手:“沒事,窗戶漏了縫,煙囪也都通著,有透氣的地兒。”

說著,他走到了床邊,剛洗過的手伸進去被窩裏:“給我暖暖手。”

初挽“啊”地叫了聲,太涼了,她抗議,扭著身子掙紮,陸守儼便笑起來。

鬧了一會,陸守儼問:“喝點水嗎?”

初挽:“嗯,我要喝!”

陸守儼便拿來搪瓷缸子,從熱水壺裏倒出來一些,又給她摻上涼白開,這才端給她。

初挽懶得起來,就讓陸守儼這麽就著床邊喂的。

陸守儼看她低著頭,喝得咕咚咕咚的,耳邊細軟的碎發都跟著顫,不免笑嘆:“喝個水而已,我看你連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

初挽哼唧,繼續喝,喝足了,往被窩裏一縮,只露出小腦袋,舔了舔唇:“我現在什麽都不想幹,就想躺在這裏睡。”

陸守儼看著她伸舌頭舔嘴唇的動作,眸色便深起來。

他想起之前被她吃過的手指頭,手指頭被她裹住,酥麻。

他略猶豫了下,俯首,在她耳邊低語。

初挽怔了怔,驚訝地看他。

其實她本身對於這個事倒是不至於那麽震撼,她震撼的是他竟然有這種想法。

難道說,無論明面上再正經八百的男人,私底下也會這樣?

陸守儼看她驚訝的樣子,多少也有些臉紅。

他臉紅,她也有些羞恥,便扭身背對著他,根本不想搭理他了。

陸守儼微挑眉,沒說什麽,拉了燈繩,也上床睡了。

上了床後,兩個人一個被窩,他自然而然地抱住她。

初挽剛開始還有些抗拒,不過他胸膛厚實溫暖,大冬天的靠著舒服,沒幾下她也就主動鉆到他懷裏,還用胳膊攬住他的腰。

陸守儼忍不住低頭,親她頭發,低聲道:“按說我在這裏掛職一年就能回去,不過我來了後,還挺喜歡這裏,現在改革開放,政策好,我想實打實做點事情,所以想著,在這裏好歹待兩年。”

說著這話,他聲音有些愧疚:“這兩年,我也沒辦法經常回去照顧你。”

初挽埋在他懷裏,悶悶的:“其實我覺得你不在也挺好的……”

陸守儼揚眉:“嗯?”

初挽知道他馬上不高興了,便在他懷裏笑,笑著摟了他的腰:“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你不在我也還好,我現在也挺忙的,萬一你在,我還覺得我冷落了你呢,現在你不在,我樂得不去想了!”

陸守儼摸了摸她的頭發:“你就哄我玩吧,其實心裏巴不得我離得遠遠的呢。”

也許是昨天被折騰得太狠,也許是被男人抱著實在是舒坦,初挽這一夜睡得香甜,連個夢都沒有,等醒來時候,卻見天已大亮了,外面的光從窗簾布透進來,照得屋子裏粉朦朦地亮著。

她揉了揉眼睛,側臉看過去,爐子的蓋已經揭開了,火苗舔著大白鐵壺,壺裏的水燒得咕嘟咕嘟響,眼看要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