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第2/3頁)

田邊教授有些激動地道:“這說明什麽,說明在北京猿人出現的時候,日本也已經有了猿人活動的痕跡!”

鑒於台下的中國學員,出於尊重,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中國學員頓時明白了,這話太明顯了,誰是誰的祖宗都不一定呢,也許日本這塊小島才是最初的發源地?

田邊教授收斂了情緒,繼續給大家介紹,於是大屏幕上便顯示了藤村新一最近發現的石器,有T形的,也有U形的,田邊教授興致勃勃地解釋,這些都是發現於六十萬年前的地層中,日本的《科學》雜志上有幾位權威考古學者發表的文章,上面對這些石器進行了詮釋,認為U形石是女性的器官,而T則是男性的器官,這是一種生殖崇拜,猿人擺出這種圖形是為了祈禱莊稼豐收等。

“當然了,還有另一種觀點,他們認為在六十萬年前,上高森遺址的猿人已經開始使用非常復雜的語言,他們已經在記錄時間了!”

最後,田邊教授又著重介紹了被日本考古界譽為“神手”的藤村新一,他是如何創造了日本考古界的奇跡,是如何以一己之力將日本石器時代考古從三萬年前推進到了六十萬年前。

看得出,在場日本考古界的同仁對於這位“神手”顯然非常崇拜,他們臉上都露出了憧憬和敬佩。

歡迎會結束後,幾個中國隊員回去下榻的賓館。

原本來到日本,看到這邊的各種現代化,大家挺興奮的,不過現在,聽到人家這十年的成就,想到最近這些年中國考古的種種落後,難免羞愧。

趙譚智嘆道:“我們還是應該多向人家學習,為什麽人家能夠有這樣的進展?為什麽中國沒有取得重大突破,一直遲遲不前?”

學員們聽著,說什麽的都有,其中一位感慨道:“我覺得這個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考古學的發展和一個國家的經濟、政治、技術和文化都有很大關系,這些年我們經濟水平確實遠遠落後於日本,技術不足,基礎薄,底子弱,在考古綜合實力方面,差距還很大。”

其它學員也贊同:“不說別的,就是水下考古這一塊,他們已經有完善的考古培訓體系,也有非常先進的水下設備,但是我們卻一窮二白,一切從頭開始。”

說起這些,大家心中都有些沉重,路遠而其修遠兮,要想追上人家,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大家討論了半天,初挽一直不吭聲。

大家夥分析的這些原因自然都是沒問題的,這確實是擺在中國考古學面前的事實,但是日本這十年考古的神話,那只是一場世紀大騙局罷了。

這件事說出來荒謬到沒人相信,但卻是事實,以至於當事情被揭穿後,日本考古界成了一個大笑話,據說考古人員紛紛轉行,羞於提及自己的行業。

雖然他們的技術各方面確實先進,但是這樣虛假繁榮放衛星也不像話,也實在是沒意思透了。

這次的培訓班歷時45天,分為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初級潛水、開放水域潛水和救援潛水等課程,第二個階段主要是水下考古實習鍛煉。

初挽幫大家協調過培訓中出現的問題後,學員們開始了正式培訓,她便開始去敲定第二階段水下考古實習的地點,還需要做水下考古項目的前期準備,需要和日本水下考古培訓機構協調時間等。

這期間,她也了解了藤村新一目前的工作情況,知道他最近正參加新時期考古研究所的一向調研,矢志要發現“八十萬年前的石器”,地點恰好就是巖出山町的“座散亂木遺址”附近。

初挽算了算時間,倒是正好趕得上,又自己跑去“座散亂木遺址”研究了下地形,這才回去。

接下來三周,她也沒什麽工作,除了偶爾需要協調水下考古培訓任務外,其它時候可以自由行動。

她便順勢自己過去了大阪,逛一逛這邊的古玩市場。

其實大阪並沒有像中國或者美國那樣的大型舊貨或者古玩市場,這邊的古玩一般都在古玩商店裏,撿漏可能性也不大。

不過大阪的老松通古董一條街倒是可以逛逛,初挽走了一趟,沒遇到什麽合適的,又過去了四天王寺古董市,這裏說是古董,其實各家的舊物比較多,要想在這裏面淘到什麽,自然需要眼力界。

初挽其實也不指望一定淘到,只是走走看看,這也算是一種樂趣。

這麽隨意走著,她淘到了一把日本正宗的南部鐵壺,應該有三百年了,花了一百多人民幣,這多少算是一個漏,不算很大,但也值得拿著,畢竟來一趟,她也想收一些當地特色古董。

買了鐵壺後,她繼續往前走,走過一處地攤時,隱約在那各樣雜物中看到一抹藍色。

其實真的只是露出來那麽一絲顏色,不過初挽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