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第2/3頁)

賽金花的私印竟然流落到瑞典了?

按說她晚景淒涼,最後應該是貧病交加死在北京老胡同裏了。

初挽覺得有些覺得不可思議,便打電話給拍賣行,問了問這東西的來歷。

按說拍賣行一般是不對外透露的,不過因為這件玉器比較特殊,對方表示,這件是原瑞典駐中國外交官的收藏。

初挽聽著,多少明白了,便隨口說:“那就是Achenbach先生的藏品了。”

對方顯然也有些驚訝:“這件藏品來自中國的文物商店。”

初挽便明白,自己試探對了,果然是那位外交官的。

這位外交官大概五十年代駐中國,愛好中國古玩。

說起來也是好笑,那時候中國對古玩不重視,魚龍混雜的,文物商店是對外的,不知道多少好東西放在文對外的文物商店裏被外賓買走了。

當時賣五百美元,三百美元,都高興得要命,覺得老外真是傻帽,有錢沒處花了,這麽多外匯竟然買這個,又覺得自己占大便宜了。

但其實,多少好東西被人家就這麽光明正大給收走了。

這時候,恰好威德公爵打來電話,說是東印度公司歷史档案館已經翻找到了當年的航海日記,可以請她過去看看。

初挽看了看這拍賣會日期,就在明天上午,她感激過威德公爵後,表示自己打算明天參與一場拍賣會,然後下午過去歷史档案館,威德公爵表示會幫她做好安排。

Uppsala是瑞典最大的老拍賣行,就在斯德哥爾摩市政中心附近,這次的拍賣主打亞洲藝術品,包括明青瓷器,銅器和佛造像,玉器只是其中很小眾的一個分類。

不過越是小眾,這對初挽越有利,說明中國玉器在瑞典不流行,那她就有機會以比較低的價格拿下來。

這件魏趙靈飛印章的起拍價格是三千瑞典克朗,這大概是八百美金左右,不過初挽也不敢小瞧,萬一價格被哄擡,什麽價格都有可能。

初挽作為中國人,自然很吸引人的眼球,她一進去拍賣行,不少人都注意到了,好奇地看過來,也有人認出她是國王的客人,竟然上來和她打招呼,並誇贊她很有眼力,甚至有人問起她的鑒寶秘訣。

初挽見此情景,暗道不妙,她只想神不知鬼不覺買件東西,現在被人這麽關注,她回頭舉牌的話,那豈不是全場矚目?那她還怎麽買?

初挽心中叫苦,她昨天才撿了大漏,感覺今天就要出大血。

有心想放棄,但想想還是不太忍心,畢竟是很少見的一塊印章,應該是獨此一家了,不管怎麽說,這位賽金花在中國近代史上都有一席之地,她還是想收了。

這時候拍賣會開始了,她這麽隨意看著,也就隨意舉牌,不是什麽很好的,只是普通清朝瓷器而已,有一搭沒一搭地舉牌,有時候能競拍到,有時候不能,不過價格都在兩三萬瑞典克朗,一美元大概是不到四瑞典克朗,也就是說大概七千美元,這樣的貨她還是買得起的。

如此大概舉了四五次牌,競拍成功兩件,花了一萬八千美金,總算,輪到那件魏趙靈飛了。

到了這個時候,在場的競拍者已經被她搞迷糊了,她舉牌真是毫無章法,而且看上去她競拍到的兩個物件也沒什麽大出奇的。

這件魏趙靈飛,也有人和她競價,不過好在玉器在瑞典並不吃香,價格到了大概一萬瑞典克朗的時候,就沒人舉牌了,她順利拿下,也才兩千多美金。

不算什麽大漏,甚至因為還花了不少錢買別的物件,不過也不至於太吃虧,好歹這麽一個物件世間獨一無二。

等成功競拍後,她打算離開,誰知道就有當地的媒體過來采訪她,大家一哄而上,問什麽的都有。

初挽為了保持自己形象,也就禮貌客氣地回答問題,和記者友好互動。

當問起她拍賣的物件時,她倒是坦誠一笑,道:“我其實是為了這印章來,這印章主人非常有名。”

大家聽著疑惑,她便大致解釋了下,眾人聽著,這才恍然大悟,一時也有在場的競拍者,到了這個時候才明白初挽的用意,原來都是為了這印章!

下午時候,初挽在翻譯的陪同下來到東印度公司歷史档案館,翻找當年的航海日記。

威德公爵答應幫著找資料後,還花了好幾天的時間,這倒不是他不上心,初挽大概知道,這種航海資料浩如煙海,確實不好找。

初挽到了档案館後,負責人派了兩個屬下搬資料,搬出來的資料層層疊疊,竟然足足八公尺厚。

幸好隱約記得哈邁當時記錄沉船的日期,根據這個年代來找,這樣能縮小不少範圍。

不過即使這樣,她也翻了一下午。

最後終於,在翻譯的幫助下,她找到了一份古老的記載,這是一件影印版,原版赫然來自荷蘭人詹姆斯·哈斯伯格記錄下的《東印度航行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