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第2/4頁)

陸守儼拿過來一旁自己的羊毛大衣給初挽:“披上吧。”

初挽便隨手披上了,她握著方向盤看了眼陸守儼,道:“你不要緊張,我聽說人家美國手術水平高,一點也不疼。”

陸守儼看她仿佛瑟瑟發抖的樣子:“我沒緊張,反倒是你,你這麽緊張幹嘛?”

初挽:“我不是緊張,我是有點冷。”

陸守儼便俯首過去,幫她把羊毛大衣的扣子系好:“明知道昨晚下雨了,多大人了,出門就不知道多穿件?”

初挽啞然,之後才低聲嘟噥道:“那不是有你嗎,就等著你來幫我穿呢!”

陸守儼一時無言以對,之後才笑道:“慣得你。”

初挽很有些小理直氣壯:“你慣的。”

陸守儼微挑眉,就這麽俯首看了她片刻,之後,他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道:“把車停路邊。”

初挽:“幹嘛?”

陸守儼:“乖,聽話。”

初挽疑惑,不過還是照辦,停在路邊一處橡樹林旁。

因為天還沒大亮,這裏又本就人煙稀少,周圍很安靜,根本不見人影。

把車子停妥後,陸守儼便俯首湊過來,低頭吻她。

春日晨間的濕涼入骨,不過他的唇卻帶著溫度,輕落在她的眼睛上,鼻尖上,臉頰上,最後流轉於她的唇畔。

被他這麽親吻著,她覺得很舒服,這種細致的吻法讓她感覺自己被人細細珍惜著,因為實在喜歡,才會恨不得吻遍每一處。

陸守儼的唇輾轉來到她的頸間,她的頸子修長白凈,當這麽微微仰起的時候,和下面微微凸起的精致鎖骨一起形成一道優美的曲線。

他便想起以前和她一起看得天鵝湖舞蹈。

他解開了剛剛由他系上的羊毛大衣扣子,大衣裏面是她自己的一件薄外套,他靈巧地解開,之後掀起裏面的羊絨衫套頭毛衣。

皮膚上沾染了沁涼,初挽哼哼著抗議。

陸守儼:“乖,馬上就不冷了。”

他的聲音緊繃,仿佛聲帶上蒙了一層渴望。

說著,他快速地從大衣口袋中摸出一個,之後將她打橫抱起,像抱一個孩子一樣抱起來,坐在他懷裏,又解開自己的大衣,將她包裹住。

他身高優勢太明顯了,比她很大一截,現在這麽抱著她竟然得心應手。

初挽沒想到他竟然這樣,臉都紅了,輕輕挪動著位置,終得圓滿。

她略舒了口氣,顫巍巍地攬住他的脖子,低聲說:“你怎麽突然——”

陸守儼:“本來想昨晚,不過太晚了,你睡著了。”

初挽:“那——”

陸守儼輕發力,卻低首含著她的耳朵道:“做完手術得養一段。”

初挽恍然,明白他的意思。

做完手術後,用大夫的話說,不只是不能do,而且不能think,因為只是簡單think都可能反應到手術的位置,從而造成滲血之類的。

也許是剛才她的話惹起來了,也許是想到接下來一段時間想都不能想了,當然也許是為了保險起見先行釋放,所以他幹脆就這麽幹了。

初挽攬著他的頸子,仰臉親他剛硬的下巴。

三十二歲的男人,下巴那裏有泛青的胡茬,她便輕伸出舌來輕舔,像小貓兒喝水那樣細致地舔,用自己舌尖滑過他下巴每一處。

這顯然取悅了他,也讓他幅度變大。

初挽感覺自己虛虛軟軟化成了水,這時候親是不能了,她咬著唇,攬住他的脖子,將臉貼在他胸口,這麽側首的時候,她看到窗外。

晨曦初現,灑進這邊橡樹林中,有不知名的什麽鳥兒輕輕躍過枝頭,驚起一片濕漉漉的水露。

初挽看著那剔透露珠自枝葉揮灑下來,便覺自己腦中也炸開了一片白光,她陡然登上了一處從未到過的地方,這一段來所有的失落所有的無奈全都煙消雲散,她沉浸在他帶給的愉悅中。

陸守儼清理過後,用大衣牢牢包裹著她。

懷中的女人像一只剛剛經歷過什麽的小動物一般,偶爾輕輕抽動下,讓人憐惜,卻又讓人下意識摟緊她,必須使勁摟緊了,嵌到自己懷中。

過了好一會,埋在他懷裏的初挽才悶悶地說:“別遲到了。”

陸守儼:“沒事,我看了,時間夠。”

初挽又想起來:“做手術前能做嗎……這樣會影響手術嗎?”

陸守儼:“還好,主要是術前八小時不能喝水,這個沒提。”

沒提,自然默認為沒禁止,況且剛才她突然那麽說,一臉被他寵壞的樣子。

他喜歡她被自己寵得無法無天的小樣子,看到她這樣,會忍不住。

於是幹脆不想委屈自己了,反正接下來想都不能想,太憋著也難受,憋厲害了回頭影響術後恢復,還不如現在隨了自己心思。

初挽在他懷裏蹭了蹭,便低聲說:“走吧?”

陸守儼低聲“嗯”了下,幫她規制好了衣服,又攏好了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