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第3/4頁)

車子經過豐戶營的時候,前面公路有些坑窪,顛簸了那麽一下。

刀鶴兮見此,微伸出手,虛護了一下初挽。

初挽低聲道:“沒事。”

刀鶴兮側首看著她:“手腕還疼嗎?”

初挽:“沒什麽感覺,這不是都包紮好了嗎。”

刀鶴兮微頷首,之後抿了下唇,低聲說:“我不是故意的。”

初挽疑惑,看向他。

車廂裏光線略有些暗,他也在看著她。

初挽當然明白,他說不是故意的,這話並不是只針對她手腕上的傷,還因為他在白玉龍紋瓶問題上的有所保留。

初挽道:“鶴兮,我明白,其實你不用解釋,我能理解。”

她補充說:“我又不會因為這個生你氣。”

晚上時候,陸守儼回來,初挽正在自己的古玩陳列室欣賞著玉器,她聽到外面車子響便出來了。

她從古玩陳列室出來,一看到陸守儼,便過去:“你怎麽才回來!”

陸守儼的目光卻快速地巡過她身上:“你受傷了?”

初挽:“鶴兮給你打電話了?”

陸守儼:“對,提了一聲,聽他那意思,大夫說沒大事,要注意回頭換藥。”

初挽不在意地道:“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就是有點淤。”

陸守儼和她一起進屋,隨手脫下西裝掛在一旁,之後才問:“到底怎麽了?”

初挽便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他那麽看著我,就感覺很陌生,那個眼神非常復雜,好像有些怨恨,說不上來的感覺,我覺得……”

陸守儼沒說話,他安靜地聽著,專注而耐心。

初挽想了想,道:“他是不是把我當成了誰,另外一個人?我覺得他看錯了,也可能他做什麽夢了?”

那一刻,刀鶴兮眼睛裏承載了太復雜的情愫,顯然那些並不是對著她來的,他們之間也沒那麽大糾葛。

陸守儼略沉吟了下,道:“也許吧,他可能本來心情就不太好,或者不太舒服,做噩夢了。”

初挽嘟噥道:“我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陸守儼淡瞥她一眼:“別想了,我餓了,先吃飯吧。”

初挽:“好吧。”

吃過飯,簡單洗了澡,陸守儼過來檢查她的手腕,纏著繃帶,看不到裏面,不過他大致握著手腕試了試。

“他當時給我打電話,大致解釋了情況,我說沒什麽。”

“現在我後悔了。”

初挽聽著他這麽說:“怎麽了?”

陸守儼打橫抱起她,掀起被子,將她放在床上,之後自己也上了床,摟著她道:“當時就不應該講什麽風度,應該直接告訴他,你是不是找死,敢弄傷我的挽挽,然後過去揍他一頓。”

初挽笑出聲,開心地反抱住他,在他懷裏拱著:“對,就該揍他!揍他一頓才好呢!”

陸守儼在她耳邊低哼:“今天覺得我格外好?”

初挽:“對!”

陸守儼:“別人欺負你了,你開始覺得我的好了?”

初挽摟著他結實的腰,心裏是充實的滿足:“才沒有呢!是平時覺得好,這時候更覺得好!”

陸守儼笑了,兩個人難免鬧了一番。

在好一番充實的滿足後,兩個人都有些氣喘,就偎依在一起,隨意說些閑話。

陸守儼對此下了定論:“你說的那件白玉龍紋瓶,如果和鶴兮有關系,應該是和HF有關系。”

初挽:“應該是。”

她其實也這麽想的,刀鶴兮是一個做事很純粹的人,他要做什麽,就會去做,絕對不會使這種手段。

如果刀鶴兮因為這種事而對她有所保留,那一定是涉及到HF,一定是有他的苦衷。

陸守儼嘆了聲,安撫道:“你也不要多想,他就算有所隱瞞,也不是故意的,估計也是想逃避,才不想提,等他想說的時候,自然就說了。”

初挽聽他這麽說,略有些意外,一時心裏竟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上輩子,自己和刀鶴兮比較親近,陸守儼可是警告過自己,說刀鶴兮不是看上去那麽簡單。

現在可倒好,他反而勸起自己來了。

只能說重活一世,人和人之間關系都不太一樣了。

初挽忍不住道:“那你說,他今天到底怎麽回事……”

陸守儼想了想:“從你描述看,只有一種可能了。”

初挽:“什麽?”

陸守儼好笑地看她一眼:“這樣分析別人的想法,合適嗎?”

初挽對此卻很是厚顏無恥:“那又怎麽了?我們是夫妻,被窩裏說個話,別人管得著嗎?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陸守儼啞然,抱住她,將下巴抵在她頭發上。

其實對於刀鶴兮,他曾經確實很介意,非常介意。

都是男人,當然清楚地能感覺到,刀鶴兮和初挽之間有一種天然的協調感,那是不需要言說的自然而然的共鳴,甚至他也明白,刀鶴兮對初挽很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