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第2/4頁)

關敞側首,深深看她一眼:“算你有自知之明。”

兩個人悶頭往前走,走了大概半小時,竟然看到一棟別墅。

關敞眯起眼睛,盯著那別墅:“就是這裏了。”

初挽打量過去,那是一棟隱藏在橡膠樹中的別墅,可以看得出它昔日的奢華,不過如今雜草和藤蔓類植物爬上這別墅的墻面門窗。

關敞陡然間伸手,直接扼住了初挽的脖子。

初挽不能呼吸,不過她沒什麽驚惶,就平靜地看著關敞。

關敞警告:“老實點。”

初挽點頭。

關敞這才略松開一些,不過並沒放開,他用了一把刀,抵在初挽脖子上,踩著那雜草叢生的石板路,來到了別墅前。

這別墅看上去確實荒廢太多年月,台階上堆積著陳年的枯枝敗葉,鐵欄杆和旁邊的石柱都爬滿了肆無忌憚的苔蘚,一切都是那麽順理成章,仿佛這別墅本就是荒野雜草的一部分。

關敞越發皺緊了眉頭,低聲說:“看來我帶你來,果然是對的,如果這裏有什麽陷阱,那好,就讓初家的後人給我陪葬吧。”

初挽:“都荒成這樣了,還能有什麽陷阱,你是幹壞事幹多了,做賊心虛吧。”

關敞的刀子馬上緊了幾分,初挽立即閉嘴。

初挽在關敞的挾持下走上台階,踩著那枯枝敗葉一步步上去,到了門前後,關敞命令道:“你來推開門。”

初挽便伸出手,推開那扇門。

西式木門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很重,初挽用力推,才終於推開。

門推開了,在積年的細塵飛揚中,初挽看到了這別墅大廳的樣子。

這是一個非常豪華寬闊的大廳,正面墻上是一大幅田園風景油畫,房間內擺著紅木古董櫃子,雕刻精美華麗,地上鋪著名貴的波絲地毯。

房間內好像很久沒人來了,天花板和壁爐上都布滿了蜘蛛網和積塵。

關敞挾持著初挽,一步步走進大廳,機警地看著大廳中的種種。

中央壁爐看上去年代久遠,上面放著一個精致的鈴鐺,壁爐一旁擺放著五把明代黃花梨玫瑰式禪椅,旁邊擺放著雕刻細膩生動的紅木櫃子,櫃子裏各是精美的瓷器。

初挽看了看那些瓷器,大多是明清精品。

關敞盯著那些瓷器,看了一會,才道:“我還以為能發現多好的東西呢!”

這些明清瓷器自然是精品,但是如果說是頂尖瓷器,確實還差了一些,關敞並不缺這些。

關敞又試圖打開另一個抽屜,不過顯然抽屜上了鎖。

初挽看了看,這櫃子很大,有許多抽屜,看起來每一個都上了鎖。

關敞盯著這些被鎖死的抽屜,眼神熱切起來:“可能這就是了。”

初挽點頭:“應該吧。”

她這麽說著的時候,突然道:“你看這是什麽!”

關敞聽這話,猛地看過去。

誰知道這時,他就聽到悶悶的爆破聲,急促短暫。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是什麽聲音,他就看到了初挽握在手心裏的那把消音手槍。

女士的,看上去很小的一把,恰恰被她握在手心。

那槍口略往下傾斜。

關敞意識到了什麽,僵硬低頭看過去,卻見自己的膝蓋處已經在汩汩流血。

初挽握著手中槍,再次對著關敞的胳膊和腿部開了兩槍。

兩槍之後,關敞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初挽不放心,又對準了他的膝蓋狠狠地補了一下。

她滿意地看著關敞那已經被打碎的膝蓋,道:“很好,我終於可以給鐵生哥報仇雪恨了。”

上輩子,她試圖找出鐵生兩腿廢掉的真相,現在她終於明白了,就是關敞,只能是關敞。

關敞無力地趴在地上,望著初挽:“你哪來的?我明明搜過你身上。”

初挽:“我藏的東西,如果讓你找到,我還能姓初嗎?”

關敞痛苦地扯了扯唇,笑了下:“初挽就是初挽,好槍法,你十六七歲就被你太爺爺放出去鏟地皮,我一直好奇,你太爺爺心怎麽就這麽大,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初挽笑道:“我的槍法不算好,不過好在關鍵時候沒掉鏈子。”

她十三四歲的時候就曾經被陸老爺子帶到訓練場,專門訓練她短刃格鬥技能,也順勢練過槍法,不過多年不用,到底大不如前。

關敞:“你太行了,太行了。”

他掙紮著苦笑:“其實你勾引我,我真的動心了,我還挺喜歡你的,你確實很——”

他陡然頓住——因為初挽的槍口對準了他的嘴巴。

關敞垂下眼皮,看著那抵著自己的槍口,還是繼續道:“說出來你別笑話我,我其實是沒敢,我知道你這個人狡猾,不一定給我整什麽幺蛾子呢,不過沒想到,千防萬防,你竟然在這裏等著我。”

他突然笑得曖昧:“讓我猜猜,你的槍藏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