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第4/5頁)

聶老頭見到,直接沖過去:“你這小子,趕緊說清楚,我三哥人呢?”

聶南圭趕緊把他拽住。

初挽看著初鶴兮這個樣子,心疼,上前忙握住他的手:“你沒受傷吧?沒事吧?”

她沒問初鶴兮為什麽突然離開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她不想問。

初鶴兮搖頭,之後垂眸看著她道:“挽挽,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這一說,所有人都看向他。

初鶴兮睫毛輕顫,他擡起眼來,幽深的黑眸掃過眾人,才緩慢地道:“走吧。”

福宴清突然激動起來:“你果然記得,你果然記得!她是不是告訴過你。”

初鶴兮垂眸,道:“和你無關。”

初鶴兮帶著大家夥走出別墅,沿著湖邊的那條路走向密林,眾人跟在身後。

這路並不好走,低矮的灌木叢密集,藤蔓勾纏,地上還有荊棘和野仙人掌等低矮植物。

Maddocks帶著人在前面開路,用刀子砍斷那些擋路的藤蔓,或者用拐杖撥開雜枝。

陸守儼牽著初挽的手,小心地護著她。

孟靜飛等帶著福宴清跟在最後,福宴清手受傷了,被簡單包紮過,他到底年紀大了,看得出體力有些不支。

不過他倒是沒怎麽吭聲,沉著臉跟著大家往前走。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便見到前面有一棵高大的棕櫚樹,棕櫚樹上是樹屋。

眾人眼前一亮,看得出,那棕櫚樹上有攀爬的痕跡,樹屋上也明顯有人活動的跡象。

初鶴兮回首,看著大家,道:“你們先站在這裏,我過去看看。”

他這話音剛落時,就聽到裏面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道:“鶴兮,你回來了。”

這聲音傳來,聶老頭愣了下,之後直愣愣地望著那樹上,聲音顫抖起來:“三哥,三哥,是你嗎?”

他這麽一喊,所有的人都緊盯著那樹屋。

之後,大家便看到一個人從裏面探頭出來。

那人須發花白,頭發雜亂地用枯藤紮在腦後,身上穿著一身磨爛了膝蓋的舊牛仔,乍一看簡直就是一個野人。

不過大家還是認出,這是一個中國老人。

原本枯站在那裏毫無動靜的福宴清,突然咬牙切齒:“果然,果然,原來這些年一直就沒分開過,一直都在私底下勾搭嗎!”

初鶴兮涼涼掃他一眼:“能閉嘴嗎?”

福宴清惱了,還要說什麽,旁邊陸守儼直接拿來一塊布,堵住了他的嘴巴,他便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了。

而樹上那人望著下面這群人,自然明白了,他沒說話,徑自拽過來一根枯藤,之後順著那根枯藤飛一般從樹屋下來,姿態矯健。

他落地的時候,聶老頭已經撲過去:“三哥,三哥,我可算找到你了!”

那老人顯然正是聶家老三聶玉書,聶玉書也有些激動,兄弟兩個緊緊抱住,之後放開來,彼此握著肩膀驚喜地打量著對方。

聶老頭眼圈發紅,顫聲道:“三哥,你怎麽住這裏?”

聶玉書慨然一笑,道:“我在這裏日子還挺好的,與天地為伍,逍遙自在。”

聶老頭看著自己三哥,卻是悲從中來:“那你怎麽不想想家裏人,怎麽不想想咱媽,臨走前都惦記著你!”

聶老頭這一說,聶玉書顯然也是難過:“媽已經不在了?”

聶老頭卻突然惱了,指著他鼻子罵道:“你這不孝子,媽當然沒了,爸爸也沒了,你離開多少年了你知道嗎,四十五年了,整整四十五年,你知道這四十五年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孟靜飛見此,徑自上前:“聶同志,別後敘話我們可以慢慢來,現在我們先了解下情況可以嗎?”

聶南圭連忙將聶老頭拉一邊:“爸,你這麽著急沒用,先問問三伯到底怎麽回事。”

聶玉書打量著孟靜飛,之後又看向在場眾人。

他的目光掃過陸守儼,略停留了片刻,最後落在初挽身上。

他看著初挽,道:“我一眼就能認出,你是初挽,是步瀛的女兒。”

初挽:“是,聶三伯,我是初挽。”

聶玉書滄桑一笑:“我還記得,當年我們離開時,步瀛穿著小皮鞋滿街跑,光陰如梭,他的女兒如今都已經名揚天下了。”

初挽聽到自己父親的名字,眸中發熱。

聶玉書看向眾人:“都跟我過來吧,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所有的人都小心地跟在聶玉書後面,跟著他繞過了那棵橡膠樹,沒走多遠,便看到一座廢棄的石洞,看上去像是石頭堡壘的其中一部分,不過已經殘破,斑駁陸離地布滿了雜草和苔蘚,明顯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

聶玉書讓大家幫著一起搬石頭,大家一起上手,很快便搬開了石頭,卻見裏面露出來一扇石門。

他並沒有打開那道門,而是回首看,眼神逐個掃過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