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第2/3頁)

薛燼因她略微明顯的撇清舉動,心中莫名有些不爽,可嘴上到底未曾說些什麽。這種場合,他自然是沒有立場,沒有身份去問她那紙還正懸而未決的婚約……

現下他只眉峰微挑,將掌心朝她直直攤去,用毋庸置疑的口吻冷道,

“阮四娘子,給錢。”

阮玉梅懵然當場,只覺有些莫名,

“錢?

什麽錢?

薛大統領說的是方才賀喜給的紅封麽?這……您的紅封…走的不是阮家的帳,只怕是…不好還回去的……”

薛燼只將掌心再往前送了送,鐵面道,

“今日場面宏大,熱鬧非凡。

本指揮使,卻在那麽多身衣裝中,特特選中了阮家商行的衣料裁剪成衣……收點廣告費,不過分吧?”

世上既然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阮玉梅只覺得有些啼笑皆非,一時分不清薛燼此話是認真的,還只是在同她開玩笑,可仗著這大好的日子,她歡喜之下,膽子也莫名更大些。

她擡起指尖,輕打在薛燼的掌心中,慧黠道了聲“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就又在阮麗雲的召喚下,接待賓客去了。

薛燼指節難耐得微屈幾下,只覺被她接觸過的地方,傳來一陣令人心癢的溫熱異*樣,擡眸望著她娉婷的背影,眸底閃現出些光彩來…

戌時三刻,順國公府喜房當中,□□鳳喜燭正燃燒著,暖黃的光暈在墻面上微微晃蕩,投射在金絲楠木制成的寬闊拔步床上,將新娘身上的紅金喜袍照得熠熠生輝。

按理說,新婦入了喜房之後,便只能規規矩矩坐在床上,不能吃飯,也不能喝水,更不能自己掀開紅蓋頭。

可阮瓏玲顯然不是個能照章辦事之人。

她起了個大早不說,這一路又是顛轎又是跪拜,只覺又累又餓,且又想,憑什麽這種時候,男人能在喜宴上胡吃海喝,她們這些後院的婦人,在看不見的地方,還要約束著去遵守這些死板的規矩?

所以進了房之後,待四下無人了,她立馬就掀開蓋頭吃了些房中早就備好的糕餅,甚至獨自躺在床榻上,舒舒服服小憩了會兒。

直到阿杏來報,道新郎官往後院來了之時,阮瓏玲才起身從床上端坐了起來,匆匆忙忙復又將紅蓋頭遮上,雙腿合並,指尖規矩放在膝上,乍一看很有些大家閨秀的風範。

“吱呀”一聲。

房門大開,沐浴洗凈了一身酒氣的李渚霖踏入,望見的就是她嫻靜無比的模樣,踩著紅色緞面雲紋燙金靴行至塌前,擡手將她頭上的紅蓋頭掀開……

那張光艷逼人,瑰姿艷逸的面龐,就全然展露在了人前。

畢竟是第一天做新婦。

阮瓏玲莫名覺得有些忸怩,端出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她眼睫輕顫幾下,含羞帶俏瞧了他一樣,然後拍拍塌邊,

“霖郎在前廳想必是累壞了,快坐下歇一歇。”

燭光之下,貌美如畫的妻子輕言軟語,溫柔小意……

不管她是不是裝的,李渚霖都覺得受用得很。

他等今日,委實已經等了很久,甚至不想要再耽誤一分一秒,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熱切。

他坐在榻邊,一把就將身側的嬌妻抱入懷中,俯身舔了舔她唇邊還未來得及擦拭幹凈的餅屑,啞著嗓子道,

“圓房大事都還未辦,如何能歇?玲兒,今後你白日裏可歇夠,晚上便要多擔待些……”

“冤有頭,債有主。

這五年來的床榻空冷,孤枕難眠是你給的,余生……都只能由你來還。”

阮瓏玲未曾想到他如此急切,跌落在他懷中時還略略有些驚慌失措,反應過來之後,指尖摩挲著他棱角分明的面龐,語調靡靡頗為勾魂攝魄,

“霖郎放心。

我既欠得起,自然也還得了…”

說罷,伸長了脖子,櫻唇迎了上去。

紅金色的冕服,衣帶,中衣,釵镮……

依次掉落,遍地狼藉。

哪怕就算是多年都未觸碰過彼此,可二人卻仿若從未分離過,對方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極其熟悉。

久旱逢甘露。

幹柴遇烈火。

李渚霖喘著粗氣,將她的指尖握在掌中,十指相扣,指尖撫過她被密汗而浸濕的額間碎發,俯身在她耳旁啞聲問道,

“你當年的話,我之前一直記恨在心中……

玲兒,你說我只是第一個,並非最後一個。”

“你實話同我說……這五年間,你有過幾個?

他們……可比我能讓你更舒坦些?”

阮瓏玲感受這洶湧浪潮,渾身上下都染上了層淺淺的酡紅,指尖深陷入他背部的肌膚之中,氣弱旖旎道,

“唯有過你這一個。”

“霖郎,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嗚嗚嗚嗚嗚不容易啊,莫名感動。

小天使ʲˢᴳ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