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沈臨川在懷中人的身上重重的親了幾下, 才廝磨著她的頸間說道:“你先說你想問什麽,我來回答你。”

施玉兒被他親的集中不了精神,見他要來解自己的肚兜, 於是將衣裳一攏,稍稍挪開了些, 平復了身子的細顫後問道:“你先說你的眼睛是不是已經完全好了。”

“是, ”沈臨川能將她的媚態盡數收入眼中,他的掌從她的衣襟中探了進去, 啞聲道:“對,我身體裏的毒已經被完全清了出來, 眼睛完全恢復了。”

“唔, ”施玉兒被他撚了一下,不自覺輕哼了一聲, 霎時間身子便軟了下來, 左右扭動著想將他作亂的手擠出去, 軟聲哀求道:“馬上就天黑了,別這樣。”

沈臨川將她的腰扶住,將手拿出,轉而將她的衣領扯開俯首而上,答道:“好, 不揉了。”

這下情況反而更加糟糕, 施玉兒扯著他的黑發,淺淺的嚶嚀自鼻尖哼出, 面上如罌粟一般嬌艷欲滴, 身上的肌膚都透著粉。

“那、那你和王碾之間究竟是什麽關系?”

“我們算是同僚, ”沈臨川微支起身子來, 舌尖在唇邊輕撩了一下, 似乎意猶未盡,欲再俯首而上時卻被攔住,只能答道:“他算是為我效力。”

香甜的味道始終在他鼻尖縈繞著,不知是不是他的臆想,竟然覺得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奶香,引得他還想再吃一些。

“別弄了,”施玉兒想打他,卻被握住手,只能繼續問道:“什麽同僚,你難道還有瞞著我的身份,我猜想過,莫非你做的是比知府還大的官?”

“猜對了,”沈臨川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轉而順道將她的發髻散開,“我比他的官要大,你日後便再也不用擔憂花銷了。”

“官大?”施玉兒皺了下鼻,伏到他的懷中去,柔聲問道:“那是什麽官,為何你現在不做官了?”

她腦中的想法沈臨川有些猜不透,他撫著掌下嫩豆腐似的美人,心猿意馬答道:“在做,只不過有事耽擱,離開了一段時間。”

與自己共枕許久的枕邊人竟然是一位高官,施玉兒的頭腦霎時間清醒,有些小心地揪著他的衣襟,問道:“那你為何不與我說,我還以為你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教書先生,高官又是多高的官,比知府還大的是什麽官?”

“或許我是丞相,”沈臨川未察覺到她的忐忑,將她頸後的發拂開,在她的後頸細細親吻著,“與你說過,但你不信。”

話已至此,施玉兒哪怕再不信也得信幾分,但是丞相這兩個字對她來說還是很遙遠,爹爹說丞相是最厲害的官,那沈臨川……

她的眸子落到沈臨川的面頰上,再細細思考起二人相處這段時間他的種種行為,一時間心中生起一絲驚惶,小聲問道:“你真的是丞相?”

“真的。”

話落,施玉兒猛地將他推開,就如一只受驚的小鹿一般縮到床角慌亂地拉著自己的衣裳,她的眸裏滿是膽怯,此刻就連話都說不大利索,從床尾爬下便跑去了廚房,“我、我去做飯。”

她一邊走一邊將自己的裙子穿好,正屋門打開時才堪堪將肩頭拉起,獨留沈臨川一人在原地滿面不解。

他按照王勉說的先是哄施玉兒高興,再主動坦白,似乎並未做錯哪個步驟,他有些失落地握了握掌,只當她是一時間接受不了罷了,又看了眼天色,起身去廚房。

施玉兒正在廚房做飯,她似乎很慌亂,好幾次想掀開鍋蓋都沒能掀開。

沈臨川從身後抱住她的腰肢,輕輕抵了她一下,又親她的頸脖,啞聲道:“快些吃飯,我快要忍不住了。”

施玉兒緊咬著下唇,聞言動作頓了一下,微微擡眸,答道:“那……那不吃了吧。”

她的聲音裏帶著細顫,沈臨川沒做他想,只以為她也是同自己一般有些難耐,於是將人打橫抱起就抱回了房裏。

施玉兒這次難得的沒有哭也沒有求他停下來,而是一直死死咬著唇,甚至不敢拿臂去擁他。

待到事情結束,沈臨川將她抱在懷中廝磨著,語氣中透露出饜足與慵懶來,“乖玉兒,今天怎麽這麽聽話?”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施玉兒記不清沈臨川究竟來了多少次,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好似散架了一般,就連眼皮都要掀不開,她枕在沈臨川的臂上卻覺得難受,微微往下移了些到枕上才敢完全放松下來。

聽不到回答,沈臨川又將她擁緊了一些,去親她的臉頰,柔聲問道:“怎麽了,累著了麽?我去打水給你洗洗,你再歇會兒出來吃飯就行。”

“不用,”施玉兒忙拉住他,自己支著身子起來找衣裳,“我不累,我自己能行。”

她的腰肢細的好像一折便要斷了一般,沈臨川微不可查地輕蹙了一下眉,將她按在床上,然後起身下床,“你躺著,我去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