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第2/3頁)

“……唔,唔!”南煙瞬間安分了。

車子一停穩,南煙率先打開車門跑了出去。

任身後的人怎麽喊“太太”,她都沒搭理,管家困惑,太太平常挺端莊優雅的,怎麽今兒個毛毛躁躁的?

南煙不是毛躁。

是急躁。

別人可能是恐嚇一下,齊聿禮不是,他是說到做到的人。

南煙還在和他生悶氣中,不想往自己的嘴裏塞一些不該有的東西。

可是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晚上洗完澡,二人還是得在同一張床上睡覺。

床很大,南煙占了非常小的一半,整個人幾乎是貼著床邊躺著了,剩下一大半的地方都給齊聿禮睡。顯而易見,要和齊聿禮這個夢中出軌的男人劃清界限。

齊聿禮向來不講道理,更何況——現在不講道理的人是南煙,不是他。

他洗完澡後,走到南煙睡的床這一邊。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南煙心虛地不敢看他,“你幹嘛?”

齊聿禮:“說清楚。”

南煙:“說什麽?”

齊聿禮一聲冷笑:“為什麽突然來機場接機?”

南煙眨眨眼,忽然牛頭不對馬嘴地來了一句:“你看窗外的月亮,下弦月呢,真漂亮。”話裏有話。

齊聿禮甚至沒轉身看,冷冷地提醒她:“今天農歷初八,天上掛著的是上弦月。”

“……”

“你懂得可真多。”南煙沒想到他這麽煞風景。

“上過初中的都知道。”齊聿禮說。

“我沒上過初中。”南煙賭氣道,“我是小學生。”

齊聿禮對她這胡攪蠻纏又無理取鬧的行徑向來采取一個措施,也是他當時所說的——睡、服。

南煙不太樂意:“你別碰我,你出軌了。”

齊聿禮邊拉開床頭的抽屜找到裏面的塑料包裝制品,邊把她死死地按在懷裏讓她無法動彈,“現在少說幾句,待會兒有你叫的。”

“……”

“……”

……

齊聿禮出差一個禮拜,像是要把這一個禮拜缺了的都給補回來。

南煙最後猶如條涸澤之魚,毫無招架能力。

也是到了這種時候,她才是最無防備意識的乖,趴在他懷裏,甕聲甕氣地說:“昨天齊月的生日宴,我遇到你以前的追求者了。”

二人都還沒去洗澡,他身上有他的汗,也有她的,更多的還是剛才苦苦求饒時她落下的眼淚。

南煙舔了一口。

苦的她眉頭緊皺。

顯得她聲音更委屈了:“知道她以前追求過你之前,我還覺得她人挺好的,長得也挺漂亮的。我聽說她還為了你考去哈佛了,家境好,學歷好,人又好……”

饒是圈內赫赫有名的煙小姐,也產生了一股卑微之情。

“……誰?”齊聿禮一個字,瞬間秒殺所有。

南煙默了默,“夏弦月,你高中同學,你沒印象嗎?”

齊聿禮面色冷淡:“她確實是我高中同學,但她考上哈佛了嗎?我沒印象,我出國是為了讀書的,不是為了和高中同學談戀愛的。”

這種嚴肅正經的撇清幹系的模樣……

南煙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這醋吃的太莫名其妙了。

“如果你是因為這個和我生氣吃醋,煙兒,真的沒必要。”齊聿禮說,“我要真對她有想法,我倆早就在一起了,就沒有你什麽事兒了。”

“哦。”南煙扯了扯嘴角。

“又生氣了?”齊聿禮熟知她的情緒變化,“我說的是實話。”

“那麻煩你不要在剛做完愛的時候說這種掃興的話,”南煙也學著他說話的姿態,冷眸冷臉,如出一轍的高高在上,“成熟的男人是會在這種時候調情的。”

“成熟的女人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提我沒什麽印象的追求者。”

“……”

“……”

一場無硝煙的鬥爭,誰都沒贏,誰也都沒輸。

附中的百年校慶是在兩天後。

而兩天後,也是南煙的生日。

南煙不像齊月,過個生日要號召天下,恨不得把全南城名媛圈的人都喊過來替自己慶生。南煙並不熱衷過生日,也不過生日。

但生日這天天一亮,她窩在齊聿禮的懷裏,趁他還沒醒,就開始對他動手動腳。

齊聿禮被她吵醒後,幹脆利落地又壓著她來了一頓。

早上九點多。

齊聿禮難得還躺在床上。

他伸手撥了撥南煙垂落的碎發,喑啞著嗓,戲謔她:“怎麽這麽主動?”

南煙聽到這話,忍不住擡腿踹了他一腳,“今天是什麽日子,你還記得嗎?”

齊聿禮:“附中百年校慶。”

南煙板著臉,不說話了。

齊聿禮沒再逗她,清淺地勾了下唇角:“你生日。”他把她抱在懷裏,“生日禮物已經送到你衣帽間了,除了衣服包以外,還有一枚粉鉆戒指,前陣子在蘇富比拍賣會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