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對簿公堂。(第3/4頁)

“大昭朝有規定和離必須是妻子或夫郎狀告丈夫,沒說過告上堂後,身為親人不能陳述其罪行。”柳應渠同樣說道。

這條律法確實也沒寫。

提督學政饒有興趣的看向柳應渠。

柳應渠余光看見了柳雲願和金大夫,他嘴唇上揚:“大昭律法規定丈夫打妻子或夫郎,非折傷以上勿論;至折傷以上按照打傷人減二等論罪。若是折傷一處,該仗三十。”

“而高大正是打折了我大哥的手,這該如何判決!”

高大惡狠狠的看向柳應渠,而柳應渠沒有給高大一個眼神。

檢查的人皺皺眉頭,他雖然察覺到了柳雲華手上的骨頭有些不對勁,但是不是折傷還有待商榷。

“草民從高家接回大哥後,先用簡單的湯藥處理過,第二天就送進了回春堂,金大夫可以為草民佐證!”

高大心裏有一種強烈的不好預感。

金大夫被柳雲願一路上催著趕著,現在吹胡子瞪眼的還是上前一步:“沒錯,老夫檢查過,柳雲華確實是折傷,他在我們回春堂有抓藥的記錄,還有這是臭……柳應渠讓老夫寫的證明,叫什麽大夫證明。”

金大夫從懷裏拿出一張紙來,衙役見狀呈上去了。

陳縣令細細看過,把柳雲華的傷寫得很清楚,陳縣令也有些觸目驚心,他不禁去看堂下柳雲華。

“誰知道會不會是你們串通……”高大嚷嚷道。

“住口!金大夫德高望重,不是你口中的卑鄙小人!”陳縣令正準備說出這句話沒想到被人搶先一步,他一去看是柳應渠,陳縣令心裏有些無語。

這話以柳應渠的身份說出來有些怪異。

“金大夫,小子無狀,還有話想問我大哥的身體於生育有礙否?”柳應渠慎重道。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金大夫身上。

金大夫緩緩道:“柳雲華無礙就是氣血虛,對於生育並無障礙。”

高大一聽這話跌倒在地,像是失了神,看上去有些可笑。

“不可能!不可能!我沒問題!”高大眼睛凸了出來:“是柳雲華!是柳雲華有問題!”

“肅靜!經本案高大犯下打傷夫郎至折傷,杖折三十。”

高大想要大聲說話卻被衙役捂住了嘴巴拖了出去。

陳縣令問道:“柳雲華,你是否要與高大和離?”

柳雲華脊背挺直,跪伏下來:“是,大人。”

“本官判決柳雲華和高大和離,柳雲華歸家安置!”

在人群之中沈清梧看著柳應渠就沒眨過眼睛,心裏砰砰直跳。人群中的看熱鬧的人也很高興,這個熱鬧看得好。

“大人,草民還有話要問。”柳應渠扶起柳雲華拱手道。

人群之中打算散了的人也聚在一起,看著府衙。

在這麽多人的目光下陳縣令也只能停下來問道:“你有什麽話。”

“陳大人,我大哥今日的做法是不是無罪?”

柳雲華的身子僵了僵。

“這是自然。”

“哥兒和女子狀告丈夫是不是有罪?”

“……無罪。”

“那哥兒和女子是不是不應該受到丈夫的磋磨,受到磋磨來告……”柳應渠知道今天只能說到這了,他止了話頭。

“草民問完了。”

陳縣令飛快的走了,提督學政又看了柳應渠一眼。

柳雲願抱住柳雲華不願意放手,譚大娘也欣慰的點點頭,柳應渠心裏也松了一口氣。

柳容在人群中抱著李冬冬眼中也是帶著笑,他為自己好友高興。

他和柳雲華從小一起長大,他以前還經常去柳家玩,所以和柳雲願也熟悉起來,在李家受氣後,李冬冬也喜歡去柳家找柳雲願。

從他嫁給李家之後,柳雲華嫁給高大之後他們都沒有什麽聯系的,但心裏還是念著。

柳雲華看見柳容,他神色一怔,兩人相視一笑。

人群漸漸散去了,李冬冬扯著柳應渠的袍子,乖乖的吃果脯。

“應渠哥哥,給你吃。”李冬冬把一片果脯放在柳應渠掌心裏。

“謝謝冬冬,冬冬你怎麽來這裏了?”柳應渠蹲下來溫和的問道,他的心裏已經有猜測了。

“阿父說要看看漂亮哥哥就來了,昨天漂亮哥哥給我買糕點了。”李冬冬說道。

柳應渠看向了和柳雲華交談的柳容,這還是柳應渠第一看見柳容,柳容長得很文雅不像是一個剛烈的人,現在和柳雲華交談時還微微彎著嘴角。

突然柳應渠覺得有一道灼熱的目光看向他,柳應渠看過去。

他覺得這可能不是灼熱的目光,而是憤怒的目光,柳應渠心裏有些異樣,他在堂上說了那麽多話,不會被沈清梧聽見了吧。

有點羞恥。

沈清梧意識到柳應渠已經看見了他,兇巴巴的比劃了一下指了指對面的茶館,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