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上課

???

他愣住了。

柳應渠來不及想什麽就跟著蔣羅羅走了。

“姑爺,這馬車早就備下了,只是不能在宮門裏堵著。”

柳應渠“嗯”了一聲。

想到老婆他腦海裏總會浮現老婆鐵窗淚的場景。

怎麽就跟人打架了?有沒有受傷!?

“清梧有沒有受傷?”

蔣羅羅想了想:“人太多也不清楚,不過昨兒沒受傷。”

這句話信息量太大了,柳應渠腦子有點暈。

什麽叫人太多?!

馬車咕嚕咕嚕的在路上。

“你們不是一對一?”

“打群架啊,姑爺。”蔣羅羅哐當一聲把沈清梧老底給掀開了。

柳應渠:“???”

京兆府把沈清梧和洪公子分開關著也不敢怠慢這兩位大爺,一位是沈學士的外甥,新科狀元的夫郎,一位是國公府最受寵的小公子。

幸好雙方沒鬧出什麽人命來,不然這還真不好處理。京兆府這官難當,京城的勛貴太多了,隨便扔下一個磚頭就能砸到一個和官員沾親帶故的人。

沈清梧臟兮兮的坐在草堆裏,他腰間的鈴鐺還少了一個,頭發上發簪的珠子也沒了,光禿禿的插在頭上。

他仰著臉,那張臉還是艷若桃李,臉頰沾染了一些灰,低垂著鳳眸抱著自己的膝蓋。

身上的衣服也染了灰塵,還有的線頭都被扯出來了,看上去可憐巴巴的。

沈清梧心中瘋狂的想不要讓柳郎來啊,羅羅一定不要讓柳郎來,要是柳郎來了他這個打架可怎麽圓。

那姓洪的還真踹他一腳,他踹了他三腳。昨日在店內看中了一款簪子,沈清梧本就要付錢了,這洪公子高高揚聲讓沈清梧讓給他。

這洪公子的脾氣沈清梧自然是不慣著不願意讓出來,雙方的氣性都高,說著說著就冒出火氣來了,兩個人走出店外就私下約架。

昨兒沈清梧小勝一籌,今兒在街上碰見了。洪公子非要今天也要打一場,這一打就把京兆府的人給吸引過來了。

兩位小公子被抓走了,蔣羅羅趁亂跑了。

沈清梧心裏忐忑,他本想交了銀子就自己回去,誰不想還要等家裏的人來領回去。

洪公子就坐在他隔壁,他身上比沈清梧淒慘一些,沈清梧有事是真上,洪公子坐在草堆裏等著人來領他回去,他怡然自得還能沖著沈清梧說話。

洪公子道:“怎麽你家裏人還沒來?”

沈清梧不吭聲,他懶得跟洪公子說話。

牢獄的門開了,洪公子的哥哥來了,洪康皺著眉看著衙役把門打開周身的氣息低壓:“你怎麽進去了丟國公府的臉。幸好未曾讓父親知道,不然你這臉可就丟光了。”

洪公子低頭不說話,他是極怕這位哥哥,心裏又不服氣:“我不能讓人白欺負。”

洪康移開眼神把目光投向了在另一個角落的沈清梧,他看不清沈清梧的神色,他來時衙役已經給他說了沈清梧的身份。

他們洪府是國公府不懼怕這些從地上爬起來的寒門子弟。盡管沈憂是殿閣大學士,但在勛貴的眼裏還是一個寒門子弟。

連一個爵位也沒有。

這沈清梧還是商籍,銅臭味重。

“沈公子我聽衙役說了,沈公子和小弟的爭執,小弟的錯我先賠罪了。”洪康語氣一頓:“可沈公子也著實是沒了教養一般,是府上未曾請教習先生麽?”

洪公子本聽著前頭的話心情沮喪,一聽後面的話就知道這哥哥沒變,他不屑的看了一眼沈清梧。

沈清梧從草堆裏站了起來,他擡起頭來洪康這才看見了他的臉,眼睛明亮得像是烈火在燒,整個臉漂亮得像是美玉一樣。

“這話你該問問你小弟,不該來問我。我當國公府是什麽教養也能教出當眾搶人簪子的事。”沈清梧唇角上翹:“用你的爵位就想以權壓人啊。”

“我可不吃這一招。”沈清梧鳳眸睨看過去:“先來後到懂不懂?我的教養怎麽了,比你們強。”

洪康輕輕嗤笑:“商人有什麽教養?”

沈清梧怒火中燒正當他打算說話,從外面傳來清越的聲音:“洪世子,沈大人是當年的探花,我是三元及第的狀元,敢問誰家能有這般的教養?”

洪康一噎,柳應渠不正在教太子嗎?他們洪家怎麽去和皇家比。

沈清梧鳳眸一下就亮了,心裏又忐忑不安。

柳應渠語氣淡淡:“京城中的人都叫你洪世子,這世子之位洪世子可要坐穩才好,不然那叫什麽世子。”

洪國公喜歡繼室生的兒子,不情不願的給洪康奏請了世子之位,這繼母可精明著明裏日日夜夜陪著洪國公,盼著把洪康拉下馬,暗地裏也對付洪康。

洪公子看過去不禁心頭有幾分念想,腦海裏想著這狀元郎真是俊美,殿試後踏馬遊街時就瞧著臉上俊俏的輪廓。有的人只能遠著看,可柳應渠是越往近處看越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