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修路
昭烈帝看向金鑾殿上的人,他的黑眸深沉:“柳卿所言就是朕的意思。”
“陛下,要為小太子考慮啊。”你不為自己考慮總要為兒子考慮吧?
“陛下,萬萬不可!這是柳應渠在妖言惑眾。”
柳應渠被拎出來噴了一通,現在早就記恨上了,妖言惑眾,就他?他又不是什麽妖精。
柳應渠絲毫不客氣:“敢問孫大人,你從哪看出來我妖言惑眾了?”
孫大人跳腳:“你讓陛下處於危險之中就這是你做臣子的本分?”
柳應渠拱手:“懂得為陛下分憂是臣的本分,只要有臣在,要想殺陛下就從臣的屍體上走過去!”
他難道不是忠臣?
孫大人精神一震,被柳應渠的無恥驚訝住了。
朝臣們被柳應渠大義凜然的樣子無語了。
昭烈帝:“朕心意已決。”
……
朝議下後官員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尋著相熟的人一起回家。
他們的眼神時不時看向在前面走著的柳應渠,有的低聲嘆氣,有的一臉不屑,還有的想要上去踹他一腳。
“奸臣,大昭的奸臣啊!”
“奸臣說誰!”柳應渠皮一下很開心。
“奸臣說……”那官員漲紅了臉。
柳應渠把袖子裏的包子藏好,不徐不慢的走在台階上。
“應渠,過來一塊兒,我正好有東西要你帶去給清梧。”沈憂說道。
“來了,舅舅。”柳應渠面帶笑意。
兩個人本就是一家走在一起也理應如此,有的官員聲音略微有些大:“奸臣!”
“別去理會,就是一群跳梁小醜。”沈憂聽出那官員的聲音,心裏已經想著回去寫折子參他一本。
“是,舅舅。”柳應渠在長輩面前還是裝得很乖巧。
兩個人坐上馬車,沈憂的馬車早就有一壺熱氣騰騰的茶,他拿著茶壺倒了兩杯,柳應渠正準備去拿杯子,從他的袖子裏滾出來一個白白胖胖的包子。
沈憂:“……”
柳應渠看著地上的包子,他突然很想找一個地縫鉆進去。
社死了?
那他是撿起來還是怎麽的?
柳應渠飛快的撿起來塞進了袖子裏。
“……”
沈憂向來穩如泰山的臉色有些一言難盡,他看了一眼柳應渠的袖子,有些嫌棄,沈大人有些潔癖。
他之前想給柳應渠說的話都在腦子亂了,沈憂還是沈憂立馬平靜下來:“西北的路好好的修,今日在朝廷上說的話,很大膽。”
他拿著茶杯,唇角帶著笑:“不過還是有道理。”
柳應渠拿著茶杯抿了一口:“舅舅,西北的戰爭是大昭占了劣勢麽?”
“不好不壞,正在僵持著。你說的黑火藥,陛下讓人送了一批去,現在應該還沒到。那道人也不是時時都會煉制成功,工部派了工匠去學,那東西的威力確實大。”
馬車停在了沈府上,管家依照沈憂的吩咐去倉庫裏拿了兩只老人參,沈憂把這兩只老人參給他:“清梧吃著正好。”
柳應渠推辭不過就拿著兩只老人參,沈憂又讓馬車把他送回去了。
他看著柳應渠離開,這才走進了府上,他拿著帕子輕咳一聲,帕子裏滿是血。
“大人,還是請太醫來看看。”管家擔憂道。
“沒事,不用去麻煩太醫了。”
“大人您還是要保重身體,以後等清梧少爺生了小少爺還要大人看看。”
沈憂沒成親,打小就把自己的外甥當兒子一樣養著,他笑道:“他要我看著做什麽,以後也長成了一個淘氣包。”
柳應渠抱著兩只老人參回去,等到了自己府上就聽見奴仆們急促的腳步聲,他看過去。
墻被打通後,奴仆們按照吩咐去了另一個宅子裏,把院中的花草也移植過去了一些,府上的布置也變得空曠起來。
沈父:“新房子我應該住一間大的。”
他辛苦了那麽久,來到京城還沒歇過,理應有一間大房子。
“爹,我瞧以前院子裏你的房子挺大的。”
沈清梧已經把自己和柳應渠的房子看好了,有了一個房子,有了第二個房子也很高興,沈清梧胡思亂想,他覺著以後再買一個莊子,等著冬天和夏天可以去莊子住一住。
“柳郎回來了。”沈清梧沖著柳應渠開心的揮揮手。
“回來的路上去了一趟舅舅家,舅舅送了兩只老人參給你補身子。”柳應渠還穿著官袍,沈清梧想去抱一抱,柳應渠用手指抵住了沈清梧的額頭。
“官袍臟了。”柳應渠用余光看了一眼沈父,又對上沈清梧不滿的眼神。
沈父老神在:“年輕人啊要注意克制。”
沈清梧沒好氣的說:“爹你心思真齷齪。”
沈父:“……”
柳應渠去換官袍去了,沈父還在勸著沈清梧:“你這臭脾氣就不能改一改麽?以後孩子跟了你,就學你那臭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