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墜入陷阱(第2/2頁)

但從裝備之上,可就差遠了。

烏魯本判斷錯了宋軍的意圖,本意是只想帶著隊伍沖到宋境之中去大肆報復一番,燒殺搶掠一陣子出出氣而已。完全沒有想到宋人竟然蘊釀著這樣的一場大戰。

別說是他,只怕便是耶律珍,耶律俊這些大人物,也一樣是想不到吧。

烏魯本輕裝而行,宋人卻是各類重武器齊備,在面對這樣的當面硬碰硬的時候,裝備上的巨大差距,將決定戰局的走向。

這不是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人再有勇氣,再密如飛蝗的神臂弓的攢射之下,照樣會被射成一個篩子。

陶大勇站在大旗之下,興奮地看著已經墜入自己網中的獵物。

不管以後的事情怎麽發展,這一仗,自己是贏定了。

崔安撫使當然是在利用自己,可像自己這樣的人,不就是被利用的嗎?如果在被這些大人物利用之後,能得到一點點好處,也就算物有所值了。

自己可不是蕭定這樣的人,有拒絕的資本。

嗆的一聲,他拔出了腰間佩刀,用力向下一壓。

“進攻!”

進攻的是步卒方陣。

從三個方向之上向著烏魯本的隊伍壓來。

宋人的步兵方陣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自稱第二的話,那絕對沒有人敢自稱第一。

行進之中,隊形絲毫不亂,連排列在一起的大盾,都似乎是一面墻在整體移動一般。

行進十數步,稍微地停頓一下。

然後又向前再行進十數步。

一開始,便是決戰!

陶大能沒有留給烏魯本任何思考的時候。

一動手,便是三面主力步卒向中間壓上,而騎兵則在外虎視眈眈,死死地盯著烏魯本的騎兵。

“出擊!”烏魯本抽刀大呼,沒有任何可以考慮得了,狹路相逢能者勝,除了拼死一戰,還能做什麽呢?

大名府,夏誡夏治言正在舉辦一場賞梅大會,盡邀大名府各路文人墨客,知名鄉紳,以及名滿河北的諸多名伎。

夏誡的面子,自然是誰都要賣的。

能不給夏誡面子的,在大名府,也就廖廖幾人而已,而這廖廖幾人,除了崔昂,誰也不會沒事兒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

崔昂與夏誡兩人不對付,在河北路算不上什麽新聞。

所以崔昂沒有出現在這樣的一場盛會之上,所有人也都不以為意。

聽說崔安撫使去巡視邊境了。

這就很有意思了。

這樣的風雪天氣還去巡視這境,是多麽的克盡職守啊!他不是不來,而是要以國事為重,這樣的一些風花雪月的事情,自然得先放在一邊。

但說不定過上幾天,崔安撫使回來了,也來辦上一場這個或者那個的大會,你夏府尊是去,還是不去呢?

這可就考驗夏誡的心胸了。

夏誡卻似乎根本沒有考慮這些,一手執酒杯,一手執筆,在下面人敬獻上來詩賦之上寫著評語,或者標紅。

但凡得到夏誡贊賞的這些詩賦,最終都會被編印成冊,刊行天下,對於這其中的許多人來說,不諦於是一個揚名立萬兒的機會。

所以這樣的一場盛會,不管有沒有名貼的,很多人都會削尖了腦袋鉆進來想以自己的詩文來搏一個揚名立萬的機會。

“府尊!”徐宏從外頭走了進來,站到了夏誡的身這。

“有消息了?”夏誡剛剛笑著在一篇詩文之上批了十竅已通九竅幾個字,看到徐宏進來,轉頭問道。

“是,天門寨那邊飛馬傳來消息,三天之前,陶大勇大敗烏魯本,擊潰烏魯本主力,烏魯本僅率百余騎兵逃脫。陶大勇趁勢進軍,已經拿下了歸義城。”徐宏道:“接下來,只怕崔安撫使會要求府尊您動員更多的民夫,轉運更多的物資、糧草往歸義城去。”

“給他,給他!他要什麽,我們就給什麽,免得將來出了事情的時候,他把黑鍋往我們頭上甩!”

“府尊,如果他守住了歸義城,那可就是大功一件了!”徐宏道。

夏誡笑道:“你以為崔昂會覺得守得住?他只不過另有盤算罷了,不過,不管他有什麽盤算,我們不替他們背黑鍋就可以了。”

“這樣的天氣,再起民夫徭役?”

“這是安撫使的命令,與我夏誡有何關系?”夏誡笑道:“這些都是小事,回頭再辦,咱們就等著安撫使的喜報以及公文便好了,來來來,長生,坐下來幫我看看這幾篇詩賦,我覺得不錯,但仔細思量,卻又覺得差點意思,但差在哪裏,又一時之間說不出來。你來幫我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