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弄你

花朝腦子嗡嗡的,她不是怕,真不是!

弄啊!來啊!

花朝內心咆哮,但實際上確實被師無射今天給撩撥得有些發軟。

如果是謝伏那樣的人,無論做出怎樣勾引人的行徑花朝都不會覺得奇怪,也很難被蠱惑,因為她太了解謝伏,甚至能根據謝伏細微的表情和動作揣測出他的心裏在想什麽,要達到什麽樣的目的。

但是師無射這樣常年不苟言笑不行於色的端持之人,突然這般氣場全開,直白地展示出他的侵占欲,甚至還直來直去地說出弄不弄得這種話,他又絲毫不會像謝伏一樣掩飾,不懂推推拉拉的技巧,不會七分拘著三分坦露那樣收放自如,但這樣卻更要命。

這就好比涓涓細流和山洪傾瀉,前者流過身體春花秋月涼爽宜人,後者……能把人直接沖死。

花朝聽著師無射的話,感覺自己血液要把經脈都爆開了。

師無射說完不弄花朝,還就真的不再怎樣,自己擡手把上衣脫了,放在床頭上,然後起身按照花朝說的,趴在了床上。

花朝旖旎的心思和發軟發燙的四肢,一看到師無射背上的鞭傷,瞬間就像是被截斷的洪流一樣,收斂得幹幹凈凈。

她皺著眉上前,湊近一看,臉更紅了,這次是嚇出的血色。

她忍不住惱道:“傷得這麽重,你還瞎胡扯些什麽,不疼嗎!”

師無射身高腿長,趴在床上,有種要把拔步床給占滿的感覺,而且他後脊腰線十分流暢,趴在那裏,像一頭蟄伏著隨時能夠暴起狩獵的豹子,危險又迷人。

只不過後背上此刻斑斕交錯全都是血肉模糊的鞭痕,肩頭一些地方傷痕甚至見了骨!

顯然行刑的戒鞭不是旁人的,也不是刑律殿的,正是師無射那個骨刺尖利如刀的黑尾戒鞭。

花朝簡直服了師無射,他這樣還能神色如常地發騷,也是天賦異稟。

“別怕。”師無射側過頭,看著花朝忽紅忽白的面色,嘴角微勾,他和花朝說,“值得。”

這一百戒鞭抽下來,坐實了花朝和他的事,花朝就只能跟他結為道侶了。

“什麽?”花朝沒聽懂師無射的意思,只覺得他腦漿大概率也被抽得不剩什麽了,怎麽被抽成這樣,好像還挺開心?

花朝上前,要伸手去挖藥,想了想,又先給兩個人都施了清潔術,這才上手。

師無射全程一聲都沒吭,仿佛失去知覺,只是一直看著花朝晃來晃去的人影,感受她在自己背上小心翼翼遊走的指尖。

冰冰涼涼的上等傷藥塗在傷口上,師無射很快就感覺到後背上的疼痛舒緩了不少。

兩個人一個認真塗藥,一個乖乖躺著,氣氛堪稱和諧。

花朝看出師無射的後背應該是先被刑律殿處理過了,要不然這樣重的皮肉傷,就算是修士,一路從司刑殿過來,還扯了那麽半天的犢子,也該鮮血流幹而死了。

花朝挖空了一盒藥膏,跟師無射說了一聲:“等等。”

又跑去拿了一盒,把師無射身上每一寸鞭傷都糊滿,他後腰處有一條鞭傷不深,但是大抵因為行刑的人手上沒數,抽得太往下了。

鞭傷蔓延到褲帶,往裏面好像還有。

花朝手指上塗著藥膏,沒有多想,朝下拉了一下,誰料裏面還有……

這傷到底蔓延到哪裏了?

師無射感覺花朝不動了,他撐起一些手臂,回頭看了一眼,後脊上的傷因為他這一個回頭的動作,有些又滲出了血絲。

花朝:“你別動!”很兇,還皺著眉。

師無射眉梢微微一挑,趴回去,悶聲道:“褲子緊,解開塗。”

花朝舔了下幹澀的嘴唇。

她看著師無射凹陷的腰線連接著挺翹的臀線,又覺得不好意思往下扒,又想笑。

一時沒忍住,調侃道,“你們司刑殿,怎麽還打屁股啊?”

師無射這次也頓了下,顯然是被花朝給問住了,半晌才偏頭看著花朝道:“沒有那等羞辱人的刑罰,鞭子掃到而已。”掌刑的是個小師弟,手上不穩。

花朝抿著唇憋著笑,試圖去解開腰帶,結果手掌在師無射腰上轉了幾圈,也沒解開。

師無射被她抓來抓去的,抓得額角青筋都崩起來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腰這麽碰不得。

師無射抓住花朝的手腕,後背上的肌肉和傷疤因為他的動作隆起,他抓著花朝的手朝著自己身底下帶,按在腰帶扣上,說:“我是男人,腰帶不系側面,在這兒。”

花朝想說我們女人也不系側面,我這不是怕你一動牽動傷口疼,想著把帶子扯旁邊來解嗎!

“你自己來!”花朝惱的要收手,師無射抓著她不放,一半臉埋在軟枕,斜眼看著花朝,狐媚入骨。

他沒吭聲,也沒松手,只是朝著軟枕上方爬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