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取血(第2/3頁)

花朝摟著和她一樣蔫巴巴的黑球,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時間本來也很晚了。

意識模糊的時候,花朝又想,去他娘的,走哪算哪吧。

她甚至根本不關心師無射怎樣,謝伏又會如何,那兩個命比茅坑的石頭還硬、比活王八還長的人,輪不到她關心。

花朝睡得還挺沉,然後她做了個夢。

這個夢她之前也做過,剛重生回來沒多久的時候,在山下陳乾鎮驅邪那時候,就做過一次。

離奇的是她在夢中是有自己意識的,她還記得她上次做這個夢的時候,是什麽樣的感覺。

就和現在一樣。

她夢見自己被壓在自己的法器鎮靈鐘下面,感覺身體要被什麽東西撐爆一樣。

花朝渾身臌脹得實在是太難受了,她隱隱約約,聽到了若有似無的龍吟。而後她在夢中抱住了一團柔軟無比的東西,好像是她的黑球。

緊接著花朝就驟然清醒過來!

她自床上驚坐起,後背火辣辣地疼,疼如骨髓的那種疼,疼的腦殼都要掀開的那種疼。

花朝“嗷嗷”叫著爬起來下地亂轉,卻根本避不開這種疼痛,她撐著手臂在床邊艱難站住,面色肉眼可見地蒼白。

外面不知何時已經天光大亮,刺目的陽光映在窗扇上,花朝支撐不住半跪在床邊上,汗如雨下。

後背上的疼痛不固定,但是重疊交錯直入肺腑神魂。

她早就已經清醒了,並且想明白了這是因為什麽!

謝伏在受刑!

該死的共感!

花朝哆哆嗦嗦根本站不起來,她伸手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她竟然把謝伏刺傷師無射,一定會遭受刑律殿懲戒的事情給忘了!

“啊!”她忍不住叫出聲來,腦子都疼得不清醒了。

花朝兩輩子都沒遭過這種罪,疼得蜷縮在地上,哼哼唧唧直撓床板。

“啊啊啊!爹!娘哎……”

花朝睜開濕漉漉的眼睛,看了一眼手腕上面的蓮花,黯淡無光。

她疼得這麽厲害,謝伏受的怕不是普通鞭刑,而是直打神魂的戒鞭。

師無射真狠啊……

花朝昏昏沉沉地想,他因為謝伏告狀,挨了一百皮肉鞭子,現在他算是徹底報復回來了。

花朝只和謝伏共感,不會真的傷很重,她都痛苦的眼前重影,很顯然謝伏這一次得被人抽出半條命去。

師無射,真狠啊。

花朝昏死過去之前,只有這個想法。

再醒過來的時候,花朝是被臉蛋上面濕漉漉的舌頭舔醒的,她睜開眼,就看到了她的小黑球在焦急地蹭她。

花朝很虛弱,面色白得有點泛青。

後背上還在細細密密地疼,雖然沒有昨天那麽撕心裂肺了,但是一動也是猶如扒皮抽骨。

花朝艱難撐著手臂起身,然後欲哭無淚的捶了下床!

她真是吃夠了愛情的苦!

她絕對不再招惹師無射和謝伏這兩個“羅刹惡鬼”!

花朝哆哆嗦嗦起身,外面天色已經重新黑了下來。

她撐著手臂略微思索了一下,就跌跌撞撞跑去了花良明的屋子。

花朝在架子上翻找,把儲物袋撐開,扔了一大堆傷藥進去,自己也吃了不少。還拿了幾個空瓶子。

身體有勁兒了,但後背還是疼。

有婢女聽到屋子裏有聲音了,才來敲門問花朝:“大小姐,要準備飯食嗎?”

花朝之前給這些婢女立的規矩,是她要睡到自然醒,也就是說她屋子裏面沒有走動的聲音,不許婢女進來打擾。

因此她之前暈死在地板上也沒有婢女進來打擾。

花朝嗓子裏發出似哭似笑的長調,嘰歪了一會兒穿了件鬥篷,然後拿了一件花良明屋子裏的飛行法器鳳頭小舟,又拿了一件隱身靈器靈隱甲,遮她自己身形,準備一會兒要偷渡去思過峰。

她用膝蓋想,也知道現在師無射肯定在醫閣救治,而謝伏這個刺傷同門的罪人,今早被施了鞭刑,現在肯定在思過峰。

師無射好算計,他確實出來了又成功把謝伏送進去了。

花朝要去看謝伏。

不是她擔心謝伏,也不是心軟,而是她疼啊!

她需要謝伏的血緩解疼痛,也得讓謝伏好的快點。

思索間,花朝對門外的婢女道:“給我端些好消化好入口的粥食進來。”

得吃飽了才能幹事兒。

現在思過峰上肯定留了守峰弟子了,不可能像之前關押師無射那樣,全指望他自覺。花朝得先把守峰弟子弄倒,才能取謝伏的血。

她也想過找鴻博長老和司刑長老商量,讓她探望謝伏,但那是不可能的,門中思過弟子素來不得探望,若不然昨夜師無射也就不會讓她偷偷從思過峰陣法缺口去了。

她昨晚上出現在思過峰的事情,現在估摸著司刑長老還沒抽出空找她細問呢……

花朝抱著取了血扔下藥就走的心思,忍著後背的疼,嘶嘶哈哈幹了三大碗甜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