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意外(第2/3頁)

花朝總算找到告狀的機會了,對師無射道:“欺負了,他不讓我去找同門,還對門中修士見死不救!”

師無射聞言冷哼一聲,道:“你放心,他會付出代價的。待回了門中,進了司刑殿,他別想站著出來!”

花朝“嗯嗯”猛點頭,是該讓謝伏好好吃點苦頭體會下做人的不易。就是那之前還要多取一些他的血來緩解疼痛才好,她才不和他一起受罪。

花朝和師無射湊在一起說謝伏的壞話,說著分別的這些天,他們各自遭遇的一切。

花朝聽著聽著,又道:“九哥,你說各宗之間離心離德,有時候商議好的對戰方式,還是會有人臨陣反水,反助妖邪?”

“是的。”師無射想到各宗弟子原本商議好的策略,不知為何在緊要關頭,總有一些弟子失心瘋一般,帶著其他修士乃至同宗同歸於盡,眉頭擰起。

“我和大師兄都懷疑隊伍裏面混入了妖邪,但是每天晚上,大師兄都會挨個弟子接觸,以坤陽符文印辨認,可疑的人甚至會探入靈台識海查看,無一例外,都無異常。”

花朝越聽越覺得熟悉,坐直了一些,看著師無射道:“你們有沒有遇見鳥人? ”

“什麽?”

“就是生著翅膀和羽毛,卻生著人臉還能飛的東西,”花朝指著這大殿之中的壁畫道,“就是長那樣的。”

師無射側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壁畫,搖頭道:“沒有。”

花朝皺眉,這黃粱秘境,上一世她沒有進來,都是聽來過的謝伏說的。

他確實在這秘境之中收服了羽人族,而師無射說的這種情況,很像是羽人族在發展眷族的手段。

悄無聲息地寄生在修士之中,無論陣法還是驅邪的手段都無法檢測,必須是用多種手段聯合,才能看出一丁點端倪。

花朝想到上一世謝伏因為得到了羽人族,在各宗之間埋了無數的釘子,最厲害的時候,更是不出門,便知天下事,連得道的推演修士也難以相比。

到最後羽人族群遍布天下,那些進入修士身體的寄生蟲,只要不被催動,就根本無法察覺,可一旦被催動,就是最好的棋子。而花朝到最後,也沒能研究出寄生的條件,這種決定天下大局的私密手段,謝伏並不會主動和她說。

謝伏還曾經以這種寄生蟲,控制了一整個國家的皇室。收服羽人族,是謝伏合並三界邁出的最重要的一步。

“怎麽了?不要皺眉。”師無射伸手,用一根手指在花朝的眉心搓了幾下,把她緊擰的眉撫開。

花朝思緒一下就斷了,只感覺師無射手指滾燙,燙得她眉心一陣酥麻。

她輕咳了一聲,沒敢去和師無射對視,重聚的時間越久,她已經發現師無射看她的眼神越發熾烈了。

而且這種熾烈和從前也有些不太一樣,之前師無射的眼神總是侵犯感強烈,但是現在除了侵犯感,還多了一些柔軟的東西。

小心翼翼的,像一個強硬鉆進她懷中,卻軟綿綿蹭著她的小獸。

花朝手掌虛空握了握,不知為何想起了她的黑球。

好想它啊。

也不知道回去它會不會吃胖……

花朝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出神,她腦子亂得厲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不著邊際地想什麽呢。

師無射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不說話了。

湊近她一些,在她耳邊不遠處,叫了一聲,“壯壯?”

還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想給她把捏碎的赤舌果摳出來。

花朝卻在聽到這個過於親昵的昵稱鉆入耳膜的時候,半邊身子都被師無射這一口熱氣吹得軟了。

這些天她每一天都在高度的緊繃和擔憂之中,現在終於確認一切都還沒有發生,武淩好好的在大殿之中輾轉,謝伏被壓制的不敢吭聲,她甚至還能靠在堅實的臂膀之上吃甜得膩人的果子。

五感全部蘇醒,被她強硬壓抑起來的喜惡和七情,也就盡數回歸了。

她感覺到師無射略微潮濕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還試圖朝著她的五指縫隙裏面擠,頓時頭皮都麻了。

沒有進入秘境之前,她被師無射按在床上從頭到腳梳理揉捏的記憶,不合時宜的復蘇。

“你做什麽!”她一把甩開了師無射。

她想說這大殿裏面都是人,你幹什麽呢……

但是很快她發現,是她心思歪了。

她以為師無射是想要不管不顧跟她親近,她有點怕和師無射親近,畢竟前幾次……那不受控制的反應,讓她很不能適應。

師無射愣著看花朝,花朝發現自己過度反應,自耳朵開始,像夕陽之時的雲霞,漸漸地蔓延開來。

她更不敢看師無射了,怕被一眼看穿了心思,那樣她還不如一頭撞死在墻壁上。

因此花朝像個被追到窮途末路的野雞,把頭朝著自己腿上一埋,不吭聲了,只余側臉和燒得通紅的耳朵,昭示著她正羞恥的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