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車裏】

莫凡被司昭廉屈尊降貴地討好取悅到了,走出拳擊館腳步帶風,吹著口哨特別的輕松愉悅。

司昭廉見他無形中的那股傲然勁兒,無奈地笑了笑,嘴角的疼痛還在,莫凡的尺寸不比他小多少。

“莫哥,一會兒有空嗎?”司昭廉問。

天色黑透了,霓虹燈照亮城市,夏日的夜晚總帶著些許悶熱。

莫凡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點過了,“一會兒?你是指多一會兒?”

心情好的時候說話都平和,難得他這麽平靜的和司昭廉對話,頭一次沒有冷嘲熱諷、針鋒相對。

“現在。”司昭廉走在他身邊,用低沉的語氣在耳邊說,“要不要去我那裏?”

“為什麽要去你那裏?”莫凡哼笑一聲,看著他的嘴唇頗是玩味,“吃了那麽多,還沒滿足?”

“被你弄了這麽久,我嘴還疼呢。你看,嘴角都裂了。”司昭廉繼續湊近,眼底掠過暗光,“莫哥爽了,總要滿足一下我吧?好歹是炮友呢。”

司昭廉很會步步為營,他懂籌謀這一套,在心裏把莫凡分析了個透徹,先示好,再服軟,把人哄舒服卸下防備心之後再一舉拿下。

他低眉順眼讓莫凡答應去他拳館,這會兒乘勝追擊,想把人拐回老巢。

還真別說,莫凡確實是這樣的性子,他桀驁不馴,需要人追著捧著,如果硬碰硬,他就掙得頭破血流不會讓對方如意。

看似莫凡“羞辱”了司昭廉,可實際上是司昭廉設下囚網,引誘著莫凡走進來,一點點收網將獵物掌控其中。

有了剛剛司昭廉“卑躬屈膝”的第一次,此刻莫凡就不可能冷冰冰地把人拒絕千裏之外。

何況他倆奸情都有了多少回了,現在矯情也晚了。

莫凡睨了他一眼,把鑰匙扔給他,自己往副駕駛走,“自己開。”

司昭廉勾唇,坐上駕駛室剛戴上安全帶,莫凡的手機響了。

聽他答應了一陣,掛掉電話後說:“今晚不行了。”

“……”司昭廉躁動的身體被潑了一盆冷水,“為什麽?”

“臨時有事,下來,讓我開車。”

司昭廉蹙眉:“什麽事?”

莫凡順口想說理由,話到嘴邊才反應過來,自己用得著給他解釋?

“你管我什麽事,咱們就是睡過幾次的關系,你該不會想管我的私生活吧?”莫凡漫不經心問,“司昭廉,知道炮友的界限嗎?”

司昭廉盯了莫凡幾秒,問道:“你要去約別人?是不是有個先來後到?”

別人一個電話就走了,那他司昭廉成什麽了?

莫凡嗤笑,“我約不約別人跟你屁關系沒有,趕緊下車。”

司昭廉沒動,停車場內光線幽暗,他淺色的眼眸此刻像是蒙上一層暗光,幽暗森冷,冷漠的樣子莫名讓車內逼仄起來,被他隱藏的狼性在黑暗中放大。

莫凡見他不動,問道:“怎麽著?憋狠了?不打個炮心裏不爽?”

“你打個電話就人跟走了,我需要有多爽?”司昭廉反問。

莫凡覺得他的情緒莫名其妙,“你司昭廉缺人?”

司昭廉沒接話,莫凡見他遲遲不動打算開車門換位置,手指剛碰上門扣開了一條縫,一股力道將他拉了回去,準確來說是扯著他的頭發,熱烈又侵略的氣息撲面而來,男人把他壓在座位上接吻。

司昭廉的吻帶著怨氣和不甘,手指插入莫凡的發縫,強勢地摩挲著他頭皮, 舌頭在莫凡的嘴裏掃蕩,直直抵達舌根,蠻橫的糾纏。

莫凡的呼吸被這個吻調動得急促起來,推搡著司昭廉的肩膀無果,爽利的感覺竄上頭皮。

和司昭廉接吻無疑是一件爽事, 雄性之間的血性和爭鬥彰顯無遺,每一次都啃咬得對方氣喘狼狽,沒有誰能完好無損地退出,兩敗俱傷才是最好的結果。

司昭廉一邊吻他,一邊撩開莫凡的衣尾鉆進去撫摸緊實的腰肉,換著角度深吻,吃著莫凡的舌頭,濃重的喘息從分開片刻的唇間泄出,然後又緊緊黏在一起,口水成了粘度很強的膠水,車裏的空調也擋不住驟然升溫的熱氣。

莫凡在司昭廉的嘴裏嘗到了薄荷的味道,是司昭廉做了那事兒之後漱了口,又吃了一顆薄荷糖清口用的。

原本清涼的味道成了熱辣的催化劑,提醒著二人不久前在訓練室做了怎樣出格的事。

他們喘著氣分開時眼底都湧上淡淡的紅,司昭廉本來發疼的嘴角這會兒又麻又痛,唇瓣透出的殷紅堪比血色。

“我是不缺人。”司昭廉啞著嗓子一字一頓地說,“但我現在只想睡你莫凡。”

莫凡抿著唇注視他片刻, 垂眸看了看司昭廉緊繃的地方,聲音同樣被欲望染得很低,“把手拿出來。”

“……”司昭廉沒動,掌心有汗,貼著莫凡的腰窩。

“拿開。”莫凡不客氣地又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