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三七分(第3/4頁)

“敬山啊,你知道要寫一個好字,最重要的是什麽嗎?”李長吟不置可否,繼續寫著字說道。

“敬山愚鈍,還請家主明示。”李敬山聽出了李長吟的意思,應該是不同意他的方案。

李長吟放下筆,打量著自己寫的字說道:“想要寫一個好字,重要的不是線條的走勢,也不是字的結構,走勢可以練習,結構可以學習,但是字意卻是不可練習也學不會的東西。”

把紙從桌子上拿起來,李長吟一邊欣賞自己寫的字一邊說道:“所謂的意,是不可琢磨之物,但是只要仔細觀摩,還是可以發現一些端倪。寫字的人是何種意境,看的是筆鋒,筆鋒若順,如驚蛇遊龍,筆鋒若斷,似刀斬斧劈,當連則連,當斷則斷,意之所在,即為一心。”

“家主的意思是……”李敬山似乎明白了李長吟的意思。

李長吟把手中的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筒,淡淡地說道:“荊離應該已經出來了吧?”

李敬山聞言一驚:“有必要讓荊離出手嗎?”

看到李長吟沒有說話,李敬山連忙又說道:“我這就去看看荊離有沒有出來。”

李敬山出了李家之後,心情有些忐忑的向著往生鎮而去。

如果把長生天內李敬山不願意見的人排一個名次的話,那麽荊離絕對會在前三之列。

荊離原本不是長生天的人,後來被一位總長邀請加入了長生天,結果荊離從一個普通會員短短幾年就做上了總長的位置。

更加可怕的是,他是挑戰並且斬殺了邀請自己加入長生天的總長之後,才成為了新任總長。

此人喜怒無常,殺性極重,成為總長之後依然殺性不改,最後惹出了大事端,被四大家聯合起來請願,令會長不得不奪去了他的總長之位。

後來還因為殺了韓明慧之前的那一任副會長,被關押在了往生鎮的一個試煉之地中。

這種喜怒無常又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李敬山也不願意見到他,誰知道他會不會一個不高興,把自己的腦袋也給砍了。

好在當初荊離沒有被處死,是因為李長吟在其中運作的關系,那荊離算是欠了李長吟的恩情,應該不會對李家的人下手才對。

即便明知道如此,李敬山還是有些害怕去見荊離。

踏著泥濘的道路,李敬山來到了貧民窟之中,不多時就站在一個破舊的窩棚前面。

定了定心神,李敬山深吸了一口氣,整了整衣冠,這才上前敲門道:“荊離大人,您在嗎?”

沒有人回答,一點聲音都沒有。

李敬山卻沒敢繼續敲門,也沒有敢再吭聲,就站在門外等著。

他聽說之前荊離當總長的時候,有一個組員因為有急事去敲他的門,敲了一次沒人應,就又敲了幾下,結果驚醒了正在睡覺的荊離。

荊離打開門之後二話沒說,就直接把那組員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自那之後,沒人敢再荊離的房外敲第二次門,事實上敢去敲門的人都不多了。

李敬山站在門外等著,無論荊離在不在家,反正他是不可能再去敲門了,只能等著荊離自己回來或者出來。

等了半天時間,也不見有什麽動靜,李敬山卻沒有一絲不耐煩,繼續在外面等著,一動不動連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吱呀!

窩棚的木門終於被打開了,一個身上披著袍子,袒露著胸膛的男人走了出來。

那男人身材削瘦,但是肌肉卻非常堅實,全身上下好似沒有一點多余的脂肪。

裸露的胸膛上面,一道道傷痕縱橫交錯,好似被人亂刀砍過一樣。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頭發卻打量的一絲不苟,雖然看起來像是很多年都沒有剪過,可是卻異常的幹凈整潔,長發被紮起來,束在了背後。

男人那張臉算不上英俊,臉上也有些胡茬子,嘴裏面還叼著一根牙簽,肩膀上扛著一把連鞘的長刀,一只手隨意的搭在刀柄上面。

一般的刀,最多也就三尺左右,可是男人肩膀上扛著的刀卻超過了四尺。

“荊離大人。”李敬山看到男人那雙鳳眼看向自己,連忙上前行禮。

“要殺誰?”荊離的第一句話就讓李敬山有些驚愕。

“家主讓我……”李敬山還想解釋清楚,卻被荊離打斷。

“我問你要殺誰,不要廢話。”荊離冷聲道。

李敬山打了個寒顫,連忙說道:“李修。”

“回去告訴李長吟,我欠他的人情還上了。”荊離說著就扛著刀自顧自的走了。

李敬山看著荊離的身影消失在泥濘的小巷外,這才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立刻轉身就走。

這鬼地方,他是一刻鐘也不想多待。

李修和砂楚來到了禽獸試煉之門,這一次李修出門可以算是全副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