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九百零二章 又回到原點

新來的儒仙住在一個樓閣中，只不過蕭華身形落下時，那人已經白發蒼蒼了。

“你新來的？”

那人老態龍鐘的看著蕭華，渾濁的眼中泛起一絲神光，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歡迎你來到凡人的世界！”

“你怎麽進來的？”

蕭華無暇解釋什麽，急忙問道，“或者說，你有什麽出去的線索？”

“出去？”

那人顫顫巍巍的起身說道，“都告訴你了，歡迎來到凡人的世界，既然是凡人了，怎麽可能出去？”

“進來的殘片呢？”

蕭華拿出殘片，追問道。

“咦？”

那人看到殘片，頗是驚訝道，“你怎麽能把不朽聖碑的殘片拿出來？”

“先別管～”

蕭華急道，“你能用它出去麽？”

“怎麽可能？”

那人看著身邊一個女仙，苦笑道，“若是可以，我怎麽還能留在此間？”

說著，那人伸手抓向女仙的腹部，狂笑道：“既然你來了，我教你如何繁衍～”

“夫君，夫君～～”

女仙羞澀異常，哀求道，“大庭廣眾之下，如何能行敦倫之禮？？”

“什麽狗屁的敦倫之禮！”

那人粗暴的探手落入女仙身體，女仙即便是哀求，也沒有躲避，任那人抓在腋下，“哢”的一聲響，那人竟然從女仙體內取出一根肋骨。

最讓蕭華感覺不可思議的是，女仙居然發出“嚶嚀”的聲音，感覺很是受用。

蕭華沒覺得什麽，旁邊的女仙德則低下頭去，應該也是害羞。

那人手拿肋骨，在地上寫道：

“生在陽間有散場。

死歸地府又何妨。

陽間地府俱相似。

只當漂流在異鄉。”（《臨終詩》作者：唐寅）

看著那人每寫一字，都化作一個女仙，蕭華心如刀絞，他知道這是人族鴻韻所生，他擡起手，想一巴掌拍死這廝，不過看著那人上氣不接下氣，知道他也活不過今天。

果然，四句詩詞不曾寫完，那人撒手，咽氣歸西！

看著那人周身生出華光，身形在華光中燃燒，最後化作灰燼，蕭華知道，那人是魂飛魄散了，再不可能轉世輪回。

“太上～”

“太上～～”

樓閣之外，一陣陣的歡呼之聲響起。

蕭華轉頭看去，一個個女仙簇擁在樓閣之下，看起來人數比縹綣小天境陽面多了不止一倍啊！

蕭華想了一下，揚聲笑道：“你們想每個人都找一個夫君麽？”

“想～”

所有女仙異口同聲答應。

“老夫知道一個地方～”

蕭華說道，“那裏都是俊朗的書生，只不過老夫不知道如何帶你們過去，你們能告訴老夫，這縹綣小天境內有什麽古怪的地方麽？”

“找到之後，老夫可以幫你的……”

說起古怪的地方，眾女仙嘰嘰喳喳，一下說出很多。

蕭華大喜，跟著這些女仙去找這些奇怪的地方，可惜，花費了數年，幾乎所有奇怪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通往陽面的所在。

“難不成真要再等千年？？”

蕭華有氣無力的回到水塘邊，看著赤色的潭水，有些無奈的想著，“問題是，蕭某即便返回了陽面，也吸收了那邊的人族鴻韻，可若是被人字碑覺察了，人字碑很可能阻止蕭某啊！”

“別說阻止，只要人字碑不主動沖擊不朽聖碑，蕭某就沒機會來回陰陽兩面！”

“不行，蕭某一定要找到陰陽兩面通行的手段，一定要把主動掌握在自己手裏！”

“陰……陽兩面，人族鴻韻平衡？？”

想到此處，蕭華急忙看向大地，低呼道，“是啊，既然人族鴻韻是整個縹綣小天境的根基，而且兩個人族鴻韻的不平衡會引得縹綣小天境崩潰，那麽……這兩個人族鴻韻肯定是一體啊！否則哪兒來的平衡？？”

“一體，一體～～”

蕭華想著，急忙朝著大地之下遁行，他好似明白了什麽，“即便不是一體，那兩者也必定有聯系！”

“也就是說，有書生的縹綣小天境陽面和有女仙的縹綣小天境陰面，唯一有聯系的地方就是這個人族鴻韻了！”

“我人族鴻韻氣貫空間，橫穿時間，絕對不是人字碑可以隔斷的！”

蕭華身形落入，隨即又施展光遁，想要找到另外一面的人族鴻韻，可光遁在縹綣小天境就是普通的遁法，自然不能建功。

蕭華又嘗試諸般手段，絞盡腦汁，最後終於想到了含光秘術。

含光秘術固然不是遁法，但這縹綣小天境是含光秘術第三重的秘境，含光秘術前兩重功法，晨光熹微訣和日月皇華訣一定有用。

果然，隨著蕭華時間子身催動功法，他的周身生出華光，當得如日月般燦爛時，蕭華看到一個碑影出現在自己面前，這碑影之上有四句話，不正是橫渠四句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