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4/6頁)
初夏去推自行車,蔣知達趕緊去洗手,岑崢年站在門口謝謝方老師送安安回來。
方老師擺擺手表示自己該做的,轉身趕緊回學校,她還要上課。
初夏抱著岑淮安,岑崢年帶著她們,蔣知達在後面跟著,一行人去了醫院。
“發燒,38℃。”
醫生把體溫計消了下毒放起來,看初夏她們一臉擔心,她笑笑說:“你們不用緊張,不嚴重,吃退燒藥了嗎?”
初夏問岑淮安:“在學校老師有沒有給你吃藥?”
岑淮安搖頭。
“醫生,沒有吃。”
醫生點點頭,繼續說:“那紮一小針,再拿點藥。”
岑淮安雖然頭暈暈的,可是他能聽到醫生的話,手立馬抓緊了初夏的手。
紮針,他沒被紮過針。
這會兒小孩子生病最常見的就是在屁股上紮針,很多小孩都有過這經歷。
既然來了醫院,就得聽醫生的,岑淮安沒得反抗,先做藥物是否過敏的皮試。
這個非常疼,初夏自己做過。
因此醫生給岑淮安做的時候,初夏握著他的胳膊說:“疼就叫出來。”
不過針在皮下推一點藥鼓起來時,岑淮安只是身體一緊繃,手緊緊捏著岑崢年的衣服,沒有吭聲。
岑崢年也驚訝岑淮安的能忍,但隨後就是心疼,蔣知達和他的心情一樣。
“安安,疼嗎?”
岑淮安本想說不疼,可是確實有點疼,他猶豫下點點頭。
“疼為什麽不出聲呢?”岑崢年摸摸他的頭,蔣知達也好奇地看向他。
“叫出來也是疼。”所以叫不叫都是一樣,那還是別叫了。
初夏在旁邊說:“你叫出來,能轉移一下對疼痛的注意。”
岑淮安沒說話,他不喜歡叫。
初夏看出來他的意思,不逼他了,揉揉他毛茬茬的頭發說:“不喜歡那就不叫吧。”
沒有過敏,岑淮安被岑崢年翻過來趴在他身上,耳朵通紅地被扒下褲子,露出來一小半屁股,被醫生紮了一針。
醫生還誇他勇敢,紮針都沒有哭,也沒有亂動。
回家之後,岑淮安吃了藥,初夏用被子把他包起來讓他睡覺。
她不放心,坐在岑淮安屋裏看著他。
岑淮安頭暈暈的,身體沉沉的,躺在床上好像睡了又好像沒睡,只感覺好熱,想把被子踢開。
初夏發現了,壓著被子不許他踢。
期間岑崢年和蔣知達也多次進來看他的情況。
等到晚上,發了汗的岑淮安身上的溫度降了下來。
初夏她們這會兒放下了點心。
晚上睡覺時,初夏和岑崢年沒有再讓岑淮安單獨睡,萬一他晚上又發燒了呢。
兩人擔心了一晚上,夜裏也醒過來看好幾次,岑淮安都沒有再復燒,初夏松了口氣。
這次岑崢年早上走的時候初夏就知道了,因為她沒有睡熟。
初夏跟著他坐起來,小聲說:“現在就走?天還沒完全亮呢。”
岑崢年一邊穿衣服一邊說:“能看見路。”
他很不放心岑淮安,時不時就要回頭看一眼:“安安的病……”
初夏:“你去工作,我不是還在呢,家裏離醫院又不遠。”
岑崢年回身抱住她,知道她不喜歡他說對不起,他長長嘆口氣,心裏像是壓著塊大石頭,很難受。
“有事給我打電話,找不到我就找達子和外公。”
“嗯。”初夏想起來送他,被岑崢年攔住了:“你昨晚上也沒睡好,再睡會兒。”
“你走後我還要去關大門呢。”
初夏繼續穿衣服。
她起來,到客廳櫃櫥裏,找出來她新買的點心和面包,包起來讓岑崢年帶去單位吃。
“單位有食堂……”
岑崢年話還沒說完,初夏就不容拒絕地把東西放在了他手裏:“拿著!”
她送岑崢年到大門口。
他推著自行車,看著清晨的風吹亂了初夏面上的頭發,他給她理了理頭發,留戀地看她一眼。
“我走了。”
“嗯。”
初夏目送著岑崢年騎著自行車的背影遠去,她才轉身關門,回家繼續睡回籠覺。
岑淮安醒的時候天都大亮了,他心裏一驚:“媽媽!我上學要遲到了!”
初夏被他的聲音叫醒,捂著嘴打了個呵欠說:“你還生著病呢,今天在家休息一天再去學校。”
發燒容易反復,如果這兩天岑淮安都沒有再發燒,她才能確定他好了。
不去學校,岑淮安被初夏裹得厚厚的讓他在院子裏曬太陽。
他曬了一會兒,就起來去看小狗的窩。
岑崢年昨天晚上熬夜把窩做好了,兩只小狗住一起,做了一個很大的窩,放在門樓的位置那裏,就算小狗長成大狗了,也不擔心住不下。
不過新窩外面是用泥糊的,必須得曬幹,因此初夏和岑淮安把窩擡到院子裏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