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2/3頁)

這或許就是傳聞中的一物降一物吧。

宋尋月接過銀票,美滋滋的收好!嘿,又賺三千兩!她的夫君當真是她的財神。

宋尋月收好銀票,轉頭看向他,挑眉道:“還玩嗎?”

謝堯臣修長的手指點點桌面,道:“玩!”

宋尋月著手洗牌,而就在這時,辰安走了進來,行禮道:“王爺,勝年院那邊收拾好了。”

謝堯臣聽罷,忽地起身,一把握住宋尋月的手,將她手裏的葉子牌抽掉扔回桌上,隨後對她喜道:“不玩了,咱們過去!”

說著,拉了宋尋月便走。

“這就走啦?”宋尋月戀戀不舍的看看桌上剛洗了一半的牌,只好跟著謝堯臣離開。

一路上,謝堯臣神色間充滿期待,一直看著勝年院的方向,宋尋月面露不解,又在賣什麽關子?

進了勝年院,謝堯臣牽著她的手到了屋外,寄春、星兒等人都候在門外,謝堯臣對他們道:“不必進來伺候,備水便是。”

聽他說備水,宋尋月立時便明白他今晚想做什麽,心跳忽地一顫,只覺一股暖流往下沉去。

吩咐完,謝堯臣便拉了宋尋月進屋,松開她的手,轉身將門關上。寄春等人的面上,立時出現曖昧不清又期待看熱鬧般的笑意。

關上門,謝堯臣俯身,與她平視,面上掛著笑意,對她挑眉道:“你猜屋裏有什麽?”

他都期待一路了,宋尋月心間亦起了好奇,問道:“有什麽?”

謝堯臣神秘抿唇一笑,直接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屋裏走去。

宋尋月摟著他的脖子,尚未進內室,便見一束紅光,泄出內室的月洞門,印在外頭的地板上。

謝堯臣抱著她,很快拐進了月洞門內,宋尋月一下愣住。

他竟是又將內室,裝扮成了新婚之夜的模樣!處處掛著正紅的帳幔,龍鳳花燭燃著,合巹酒放著,合巹酒旁邊的托盤裏,還擺著一把剪結發的金剪。

宋尋月將整間屋子細細環視一番,心間漫上濃郁的幸福之感,那甜意從她心間逸散至唇邊,徐徐綻開笑意。

她轉頭看向謝堯臣,問道:“你準備的?”

謝堯臣凝視著她的眼睛,點頭道:“嗯……”

他放下宋尋月,鄭重拉起她的雙手,看著她的眼睛,對她道:“新婚之夜,是我有眼無珠,辜負天賜佳人,沒有同你飲合巹,剪結發。但是現在,我們已是真正的夫妻,曾欠下你的,一樣都不會少。”

宋尋月一直望著他的眼睛,臉頰緋紅,感動於他的用心。

謝堯臣湊近她的耳畔,啞聲低語道:“該讓龍鳳花燭徹夜燃盡,也該有你我共飲的合巹,共剪的結發。你可願與我,共享此生?”

宋尋月聽罷,從他手裏抽出一只手,輕拍了他一巴掌,打趣嗔道:“都這會兒了,才問!”連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

謝堯臣笑,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下,隨後牽著她的手,往桌邊走去。二人在謝堯臣屋裏的拔步床前那桌邊停下。謝堯臣拿起桌上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宋尋月,含笑道:“夫人。”

宋尋月伸手接過,掛著面頰的緋紅,同他兩臂交纏,一同飲盡手中的合巹酒。

飲罷合巹,二人放下酒杯,謝堯臣拆下簪冠,松開發髻,一條馬尾散落下來,同他帶著簪冠時相比,這般垂著一條馬尾,看起來竟頗有一股少年俠氣的滋味。

謝堯臣將腦後馬尾拉過來,抽出一縷,將其剪下,隨後他握著那縷斷發,將手中金剪遞給宋尋月。

宋尋月咬唇含羞接過,取下一側壓鬢,從垂下的那縷頭發中,剪下同他長度相同的一段,二人各自將兩截斷發用紅繩系好,隨後宋尋月將自己那縷斷發遞給謝堯臣:“你系。”

謝堯臣微訝,神色像個正好遇上短板的孩子,詫異問道:“怎麽系?”他可是連腰封都不會系。

宋尋月笑道:“就按你系腰封那樣系。”

謝堯臣不解道:“那可是死結啊……”

話未說完,看著宋尋月含笑的唇,謝堯臣自己率先反應過來,對啊,死結!他忙道:“我系!”

謝堯臣毫不猶豫的接過宋尋月手裏的頭發,將兩截斷發打了個死結。隨後展顏笑開,拿在手裏反復看,喜滋滋的對宋尋月道:“結發夫妻!生同衾,死同穴!”

說罷,謝堯臣這才將結發收進提前備好的木匣子裏。

收好後,謝堯臣轉頭看向宋尋月,眼底流出一絲歉疚,問道:“到現在才給你合巹與結發,你可會怪我?可會覺得遺憾?”

這一切,本該是在新婚之夜便都做了的,可惜真正新婚那晚,龍鳳花燭空燃,合巹酒甚至都沒有準備,只有用來解決宋瑤月的鴆酒,更遑論共剪結發。

問罷,謝堯臣已經挖空心思的在想,若她覺得遺憾,他該如何補償,才能讓她遺憾之心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