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外門弟子
怕是連許師兄都沒有看出他的真實面目。
只是昨天的短短交鋒,陳百知不僅什麽都沒有付出就套到了玉佩的信息,還暗地裏偷偷嘲諷了許師兄幾句,最關鍵的是,這個虧,許師兄只能當對方口無遮攔生生吃下。
不過他為什麽要嘲諷許師兄?因為許家嗎?
而且,這個人掌握的信息絕對不止這麽一點,能夠對許師兄一天的安排了如指掌,幾時經過哪裏,常走的路是哪條,了解地一清二楚。
這樣的人真的會不知道血雲宗的玉佩嗎?
還是說……突然,一個想法在他腦海裏閃現,昨天陳百知還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今天便打聽出了自己的姓氏。
難道說,他的目標是自己?!
不不不……念頭一閃而過,荀淵迅速打消了這個想法,這也有很多不合理,比如這兩天,陳百知都沒有對自己表現出很濃厚的興趣,甚至對自己的態度十分敷衍。
最重要的是,他只是一個還沒有踏入修行的小孩子,有什麽是值得對方惦記的呢?
更何況,對方的目標似乎一直是許師兄才對……
等等,師父!
難怪……許師兄和自己之間最大的交匯點就是師父。
如果是來試探師父的,那一切都非常合理了,不行,這背後肯定有大陰謀。
想到這,荀淵掉頭便走,而且速度越發快了。
怎麽哪裏都能碰到老陰比?!
真是晦氣。
他以為許師兄已經算得上是老謀深算,心思深沉了,卻沒想到,原來和陳百知相比,許師兄就是那個又送情報又挨嘲諷的傻白甜啊!
陰險!
真陰險啊!
修仙世界果然處處是危險。
不行,苟!必須苟起來!
幸好在聖地,他還不敢對自己做什麽。
看著對方突然小跑逃離的身影,陳百知愣了一下,隨後輕笑一聲,“聰明的小孩。”
“知識付費嘛……有點意思。”
“對啊,知識本身就是有價值的。”
陳百知眼睛微眯,這是一門生意啊,是一門還未有多少人涉足的生意。
若只是幾個人之間的信息交換,自然算不得什麽,但若是將整個修仙界的信息都掌握了呢……
再進一步,壟斷所有信息呢?
“荀淵嘛……”
看來自己要改變一下計劃了。
別看對方只是提出了一個他本就隱約懂得的道理,但如果沒有這個詞出現,他就意識不到,原來自己磅礴旺盛到不可思議的求知欲還能做到這種事情。
至於對方落荒而逃,他也可以理解,畢竟是能夠總結出知識付費這個詞的絕妙天才,心思定然縝密謹慎。而且,他猜的也沒錯,自己確實是抱著打探消息的想法接近他們的。
當然他並沒有什麽惡意。
一切只是因為自己那該死的求知欲而已。
跑了一會,見後方一直沒有人追上來,荀淵這才慢下腳步,緩了緩緊張的心臟。
自己一個人居住的生活必須提上日程了。
現在還是先去測靈根吧。
還未到地點,遠遠地,荀淵便看見細膩溫潤的白玉台階從山頂蔓延至山腳,台階旁,翠綠喜人的靈樹隨風輕輕舞動著身上的枝葉,高處,幾個雖微小卻不容忽視的身影站在白玉台上。
那應該就是各大宗門的執事了。
不遠處,人群已經排到了這裏,荀淵連忙快走幾步,排到了隊伍的後面。
偏頭看了眼前面的長龍,荀淵抿了抿唇,什麽話都沒有說,只是乖巧地等待著。
只是沒等多久,一個清雅俊秀的青年手拿一個玉牌向他走過來,“荀淵對嗎?”
荀淵愣了一下,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青年也看出了他的戒備,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遞給對方,“我是天衍劍宗的人。”
見四周的視線漸漸落在兩人身上,青年適時開口道:“你放心,聖地裏沒有人敢擅自出手,所以不用擔心。”
“我們倆去那邊聊?”青年指了指遠處。
荀淵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跟在了青年身後。
到了地點,青年手指掐訣,感覺到荀淵問詢的視線後還主動開口解釋道:“這是隔音陣法。”
“只是為了防止別人偷聽到我們的談話。”
荀淵點點頭,“那仙長叫我來有什麽事情嗎?”
青年愣了一下,輕笑一聲,“不用叫我仙長,我姓牧,叫我牧師兄就好。”
“拜入宗門的事情,你師父交代給我了。既然已經定下,便不用再排這麽長的隊伍了。”
說著,牧蟬玉將一塊形狀怪異的石頭遞給荀淵,說道:“雖然你已經提前知道了自己的靈根,但是我們還需要留個備案。”
荀淵點點頭,隨後將手放在石頭的某個位置上,開口說道:“可以了嗎?”
看著上面顯示的三色靈根,牧蟬玉神色平淡,自然地收回石頭,對著荀淵輕笑一聲,“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