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2頁)

裕和本想溜之大吉,沈雁清先一步推門而入。

房中場景一覽無余,紀榛褪了短襪躺在軟榻上,長袴卷至膝蓋,露出修長白皙的小腿,一雙皓白的腳搭在吉安身上,而吉安的手正捏著小腿肚,看情形已揉了不少時候,甚至已經有了印記。

沈雁清垂著的指微動,滿目沉寂。

紀榛聽見聲響,用手肘撐起半邊身體,與沈雁清相視。不知為何,他覺著沈雁清的眼神比之往常還要冷厲三分,竟讓他有些打怵。

吉安正想起身給沈雁清行禮,可紀榛在氣頭上,攔道:“繼續按。”

沈雁清的視線落在紀榛白得晃眼的小腿上,啟唇,“我有話和少夫人說,出去。”

“吉安是我的隨從,又不是你的,做什麽要聽你的吩咐。”

紀榛今日受了大委屈,像只揮舞著爪子的獸,做出了防禦姿態。

沈雁清眼眸微闔,“裕和。”

裕和得令而來,會意地給吉安使眼色:主子的事情,你摻和什麽?

吉安猶豫一會兒,到底不想因自己讓二人再生齟齬,遂松開紀榛說:“公子,我去倒水。”

紀榛沒再阻攔,將腿縮回來,盤腿坐著。

門一關,紀榛仰著腦袋,撒氣道:“沈大人言而無信。”

沈雁清還在看紀榛光潔的小腿,紀榛養尊處優,身上的皮肉無一寸不細嫩,稍稍掐一掐就要留下紅印子,沒個兩三日難以消退,這點沈雁清是深有體會的。現下小腿肚幾個指痕清晰可見,著實礙眼。

紀榛等不到對方出聲,以為自己占了上風,乘勝追擊,“怎麽,被我說中了,沈大人理虧得不敢回話了?”

沈雁清幾步上前,居高臨下望著他,他仍揚著下頜,一臉得意,渾然不知“大禍臨頭”。

“晚膳一事我已差人前來告知,算不得失信。”沈雁清垂眼冷瞧他,“而你不敬尊長,要如何彌補過錯?”

紀榛還未爭辯,沈雁清更大一頂帽子扣下來,“身為人妻,卻松衣解袴與外男共處一室,實屬行為失端,想來祠堂你是還沒有跪夠。”

“吉安是我的貼身隨從,算什麽外男.....”

話是這樣說,可紀榛卻心虛地想要將赤著的腿藏起來。

沈雁清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腳腕,他急得掙紮起來,“放開。”

他越是撲棱,擒在他腕上的桎梏就越緊,酸麻感卷土重來,不由得哽聲說:“你也要罰我跪祠堂,好啊,那就跪死我算了,到時看你怎麽跟我爹和哥哥交代。”

他提起紀家人,沈雁清眉目愈發冷峭。

紀榛卻毫無察覺,鼻翼翕動,又嘟囔著改了口風,“我才不會死呢,我死了,你就要娶別人,你休想如願。”

沈雁清一個轉身,紀榛也換了姿勢,岔開腿坐在沈雁清腿上。

“我若偏要娶,你攔得住我?”沈雁清一手摟著細韌的腰,一手捏著柔軟的兩腮,冷然地盯著紀榛發紅的眼尾。

紀榛眼熱鼻酸,沈母提起是一回事,親耳聽見沈雁清說要納側室,又是另一番鉆心滋味。他咬了咬唇內軟肉,氣結道:“你如果敢娶別人,你大婚之夜我就一杯鴆酒喝下去,讓你沈家紅事變白事.....”

他口口聲聲離不開一個死字,聽得沈雁清胸腔無端端有些躁動。

還未細思郁氣從何而來,沈雁清手起手落,一掌狠狠拍在圓潤軟肉上。

紀榛臀*一痛,詫異地瞪大了眼。他長這麽大還沒有被人打過屁股,又驚又羞,“你竟敢打我。”

“你有錯在先,我自要好好教導。”

紀榛扭著腰想逃,沈雁清又重重拍了幾下。他不受痛,起先還張牙舞爪命令沈雁清停下,後來臀*像被打腫了,疼得他一抽一抽的,聲音就變了調,“別打了,疼.....”

沈雁清冷面冷心,將他摜在榻上,扒了他的長袴用掌心抽打。

不過十下,紀榛哭出聲來,連連告饒,“我錯了,我知錯。”

沈雁清只見被打之處已然滿是高高腫起的指痕,比小腿肚的痕跡要重得多得多,這才收手,吹滅了燭,與紀榛同被而眠。

紀榛疼狠了,又不好意思去揉,往沈雁清懷裏鉆,剛被教訓過卻還不忘放狠話,“不論是男是女你都不準再娶,否則我定不放過你。”

沈雁清這回沒再激他,掌心附在被拍打得滾燙的軟肉上,不輕不重地揉著,像在為他緩解疼痛。

對方打一個巴掌又拋一個甜棗紀榛就高興得找不到北。

他想,或許日子一長,沈雁清對他也不全是厭棄,哪怕只有一點點喜歡,也就夠了。

作者有話說:

沈大人,老婆的腳被人揉一揉你就受不了啦,這才哪兒到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