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3/5頁)
他點頭:“好好好,沒有生氣。”
周凜月越發感覺他現在的語氣就像是在安撫一個無理取鬧的小朋友。
正當她還要再說些什麽的時候,那些剛到嘴邊的話都被那個吻給堵了回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肯松開。
周凜月早已衣衫不整,靠著墻輕輕喘氣。
秦晝將燈打開,裏面的裝修同樣雅致。
一側花木墻,一側錦鯉池。
白墻伸展一株全銅枯樹的燈。熒熒微光從枝頭白花中綻放。
香幾上燃著線香,煙雲薄薄。
周凜月上一次泡溫泉還是在兩年前,和舞團一起演出時,聽說當地的溫泉文化很有名,又剛好趕上過節,所以就一起去感受了一下。
但那次是好幾個人一起。
還得脫光衣服進去,周凜月局促地根本沒有心思泡溫泉。
這次的感覺完全不同。
她泡在私湯池裏,手臂壓在理石台邊,透過漏花窗去看遠山的景色。
如果尋一個詞來形容秋天,那就是凋零。
她看見的只有滿山的荒蕪。
秦晝推門進來,身上穿著白色浴袍。
周凜月還泡在湯池裏,熱氣氤氳,像早春天氣裏的薄霧。
她看的朦朦朧朧,卻還是害羞地背過身去。
身後傳來脫解浴袍的聲音,再然後,男人下水。
他從身後抱住她,手臂圈放在她腰上,像是在丈量。
他啞下聲音,附耳低問:“怎麽又瘦了。”
她的手還搭放在台邊,冰冷的大理石,稍微緩解不斷上湧的熱意。
周凜月覺得秦晝此刻的聲音仿佛化做成無數細小的鉤子,將她的心臟輕輕往外拽。
那種酥麻感迫使她彎下了腰。
他咬含住她的耳朵,又問了一遍:“嗯,是不是瘦了?”
氣音靡靡,她的連呼吸都開始變得不穩:“沒......沒稱。”
這裏每個湯池都在獨立的庭院,外面是禪室。
秦晝一邊動一邊告訴她禪室的作用:“那裏是留給師父誦經講道用的,旁邊的茶室除了泡茶還可以休息,後面有一個農場,養了很多小動物,你要是喜歡的話,我明天帶你去看看。”
周凜月說不出話來,她感覺自己全身都快融化了。
她分不清自己是被融化在這湯池裏,還是秦晝的懷裏。
等一切都結束的時候,秦晝用遙控打開了前面的伸縮大屏。
他問周凜月:“有沒有想看的電影?”
周凜月搖搖頭,在他懷裏昏昏欲睡。
秦晝笑著將人摟緊:“這就累了?”
她靠在他肩上,勉強擡了擡眼。
那點聲音像剛出生的貓,和微弱的鼻息一起。
“嗯,困了。”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房間內沒人,她被裹進被子裏,身上什麽都沒穿。
她從包裏拿出自己提前準備好的裙子換上。
才剛出去,守在外面的私人管家就上前,詢問她有什麽需要幫助的。
周凜月客氣的問她:“請問和我一個房間的那個人,您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管家臉上的笑容帶著提前訓練好的統一官方:“秦總去了隔壁,我可以帶您過去。”
周凜月點點頭,和她道謝。
她在前面帶路,周凜月跟在後面。
也不知道跨了幾處月洞門,繞過幾座假山。
她才看見那點亮光。
幾個人圍坐一張長條的桌案,旁邊坐了個茶藝師,穿著改良版旗袍,每個動作都優雅的賞心悅目。。
許裕寒打個牌都不認真,時不時抽空看兩眼。
坐在右側的秦晝翻出底牌,同花順。
許裕寒眉頭一皺,伸手在牌堆裏扒拉:“你這該不會是出老千了吧,怎麽回回都是你贏?”
輪到秦晝坐莊,他叼著煙洗牌發牌,眼神往門口看了一眼,動作就停下了。
許裕寒催促他:“嘛呢,發牌啊。”
秦晝把牌一扔:“你們玩吧。”
說完起身要走。
許裕寒覺得自己手氣剛要起來了,這人說不來就不來,一百個不樂意:“玩的好好的,怎麽突然不來了?”
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頭也不回:“陪老婆。”
許裕寒頓了頓,終於沒忍住,罵了聲操。
周凜月原本看到他在忙,沒打算過去,手機都拿出來了,準備給林昭打個電話,問她在哪。
結果才剛解鎖屏幕,手機就被人從手裏抽走。
“你朋友和她朋友在隔壁聽曲兒。”
周凜月一愣:“她朋友?”
秦晝看見她手機屏幕的壁紙,是她自己的自拍,放大後又看了眼。
“嗯,我讓司機去接她的時候,正好她朋友也在,順便一起接來了,也好有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