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2頁)

而今之計,唯有讓蕭淮止從她房中消失!

‘哐當’——

玉姝眸仁瞪大,掀目看向始作俑者,然來不及她溢出一個字,下一瞬,一道力便攬抱住她的腰身,將她推至身下,重重壓住她胡亂踢蹬的雙腿。

素淺色寢衣勾勒出她曼妙身姿,微敞的領口處,雪脯盈盈起伏,捉人視線的一條深線此刻坦然展在他的漆瞳之中。

玉姝羞憤至極,臉頰漫上深深緋色,氣息都已紊亂而重。

門外似聽見裏端動靜,張妙望音色一緊,趕忙朝裏問:“姝妹妹,你可是摔著了!”

話音方墜下,便聽那端腳步已匆忙襲來。

玉姝的心已經高高懸起,雙眸倏然洇開淚光,之前那股孑然硬氣此刻早已煙消雲散。

看得蕭淮止喉舌發緊,他牢牢將她壓在身下,眼底閃過窳劣之光,埋首一口含住她柔軟耳肉,輕輕咬下。

“玉娘子,可想讓她進來?”

他低聲問,說話間他的氣息鍍上玉姝的耳垂,長指輕輕去挑她的衣襟處,露出一小片的白,透著淡淡粉潤。

多看一眼,便只覺腹中餓極。

玉姝咬緊下唇,不願溢出聲來,被他這般捉弄著,淚水簌簌而下,不停搖頭。

淚水洇落在他唇邊,蕭淮止驀然冷色,那股子輕慢挑逗從眸中退散去,只剩下一層濃濃陰霾。

“不想,便不準哭了。”他冷聲命令,目光流連於她微張的紅唇白齒間,指間微蜷,突起的青筋也跳了跳。

珠簾霍然一響,房門被人從外輕輕推動。

電光火石的刹那,玉姝擡手扯住蕭淮止腰間革帶,二人之間距離驟然縮短,溫軟濕濡一口包裹住他。

蕭淮止長睫扇動兩息,眸色泛愉,唇肉在此刻感到痛意,尖銳貝齒緊緊咬住他的下唇,待血味彌漫口中,玉姝才顫睫退開,然男人卻不依不饒,待她快要撤離之時,又攬抱著她的腰間,帶她往上,好一頓舔舐交融,才食髓知味地將她松開。

另一端,張妙望將房門推開之時,屋中只剩下淡淡靡氣。

內室拔步床垂著一層絹紗簾幔,堪堪遮住倚在床欄處女郎的面容,影綽可見她纖瘦婀娜的身形。

玉姝隔著簾幔輕聲咳嗽,待張妙望走近了些,便要擡手去撚開,玉姝忙說:“妙望阿姐勿掀開了,玉姝不慎染了風寒之症,恐傳給阿姐,今日只得隔簾相敘了……”

張妙望手中動作頓住,她擰緊了柳眉,順勢坐於床前木凳上,語氣關懷道:“妹妹怎的就病了,都怪我,那日不該讓妹妹來馬球場的,定是那日讓妹妹感染這風寒之症,終究是我對不住妹妹。”

說至此,張妙望攥著錦帕掩面,眉宇滿是濃愁之色。

見她放下床幔,玉姝暗舒一口氣,她這渾身遮蓋不住的痕跡,如何能見人……額間冷汗砸落眉間,將眉色洇暈漸濃。

擡目間,玉姝窺見張妙望不摻假色的眼,心又積壓一層陰郁,她默了默,而後開口:“不關阿姐的事……是我身子本就不太爭氣。”

“姝妹妹,你定要好生將養身子,我趕午後便讓家中婢子去將我父親庫房裏的百年寶參給你送來,我實在喜歡你得緊,你可萬萬要珍重自身。”

張妙望字字誠切地說著,拂袖將錦帕收起,又擡手欲去握住簾幔後玉姝垂於錦衾上的纖纖素手。

玉姝眸仁微震,心被驀地抓緊,腕間還有他留下的紅痕,亦是刺目得很。

她下意識想要縮手,卻聽張妙望自顧自地又說:“姝妹妹,說來近日倒是真不太平,你這端病了,便不知曉,那日與我三表哥一道比馬球的那位徐家二郎,便是贏了的那位。”

玉姝指尖微蜷。

她言辭惋惜道:“似是失蹤了,隔著日子已是兩日多,未有歸家,徐家闔府上下現今,已鬧上了京兆尹,要那位少尹親去尋人。”

徐家二郎失蹤了?

猛然間,玉姝想起那日的更衣營帳之中。

腦中疑竇叢生,玉姝只覺心中一陡,隱下話中情緒,小心翼翼地問:“徐二公子怎會無端失蹤?”

“就是呀,我也這般問我父親,可我父親卻偷偷告與我,”張妙望斂聲,覷了眼四周,朝著玉姝傾身湊近道:“徐二郎是那日馬球賽並未離場便已失蹤了,且那場馬球賽是我置辦的,就恐徐家人要拿我問是非!”

竟是馬球場上便已失蹤……

十有八九了,是那人可以做出的事!

心緒攪得一團亂麻,玉姝想要冷靜一些,張妙望卻陡然握住她簾後手腕,低聲問:

“姝妹妹,你可曾與徐二郎接觸過?”

作者有話說:

蕭老狗(冷光乍現):接、觸?來人手腳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