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3頁)
他嗓音低綣,覆含上雪白盈端,半濕的鬢發擦過玉姝的下頜處。
“孤瞧你此刻,氣色好了不少。”
玉姝心中羞惱至極,纖臂被一截絹脖繞至床柱。
她仰脖顫睫,凝著眼前搖晃的蓬頂,只覺模糊。
許是得不到回應,蕭淮止長眸閃過冷鷙,狠力撈起她纖細滑嫩的足踝,搭放肩處,深凝著她眸底淚珠,聲息粗重:
“哭什麽,孤又沒用力。”
他一點一點地去逼她、頂撞她。
唇齒被他迫著撬開,喉舌相抵,纏吻連津。
最後再由他用力扼著她發腫的紅唇,迫使她張開唇瓣,淚水夾著齒間瑩漣,一道濕了他的指間。
動靜漸停時,木窗瀉入幾縷白光。
玉姝側過身子,指間攏緊了錦衾。
昨夜的痛感密密麻麻地烙印全身,她此刻稍得喘息,絲毫不敢動作,高大身軀從後方將她擁著,玉姝剛閉上的濃睫一顫,只悄悄挪了挪垂放在枕間的手,腰上力道遽然收緊。
帶了幾分威脅與倦意,覆在她發燙的耳廓上:“有力氣便再來一次。”
玉姝眼底猛震,分明昨夜他已經不知節制很多次了,今早怎麽還能這般!
思此,玉姝果斷合眼卸力,心底卻是忍不住腹誹,雖也聽過男子對此事熱衷,但他也太過重谷欠!
見她乖順老實了,蕭淮止深眸噙起一層極淡的笑,但動作卻是毫不留情,大掌順勢去撈她纖細的足踝,玉姝驚呼一聲,人已被掌控住。
撲通。
他已覆身重卷,大掌上的一層薄繭擦過玉姝瑩潤的臉,一點點地想要移下,幽深長目緊盯著她白皙脖頸。
上方已有一層圈痕,是他失控時留下的。
曾幾度讓她瀕臨抵死。
他的興致都太過陰狠,時常喜歡將她錮綁緊抵,讓她沒有一絲後路可退,總要留下些深淺不一的痕跡,每每讓她羞憤至極,他才肯罷休。
終了,擱置扶欄處的柔荑指尖驟松,皓腕印上一層薄紅,透過帳外微晃的幾縷天光,可以看見那一圈幾乎擦破了皮。
帳外,天色已明,幾縷寸光斜斜探向窗台案幾。
玉姝實在精疲力倦。
蕭淮止倚著床帳,筋脈賁張的勁臂從旁拿起一枚檀木鏤雕海棠紋小盒,蓋身擰開,淡淡藥香散出,他指腹摁下一圈,灼熱的膚化開了藥膏,他將身側蜷縮的女郎撈入懷中,垂目凝著她瓷玉般的面容,細眉緊緊擰著,似痛。
看了片刻,心間似陷了一角。
錦衾從玉肩上滑落,春光瑩瑩,繚亂眼波。
黏濕鬢間青絲被他撥開,玉姝眨了下鴉羽般的翹睫,喉舌澀痛,聲音軟啞得不行,她實在說不出話,烏眸瞥過他骨節分明的大掌。
連掙紮都無力。
蕭淮止垂目睇她,見她雙頰泛起動人的潮紅,心中微軟,聲音也啞了幾分:“乖一些,別絞了。”
不說還好,一說她眼眶瞬時蓄淚。
蕭淮止眉峰一擡,心中微微一滯。
想耐著性子哄她幾句,但又想看她在床帷之間垂淚啜泣的可憐模樣。
兩廂交戰,屋外響起了不重不輕的叩門聲。
蕭淮止將最後一點藥膏化開後才抽手,冷目凜向房門,“何事?”
門外一道壯碩長影頓了動作,壓低聲音回稟道:“主公,外面有人求見。”
溫棟梁想了想又補充道:“是宿州的人。”
宿州提前來人,計劃稍有變動。
聞言帳中男子這才將懷中女郎松開,起身一把扯過衣袍穿戴整齊,而後回首看向帳內,道:
“好生歇著,等孤回來。”
說完他便邁著肅踏步伐走出房間。
廊間腳步漸行漸遠,屋內恢復沉寂。
玉姝倒頭便睡,這一覺竟已至暮間時分。
醒來之時,屋中一片昏暗,夾雜著幾縷微紅的薄光,玉姝靠在床欄前沉思片刻,一擡眼便可瞧見門外束著的幾道影子。
是蕭淮止留的人。
她眨了眨睫羽,支起身子穿衣時,目光循下,便見腿間滿是紅痕,觸目驚心。
她斂了目光,起身拿起帳外案幾處備好的衣衫。
因著蕭淮止走時吩咐,屋外值守的將士是循著屋內聲音差不多了,這才敲響房門,將晚膳送進來。
玉姝將發釵綰入鬢間,扶了扶耳鐺,側眸瞥過一側圓桌上的菜肴。
將士躬身端著木盤退下,玉姝烏眸微閃,低聲將他喚住:“大將軍還未歸嗎?”
“回夫人的話,主公與溫將軍還未歸。”
這一聲夫人聽得玉姝耳根一麻,濃睫稍擡眸光睨向那名將士,見他誠惶誠恐的目光,玉姝又斂容沒再多說,只讓他先下去。
同樣是看人臉色,也同樣是看那人臉色,何必為難。
但以她與蕭淮止此時的關系而言,便是耳鬢廝磨時,她回想起蕭淮止的神情,也只那一瞬會閃過一絲繾綣,一帶系上革帶,他便又是那般冷情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