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徹底將她鎖在了方寸之間。◎

【047】。

他的力道猛然收緊, 握著她的踝骨,將她往榻沿處扯下。

幽寂中,頓響一道錦帛撕裂聲。

瑩冷月色下, 女郎雪脯起伏極快, 她滿目愕然地仰望著身前男人。

他不發一言地將玉姝摁錮在榻板之間,榻上的軟墊在拉扯間滑開一截, 堅硬的木板抵住了她的背脊, 摩擦間, 春衫極薄,玉姝被磕得痛吟幾聲。

踝骨處被他攥得似破了皮, 火辣辣地疼。

身體在不停地下墜,分明渾身都在發汗, 胸口處卻是涼颼颼的一片,帶著疼。

她想要逃, 卻每每都被捉回來, 像是釘死在這一塊木板上一般。

男人沉甸甸的身軀壓在上方。

黑夜裏, 她看不見他的面容,只能感受到痛覺。

極致窒息的那一刻, 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但很快,他又將她從窒息中撈出, 留她一線生機,再發狠地報復。

兩個人都在沉默中僵持,也在沉默中爆發。

“喊出來。”蕭淮止一口咬上她的骨。

他的氣息很快蔓延,玉姝眼眶噙著淚,死死咬緊了唇, 卯足了犟勁不願松口。

漆黑沉冷的目將她逡著, “好, 孤有的是辦法讓你出聲。”

爆發的那一刻,玉姝齒間全是血腥氣,眼淚滾滾從臉頰滑落,她終究是忍不住地嗚咽出聲。

夤夜降臨之時,那股窒息感總算不再將她壓迫著,玉姝滿鬢浸濕,眼睫貼著淩亂的軟墊,空神地凝著微敞的窗台。

黑沉沉的一片天,看著看著,她喘著氣閉上了眼。

蕭淮止隨手將腰間系帶攏緊,側身睨過蜷縮的人,大片瑩白露了出來,她側身蜷著,纖薄背脊上泛著大片的紅。

她太瘦了,蕭淮止可以看清她背脊上分明的骨。

春衫只遮了她微鼓的胸口,及腿間。

她以沉默同他抗衡,這樣的抵抗像是他慣用的刀刃,刺得心密密麻麻地痛。

蕭淮止俯身想要離她近些,大掌剛觸過她的腰,便聽她痛苦地低吟,顫抖著去躲他的觸碰。

他睨著玉姝顫動的睫,心中抽痛,冷著臉扳過她的下頜,逼她正視自己。

“孤要你看著孤!”

玉姝睜眸,眼底盛滿破碎的漣光。

“說話。”

玉姝眸珠微轉,那雙盈盈美目裏盛滿剔透淚花,蕭淮止心中如錐刺,反復絞著。

片刻後,她滴血紅唇輕啟:“大將軍可夠了?”

第一句就來嗆他。

“若孤說不夠呢?”他的話雖孟浪,但眸底卻無半分柔情,只將她拘在眸底,指間纏起她半濕的發。

玉姝大概並未料到他會這樣答,深吸一口氣後,冷靜道:“我累了。”

眼看著她便要別過頭,不再看他,蕭淮止心中滾火,一把掐住她如水滑膩的纖腰,衣角相纏,往前遽地口口。

他喟嘆一聲:“累了?孤覺得天色尚早。”

又將她扳過,看了好一瞬,復又收了目光,轉而睨向春衫下她平坦的腰腹。

他反反復復的,掐著那腰肢。

玉姝烏瞳猛震,反手去掐他的勁臂,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肉中,眼眶通紅地將人瞪著,嘶啞著罵他:“蕭淮止!你就是個混賬!”

“孤混賬?姝兒這張嘴可不誠實。”蕭淮止沉了目光,指腹扼住了她的唇瓣。

他多想扳開她的唇,讓她順著心意去說不會離開自己。

耳邊卻滿是她支離破碎的辱罵,但蕭淮止都置若罔聞,沉沉的視線盯著身下這塊魚肉,迫著她。

玉姝聲音都已哭得碎了,只胡亂地用力去抓撓他的背。

試圖用這點力道讓他也痛。

她越是鬧著罵他、恨他,蕭淮止越是用力。

直至最後,她整個人都快變成一灘水時,蕭淮止的目光落向了她平坦的腹。

心念微動,他眸色也暗了下去。

——

第二日清晨,玉姝醒來時天色已明,而四周的一切都開始變得陌生。

這裏不是金風樓的房間,也不是杏花樓的雅閣。

是一間極為陌生的屋子,她一時竟有點分不清昨夜發生之事究竟是真是假。

但身上的痛卻是騙不了人。

玉姝躺在床上,眼眸凝著頭頂那片浮動的幔帳,手臂、腕間、還有起伏的雪脯前,每一處都存著痛意。

她想要側身,而腿間的酸痛與破皮處都在提醒著她。

她下意識地嘶了一聲,門外便傳來一道細碎腳步聲,玉姝心中微提,忍痛看向床幔之外,屋中珠簾搖曳,從外盈盈走來一道女郎的身影。

玉姝眼眸一怔,緊緊盯著簾外影子,像極了綠芙——

待她走近之後,她眼底那片熠亮驟然冷卻。

是她多想了,來人並不是綠芙。

綠芙遠在京中,怎可能一夜之間與她相見……

思及此,她唇間微翕,想要說話,嗓間卻是一片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