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2/3頁)
凈室內,水霧氤氳。
男人漆黑的眼睛在她臉上梭巡,走至水池旁,他才將人放下,溫熱的水漫過她雪白的足。
屬於蕭淮止的氣息將她裹住,只聽他聲線沉沉道:“又不是第一次伺候你,何須旁人?”
刹那間,玉姝顫著睫羽,脖頸耳垂都已浮起薄紅。
“還是,姝兒不記得那夜孤是如何伺候你的?”蕭淮止的手捏了捏她發燙的耳垂,“不若今夜,孤幫你回憶回憶?”
玉姝浸在水中的雙腿有些發軟,她如何不記得那夜。
輕飄飄的一件寢衣落在水池外的地面。
白霧浮動間,
蕭淮止覆手而傾,一手環繞至後使她有得倚靠,溫熱的水一點點漫延過身-身區。
葳蕤燭光照了滿室,霧氣繚繞間,他按住了她伶仃的背脊,抵至池邊。
女郎瓷白的面容一點點泛起薄紅。
脖間最後一根xi帶也被抽開,玉姝整個身子都漫入水中,她咬唇,瀲灩水波盈滿眼眶,凝望著眼前將她籠罩住的挺拔身量。
水面漾開層層漣漪,蕭淮止擡臂拿起池外的一方棉巾給她擦拭背脊,瞥過她眼底的情緒,驀然輕笑道:“看來姝兒沒忘。”
玉姝姣白玉容鍍上紅暈。。
蕭淮止深諳,他不動聲色地去撫過她背脊上的每一寸,瞥過她此刻環保住自己的保護姿勢。
視線掠過身前頂端,方才輕輕一握,掌心已是難控。
滿室昏黃下,看得人眼底生出焰光,蕭淮止漆黑瞳眸裏沒再掩飾谷欠-動情緒。
兩道視線一撞,玉姝紅著脖子側首躲開那雙熠黑的眸光。
他的身量挺拔修長,此刻堅厚的背脊微微弓下,鬢間烏發如綢,落在她的雪頸之間。
癢意微麻。
他輕聲道:“當真不記得了?”
語落,脖頸之間落下陣陣痛意。
玉姝身體激起一陣戰栗,雙腕被扣在池岸上,整個身體都浸泡在溫熱的水池之中。
凈室內的紗幔在燭火搖曳下翩飛。
密睫閃動著,玉姝喉間終是忍不住漫出一聲,輕輕去喚他的名字:“蕭淮止……”
手腕被他松了力道,卻引著她往一個地方,玉姝觸到一截白布,她眨了眨眸,循眸望去,是他臂上的傷處。
“這是牽機留下的,還未好全。”他淡淡道。
玉姝看見那白布裹著的臂間滲出血色,低聲解釋道:““牽機自我阿爹過世之後,便已絕於世間了。”
蕭淮止凝著她,“玉宗瀾沒將此毒傳授你們姐妹二人?”
玉姝滿目認真,“阿爹曾說此毒太過陰損,自前朝之後再不願使用。”
“是麽?可孤就是中了此毒,既不是姝兒制的毒,那便是你那位姐姐?”他長指撩起玉姝鬢角散落的一綹青絲,慢慢地纏繞,“你放心,孤說過原諒你,便不會再計較這些。”
他輕輕地拋下這句,復而長睫稍擡,劍眉斜挑,不盡風流。
“但姝兒可知,孤也會覺得痛。”
手指挑開她微動的唇,撬開,碾過唇瓣,探入舌尖,不重不輕地去按。
長指抽開,他靜靜地在等,猶如捕獵的狼王,在耐心地等著他的小獵物一點點自願地,收起她小小的利齒,落入他的捕網,從此乖順依賴於他。
玉姝微微喘息,心在不住地往下沉,眼睫低垂,靜默幾息後,她終是做出了決定,烏眸瀲灩地望他,“將軍痛,我也痛,將軍說得喜愛我,為何要將我像一只鳥雀般鎖在籠子裏呢?”
“鳥雀可展翅而飛,你也總想學著逃離孤。”
燭光深深映著他昳麗眉眼,分明在笑,卻顯得那般陰沉。
玉姝只覺得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沉甸甸地壓著自己。
她垂下眼眸,吞咽下喉間火辣辣的澀痛,伸臂擁住蕭淮止寬厚的背脊,臉頰輕輕地蹭著他膛前幾道舊傷,臉頰都好似被蹭紅大片。
密睫好似一把小扇子,輕輕地撩動他的心旌。
蕭淮止唇線緊抿,背脊都被她擁得一僵,心間湧過一股熱流沖刷著血液。
長睫垂下時,漆瞳閃過點點笑意。
“怎麽突然這般乖?”
“二郎,在你之前,我不懂情愛,不懂歡喜一人是何感受,更不懂應當如何去做,可是我年幼時也見過恩愛夫妻是如何做的。我阿爹待我阿娘很是尊重,他會讓我阿娘做喜歡的事情,會與我阿娘有商有量的。”
玉姝索性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繼續說:“你不能像養一只鳥雀般喜愛我,那樣的喜愛太沉重,我會死的……”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
蕭淮止炙熱掌心扣緊她的後頸,他撫過玉姝在顫的背脊,將人從身前扳開,視線交錯著,眼底漫起濃重陰霾,沉聲道:
“姝兒放心,孤不會讓你死,你得好好地生下我們的骨肉,你現在對孤沒有喜愛也無妨,總歸你我之間,生死都不會隔開,今夜孤只當你胡言亂語,從明日起,你便在重華殿內好好的備婚,孤會娶你,你會是孤唯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