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3頁)

寧馥的臉色卻是猛然一沉:“你想要去馭獸峰?我不準你去那裏。”

“這是為什麽?”宋葭葭很不解。

寧馥不願細說,臉色很難看:“那馭獸峰的峰主是我的死對頭,我很討厭她。”

“那之前的系——咳咳,絨球是怎麽來的?”宋葭葭看向圍在自己脖頸上的雪貂。

“這雪貂靈獸,是娘從宗門之外買回來的,今後你的坐騎娘也去外面給你買。”寧馥皺起眉毛:“反正別跟馭獸峰的人扯上關系。”

“那我今天怎麽辦呢?”宋葭葭拖長聲音,露出一副很失望的表情:“娘,要不你帶我出去逛逛,挑選坐騎吧?”

“胡鬧!”寧馥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仙尊今日屈尊降貴為你講學授業,你不去恭候著他的尊駕,竟還想著要外出。難不成第一天便要讓仙尊動怒,將你逐出師門?”

小桃眼看宋葭葭垂頭喪氣的模樣,好心求情道:“夫人,現下時辰還早,只要仙尊顯形,我便立即傳音告知您。”

寧馥想了想,她作為一峰之主平日裏事務繁多,很難抽空。而這次既有她帶著宋葭葭,瞬息千裏,應當不會耽誤。

更何況,那個人只有自己去了才好說話些,便妥協道:“既如此,那我們便快去快回。”

寧馥摟住宋葭葭,宋葭葭只覺面前的景象頓時變得天旋地轉,就像是哈利破特之中的幻影移形,周圍的一切景象仿若梵高的抽象畫被融合成了一團虛妄,場景不斷倒退,強大的氣流甚至讓宋葭葭無法睜開眼睛。

雙腳再次觸地,宋葭葭同手同腳地走了幾步,暈乎乎地差點摔倒,只覺得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雪貂瑟瑟發抖地圍在宋葭葭的脖頸裏[我感覺我差點斷網了。]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寧馥搖搖腦袋,忽然湊近幾步,鄭重叮囑道:“你可別在你爹面前提到我娘倆來了這裏。”

宋葭葭疑惑地望著眼前其貌不揚的木屋:“這是哪裏?為什麽不能提?”

“娘小時候帶你偷偷來過,你竟一點印象都沒了?居住在此的是鑄器峰的峰主,也是我從前本家的表哥。他性子古怪,為人內斂,不善言辭,喜好獨處,見了生人是能躲便躲,躲不掉便不搭理旁人。”

……這不就是現代的社恐嗎?

寧馥頓了頓,又補充了幾句:“所以盡管他身為一峰之主,煉器技術極為高超,卻甚少有人請得動他出手。但只要是他親自鍛造而出的法器,絕非凡品。”

宋葭葭像是個好奇寶寶般繼續追問道:“那既然是娘的表哥,並非什麽見不得光的關系,為何不能讓爹知道?”

寧馥的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卻不肯說。

想要吃瓜的宋葭葭怎肯善罷甘休:“娘不告訴我,那我就只能去問爹了。”

“你這白眼狼!”寧馥低罵一聲,臉頰卻詭異地紅了:“表哥他,他曾經心悅於我,但後來我嫁給你了爹。而眼下幾千年過去,他至今卻尚未有過伴侶。”

原來這人是爹的情敵,還真見不得光。

宋葭葭想起寧馥說起那個馭獸峰峰主時咬牙切齒的含恨表情,老一輩的狗血多角戀還真是精彩,心底不由得想要繼續吃瓜,卻被開門的聲音打斷。

一個面容清俊,身著素杉的男人打開了門扉,看見寧馥面露驚喜,在余光掃到宋葭葭的時候,身材碩長的漢子卻嚇了一跳,像個鵪鶉似地便連忙要往內室躲。

“陸榆,你給老娘滾出來,這可不是旁人,是我的女兒。”

男人這才小心翼翼地從門後探出半邊身子,表情皺成了個苦瓜,像是十分艱巨那般,終於慢悠悠地站出來。

“我女兒好歹也要喊你一聲舅舅,你擺出這副為難模樣做什麽?”寧馥沒好氣地開口:“喏,我女兒需要出行的乘騎法器,時間緊迫,你便隨意鍛造。但她尚是練氣期的修為,不要做個什麽需要太多靈氣驅動的高階靈器,只需靈石驅動的法器或寶器即可。”

“舅舅好。”畢竟拿人手短,宋葭葭十分乖巧地喚道。

陸榆聽見這聲舅舅愣了愣,良久他才反應過來,打了幾個手勢。

寧馥轉過頭問宋葭葭:“你舅舅問你想要什麽款式的乘騎法器,飛舟,駕車,月輪,蒲團,寶盒,風火輪,亦或是仙子們時興的花蕊?”

宋葭葭想了想,手舞足蹈地描摹出一個讓寧馥和陸榆都十分疑惑的形狀。

但陸榆鍛造法器的本領名動天下,這個法器根本難不倒他,便只見他爽快地點了點頭,鉆進了內室。

“舅舅他為何只打手勢?還是說……”宋葭葭有些不解地小聲問道。

寧馥的聲音放低:“他之前嗓子受過傷,又不喜歡外出與人交流,久而久之就不會說話了。”

寧馥話鋒一轉,沒好氣地開口:“你想要的這玩意兒殊形詭狀,我可從沒見過這麽千奇百怪的騎乘法器,你是怎麽有的這麽奇怪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