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4頁)
呦呵,雲聽白,封華硯,鄔月竟然還真的都穿上了屬於新郎的喜服——
但怎麽連霽也穿了男裝???
“師姐,我以為你便是想湊熱鬧,也不過是想扮新婦玩樂一場。”
連霽含笑著搖了搖頭,湊過來耳語道:“你就當是我的一點小小癖好。”
宋葭葭了然地點頭。
有的男人喜歡女裝,有的女人喜歡男裝,似乎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連霽大多喜歡一身青衫,還是頭一次身著這麽艷麗的顏色。
連霽本就蓮華容姿,一身素服也難掩絕色,如今身披緋紅喜服,珠藏澤自媚,玉韞山含暉。一身絳衣好似海棠霞燦,酒金桃紅,襯得連霽照人明艷,肌雪消繁燠,猶如九重雲霄的濯曜羅,灼灼有輝光光艷逼人,令人不敢直視。
讓宋葭葭霎時看直了眼睛。
連霽很滿意宋葭葭的反應。
連霽很雙標。
祂向來不喜那些以貌取人的膚淺之人,但被宋葭葭如此炙熱的目光望過來,連霽便覺得自己的本體都快開花了。
自己若是有條尾巴,也會忍不住搖起來。
宋葭葭也是頭一次看見其他幾個男主穿喜服的模樣。
男主們雖然不如女主那種令人覺得震撼暈眩的絕美,但他們也都是此方世間最頂尖的容顏。
雲聽白清貴卓著,神姿高徹。
封華硯英武俊朗,氣宇軒昂。
鄔月嫵媚姌裊,妖冶嬌嬈。
宋葭葭忍不住也多看了幾眼。
連霽剛還隱含著笑意的眉眼頓時一凝,眸底的眼波流轉,蕩開冰冷的漣漪。
反正是做戲,眼看他們衣服都穿上了,那就幹脆一起來唄。
宋葭葭便一手抓著紅綢花繩,把另一端遞過去。
男主們面面相覷,似乎都覺得幾個人一起成親的這個場面哪怕是做戲,也實在是過於荒謬,怪誕荒唐,他們難免顯得有幾分猶豫遲疑。
連霽很直接幹脆地牽起另一端的紅綢花繩,囅然而笑,不忘溫柔地提醒:“葭葭,你蓋上蓋頭,我們出去吧。”
剛才還猶疑的幾個男主頓時被激發了男人的好勝心,連忙也伸出手爭奪推搡。
宋葭葭不耐煩地瞪他們一眼:“要麽就滾,要麽就好好做戲,妖邪估摸子也快來了。”
幾個男主只能忍氣吞聲,滿臉屈辱地伸出手,一齊拿起那跟紅綢花繩,和宋葭葭一起走到拜堂的外屋。
披著紅蓋頭的宋葭葭被小桃扶了出來:“小姐,小心台階。”
那身著嫁衣,頭披紅蓋的新婦手裏還攥著一跟紅綢花繩,那紅綢花繩延伸的另一頭,被一個身著喜服的俊美男人捏著。
然而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同樣身著喜服的人接連從拐角鉆了出來。
配合做戲的村民們看傻了眼。
還得是修士們會玩。
老村長杵著拐杖走進來,嚇得差點摔一跤。
高堂之位空懸,龍鳳燭和紅綢花繩的兩側,站了一位新娘,卻站了四個新郎。
村民們看見如此怪誕荒唐,滑稽可笑的場景,面色變得古怪起來,想笑卻又不敢笑。
畢竟天衍宗來的都是他們惹不起的修道之人,在他們眼裏就像是神仙那般威嚴而不可侵犯。
老村長雖然覺得這個場面荒謬滑稽,但他也不敢多嘴,只能顫巍巍地充當起了成親的司禮。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眼瞅著新娘彎腰對拜,四個新郎也爭先恐後,推搡擠兌地對拜彎腰,有村民還是忍不住發出了小聲,甚至小聲地嘀咕起來。
頭上頂著蓋頭,宋葭葭看不見外頭,也能想象出幾個被嘲笑的男主臉色會有多難看。
無所謂,她看不見別人,別人也看不到她,丟臉的可不是她。
老村長連忙警告地瞪了村民們一眼,才勉強制止。
老村長擦了擦汗水,顫顫巍巍地吼道:“禮成——送入洞房。”
而院子裏突然狂風大作,枝葉發出簌簌的聲響,院子和走廊之下的紅燈籠也被刺骨的涼風吹得搖搖欲墜,看起來便是妖異之狀。
原本看笑話和看戲的村民們臉上閃過驚慌,老村長揮了揮手,他們立即驚慌失措地轉身就逃。
狂風亂做,飛沙轉石,宋葭葭的蓋頭轉瞬被吹飛了起來,連霽敏捷地伸手,將那紅蓋頭一把抓住。
忽然耳畔響起雲聽白清冷的聲音:“來了。”
一只蠕動的異形從黑暗之中湧動而來,同時伴隨著無數粘稠帶著透明粘液的白絲,幾乎在這瞬即之間,雲聽白以肉眼無法看見的速度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祭出自己的佩劍,向那妖邪的心口當中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