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第2/4頁)

容昭送他的端午香囊裏藏了顆寶石,那他正好也可以在香囊裏放一粒石珠送給對方嘛。

就是端午馬上就要過了,再送香囊稍微有點不趕趟。

不過這個東西也不是只有端午能送,祝子翎決定等回去就弄上一個。

晚上小胖鳥的籠子被扔在了外間,以免會有鳥叫聲鬧人。祝子翎幹脆把小石珠先放進容昭送的香囊裏收好,以免再被其他的什麽東西偷走吞了,就如同往常一樣窩進了容昭懷裏睡覺。

容昭還不知道自己將要收到的大禮,他摟著祝子翎,在腦中理了理今日發生的事,一一確定好了對策,這才陪祝子翎一起陷入夢鄉。

在他們逗鳥睡覺的時候,豐國公一家住的院子裏卻是一片忙亂。

太醫剛吃完宴席,還喝了點酒有些微醺,正歇食呢,被豐國公府的人大呼小叫急急忙忙地找來,頗有些不高興。不過匆匆趕來後,太醫看到鞏子傑的慘狀就嚇了一跳,頓時清醒了。

雖然心中疑惑萬千,但太醫還是連忙讓人把這位傷患擡回屋裏救治,好歹是保住了鞏子傑的命。

“所幸令郎那處的創口頗為幹脆利落,還不至於危及性命。手臉上就是被毒性不算太大的蜜蜂蟄了,看著嚴重,但問題不大。只要時時抹藥,假以時日定能恢復。不過還要防著別讓他動手抓撓,否則恐怕有損容貌……”

太醫說著情況,卻被鞏母一臉焦急地打斷道:“那那處呢?難道我兒真的不能再行人道了?”

太醫:“……”

“恕我無能為力。”

都切得比太監還幹凈了,保住命就不錯了,還想要恢復能力?這不是扯淡嗎。

再說這鞏子傑不是之前就被診出了治不好的隱疾嗎?

鞏母對此應該早就有準備了才是,這會兒怎麽還一副這麽難以接受的模樣。

眼看著鞏母不願意相信地一再向他確認,好像不相信他的醫術似的,太醫心中蹙眉,越發腹誹。

也不知鞏子傑這傷是誰幹的,雖說砍掉一個本就不行的男人的命根子,實際的效果可能並沒有什麽,不過侮辱性倒是夠強了。

得知鞏子傑那方面徹底沒救了,鞏母顯然氣急,也不管太醫在旁邊,咬牙怒道:“厲王實在欺人太甚,我非得去找皇上評評理不可!”

太醫聽到這話耳朵一豎。

是厲王動的手?那難怪了。

他之前還驚疑,在皇家別院,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怎麽有人敢鬧出這麽事。既然是厲王,那就沒什麽可奇怪的了。

不如說厲王出手,竟然還留了鞏子傑的性命,這才叫人意外呢。

不過得知是容昭傷了鞏子傑,太醫就不是很願意多摻和在這件事裏了。他可不想得罪厲王。

可惜人都已經治了,鞏家人要去找皇帝告狀,要請他一起過去作證,太醫也沒法拒絕,只能在心裏哀嘆自己倒黴了。

不過鞏家人為救鞏子傑忙了半天,去求見永宣帝時,對方因多喝了幾杯酒,已經歇下了。

鞏家人就算再氣急敗壞,也沒膽子為這事去把皇帝吵醒,只能先忍下一口氣,等到第二天再做打算。

第二天永宣帝起來沒多久,就得知了這件麻煩事,頓時眉頭緊皺。

“他怎麽又給我惹事!”

永宣帝對鞏子傑的那點事並不怎麽關心,但出了這種事,他的兒子把人家兒子傷成那樣,他肯定不能不聞不問。

但是問了就得去管教容昭,而容昭向來不會賣他的面子。

到時候當著這些人的面,被人看出他這個皇帝拿捏不了一個逆子,丟的只會是他的臉!

永宣帝對惹事的容昭和來告狀的鞏家人都升起了不滿之情,皺著眉簡直想當沒聽見此事。

何總管也覺得鞏家人有些不上道,之前那鞏子傑都惹過容昭一回了,有幸沒出人命,還不知道後面躲著點走,居然又撞到容昭手上。

這事就算告狀又能怎麽樣,別說是容昭了,換個其他皇子也受不了多大的罰。找永宣帝哭一哭要點補償倒也罷了,可是氣勢洶洶想要讓人評理,給容昭處罰,那不是異想天開麽。

“皇上先別氣,這鞏子傑就是個品行不佳的紈絝子弟,厲王既然上回放過了他,這麽長時間裏也沒做過什麽,想來不會是刻意找人報復,恐怕多半是這鞏子傑又撞到了厲王的跟前,把人惹怒了。”

“而且厲王這次還是留了人的性命,想必還是有些分寸的,此事興許並非不占理。”

何總管對永宣帝說道:“皇上便先將人見一見,看看實際情況再定奪吧。”

永宣帝也知道只能這樣,面色不虞地擺了擺手讓告狀的鞏家人進來了。

鞏家人見到永宣帝便哭天搶地起來,說辭自然是容昭不分青紅皂白就對鞏子傑動了手。不過永宣帝也沒那麽容易相信,問了具體情況,鞏母添油加醋地說是容昭和祝子翎遇見出去透氣的鞏子傑,看他一個人就下了毒手,還揚言下次要把人直接殺了,簡直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