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壞狗。”

這兩個字從江予嫣紅姣好的嘴唇中吐出來, 溫熱的吐息勾人地拂過莊斂的唇角,莊斂漆沉的眼眸中瞬間迸發出狂熱,他控制不住地吞咽著喉嚨,瞳孔興奮地翕張, 音調戰栗, 說,“寶寶, 你終於承認小狗了嗎?”

暴雨中, 江予睡衣單薄,纖細的腳腕也濺上了些許泥水, 他淚眼依舊瑩亮, 直勾勾地盯著莊斂。

暴雨拍打傘面發出轟鳴,傘下, 莊斂眼神灼熱癡迷, 他渴念著江予的唇, 又不敢在沒有江予的允許下擅自親吻他。

車後座的門被打開了,江予倒退著坐了進去, 緊接著莊斂像咬餌的魚,眼神癡迷地追著進來,傘被丟棄在外面。

雨聲被隔絕。

江予手肘杵著座位柔軟的皮面, 濕潤冰冷的水汽在車廂內蔓延。

“想親寶寶。”莊斂明明覆在江予上方,卻仿佛跪在江予腳邊搖尾乞憐, 祈求一個賞賜的吻,“求求寶寶可憐小狗。”

江予的嘴唇若即若離地貼著莊斂,他微微斂著薄紅的眼皮, 目光掠了在莊斂的唇上,眼睫依舊掛著星點的淚珠, 微紅的眼尾蜿蜒又磨人。

“不可以。”江予的聲音因為哭泣變得有點啞,因為仰著頭,脖頸優美漂亮,他擡起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嘴唇,又伸到莊斂面前,說,“為什麽睡不好?”

“……因為會夢到寶寶離開小狗。”莊斂迷戀地舔吻他的指腹,摻雜著揪心的痛苦,“寶寶死了,小狗被關進精神病院。所以小狗快瘋了。”

莊斂忽然緊緊咬著下頜,原本平靜迷戀的眼睛徹底被陰濕絕望占據,帶著江予熟悉的瀕臨崩壞的神經質,陰郁冷沉,他齒關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顫抖著低喃,“寶寶,救救小狗。”

莊斂的頭發在他丟開傘追隨江予上車的瞬間被暴雨淋濕,冰冷的水珠從他的發梢垂落,滴在江予的眼瞼。

江予條件反射地眨眨眼睛,眼睛卻開始變得潮熱,他的期望好像落空了,這個莊斂是和他經歷過一世,失去他之後又重來的莊斂。

而且和他一樣,在反復夢到前世的記憶。

那他也完全想起來了嗎?

江予心臟持續地酸疼,“好吧。”

“把你的狗牌給我。”他從莊斂身下坐起來,他的指腹早就被莊斂舔得濕淋淋的了,被莊斂捉住了手指,仔仔細細擦幹凈。

他曾經丟失的胸牌被莊斂做成了狗牌,他現在要把他收回來,重新給他一個新的狗牌。

“寶寶。”莊斂癡醉的眼神黏在江予臉上撕不下來,深深地迷戀著他,聽話地把那枚狗牌交到江予手裏,低低地哀求,“能不能不收回去。”

那枚狗牌已經被莊斂咬得坑坑窪窪。

江予拇指拂過那些不平的地方,抿了下嘴角,放下它,用純凈水洗幹凈手指,才轉向莊斂,說,“張嘴。”

他跨在莊斂腿上,將他微長的額發攏到腦後,完全露出冰冷俊美的五官,他低垂著眼睛,說,“我要先驗貨。”

寶寶。

莊斂眼神癡狂地注視著他,呼吸急|促滾|熱,聽話地張開了嘴。

“牙齒很健康。”江予把手指伸進去細細摸他的牙齒,“可惜會咬人。”

他頓了頓,補充說,“咬得我很疼。”

“要改。”他掀起眼皮恫嚇莊斂,說,“不然以後給你戴上止咬器,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在給我當狗。”

莊斂眼中迸發出粉紅色的桃心。

他的大腦開始興奮。

好想要。

江予驗完了牙齒,手指輕移,摸到了莊斂的舌,那條舌頭在他壓上去的瞬間就急不可耐地卷上來,連舌頭的主人鼻|息都粗|||重了許多。

江予瞪了他一眼,稍稍用力把他的舌頭壓下去,說,“舌頭很靈活,不知道是不是很會舔。”

他聽到了莊斂吞咽口水劇烈的動靜,江予微微紅著臉,低聲說,“證明給我看,莊斂。”

在他說完的刹那,莊斂眼神瞬間攫住了他的臉,濕||滑○情地從他的指腹舔到指根,甚至還伸長了舌頭舔到了他的手心。

(只舔了一下手指,沒做其他的。)

江予很快就頂不住撤回了手指,然後聽見莊斂在他耳邊急促地說,“寶寶如果不滿意,小狗可以去打舌釘來舔寶寶。”

“……”

江予低下了頭,沒搭理他,手指順著莊斂的肩滑下去,撫過他的胸肌,落到他結實漂亮的腹肌,然後頓下來。他掀起眼皮看向莊斂,莊斂也眼神火|熱地盯著他。

(只有對視,摸腹肌,連口嗨都沒有。)

兩人都沒說話。

江予低下頭,取下纏繞在手腕上的狗牌,環抱住莊斂的脖頸,親手給莊斂戴上刻著他名字的新狗牌,然後翹起眼尾,湊近莊斂,在呼吸交融間說,“壞狗,喜歡嗎?”

莊斂喉嚨收|縮,舌根瘋狂分泌黏||膩唾液,他眼神晦澀,侵略性十足,蒼白的面容因亢||奮變得微微紅潤,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