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紙婚
◎誰生了?◎
於祗陷在他的肩窩裏咳了好久。
不知道是真被煙嗆住了, 還是著涼了咳嗽,又或是被江聽白嚇到。
“你認...咳...咳...真的?”
江聽白手上抖落長長一截煙灰,“你覺得這像個玩笑?於二,我有時候真懷疑你......”
“咳、咳、咳。”
於祗又是一陣猛咳, “怎麽會有男生...咳...是這樣愛人的?”
“嗯, 我這人是挺混的, ”江聽白掐滅了煙頭, 手掌覆在她露出的一小段羊脂白的腿肉上, 他把人抱了滿懷, “但你能咳完再說話?”
“能......咳.......”
於祗忙又捂著嘴,在他身上咳了好一陣, 才慢慢平復下來。
江聽白一下下拍著她的背,“好點兒了?”
於祗眷眷地伸出手,繞住他的脖子不肯松, 長發纏堆在他的頸間,“沒好多少,做夢一樣。”
真跟吊著雙腿坐在雲端上,漫無邊際地漂遊天邊一般。
迎面吹來的大風迷得她睜不開眼,身邊空空蕩蕩, 也不敢往下看,怕正在做一場虛無又沒依恃的夢。
於祗又往江聽白身上貼近了些。
她眨了幾下眼,蝴蝶翅膀一樣扇動的睫毛,刮得江聽白脖子內側癢癢的,“你再說一遍。”
江聽白忽地又起了興,“哪句?”
手也開始沿著腿側往更深處去。
“就是那一句呀。”於祗晃了晃他。
江聽白裝糊塗, 沉啞的聲線卻藏不住了, “你好一點沒有?”
於祗一心都專注在要他重復剛才的話上頭, 絲毫沒注意他底下這些引人遐思的小動作。
她氣得開始咬他的脖子,“你說不說......”
江聽白擡起她的下頜,就勢吻住她,他勾住她的舌尖打轉。口齒裏浸滿帶著花果香的津液,是真發了狠,連她的最後一分呼吸都要掠奪光。
如果不是於祗又低咳起來,她吃不準,江聽白還會做到什麽程度。
他撐桌微微喘著,“還要聽嗎江太太?”
於祗剛想擺手,得了,您愛說不說吧。
江聽白已經把她轉了個向抱在懷裏,“等回了家,我叫你聽個飽,別哭就成。”
這個姿勢,於祗感覺他隨時要把自己折起來打包上飛機。
她抗議,“算了吧。”
代價這麽大的話,也不是很想聽了。
江聽白沒空拿手機掃碼,他從錢包裏隨意扯出一沓現金扔在了桌上,“這桌買單。”
服務生過來的時候一對賬單,“先生您等等,給的太多了。”
“就當小費。”
江聽白已經抱著於祗走遠了。
那個晚上於祗聽了無數句我愛你。
江聽白每一次進來,都會細吻著她的耳朵說我愛你,到快結束時,又搏命般將她死死揉進骨頭裏,說我好愛你。
像在完成一種儀式,要把這些年沒能說的、不敢說的每一分系念,在每一個深夜裏反復折磨他困住他的夢魘,都一股腦地告訴她。
到淩晨三四點鐘他們泡在浴缸裏,於祗筋疲力盡地昏靠在他胸口,要暈過去的時候又聽見了我愛你。
她以為是結束,但江聽白其實才剛開始,他抱住她,一下又一下地緩緩上挺,撲騰起一片水聲。
於祗的唇就貼在他胸前,無力地翕張著,“差不多了,就起來吧。”
江聽白用大了些力,他捧起她的臉來吻,“你太低估你先生了。”
於祗極難耐地回吻他,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誰生了?”
“......”
江聽白失笑一聲,“來了啊,抱住我,這次洗完就去睡。”
這一整晚的胡天胡地到了臨近收尾時,江聽白反而沒了分寸,最後關頭沒忍住咬在她皙白的脖子上。
他的意識全部渙散,一副身子都被劇烈分散出的荷爾蒙和多巴胺架在了火上烤,完jsg完全全上了癮頭。
“疼......”
於祗吃痛地哼了聲。
江聽白後知後覺地松開口,閉著眼,沿她的頸項一路胡亂吻上去。又在耳後一頓含吮,“我愛你,我好愛你,我愛你。”
隔天於祗從床上醒來。
她剛稍稍扭動了一下脖子,就嘶的一聲,左側肩頸相連處疼得厲害。
這種見血的痛楚已將渾身的酸疼蓋了下去。
於祗擡手摸了摸,只摸到一塊密密麻麻的小紗布,像包紮用的那種。
昨晚江聽白都做什麽了?
於祗掀開被子想去衣帽間照一下,但腳剛落地,就聽見全身的骨頭“哢哢哢”地響。
她趿上鞋,先是扶著床沿,後又改換櫃子為支點,慢慢挪到裏間。
於祗把睡裙掀起來。
在那面落地的穿衣鏡前,最先入眼的是遍布全身的紅紅紫紫,毫無規則地從腿縫處爬到她的胸口,腰上也青了好大一塊。
她揭開紗布瞅了一眼,深紅一道牙印,這是下死手咬的吧他?
於祗又貼上,走回床頭拿起手機給江聽白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