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交鋒(第2/2頁)

鴻門宴的典故天下皆知。

江東動不動就上演此類事件,諸葛恪就是死在這個上面。

權力面前,誰都會生出野心。

除掉鐘會,陸家就會一躍而起,內有陸凱,外有陸抗。

此前陸抗在荊州肆無忌憚的吞並施家和步家的部曲地盤,就引來江東士族的不滿。

但陸抗能擋住晉國的攻擊,江東士族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鐘會單手按在腰間長劍上,長笑道:“吾有倚天在手,何懼陸凱一文士哉?當年魯肅單刀赴會關羽,某當效仿之!”

只帶四五名親隨,趕去陸府。

陸凱早已等候多日,臉上神色有些古怪,像是在擔憂,像是無可奈何,又像是在猶豫,“石苞偷襲合肥,賀邵戰死,合肥失守,陛下陷入重圍!”

鐘會剛剛入座,立即從軟榻上一躍而起,“陛、陛下危矣!”

接著惶恐不安的走來走去,“這、這如何是好?”

“士季以為當如何?”陸凱快七十的年紀,現在他面前逢場作戲,難度頗大。

不過鐘會也是歷盡滄桑的過來人,聰明絕頂,兩人算是旗鼓相當。

“在下心已亂,無計可施,望陸公以社稷百姓為念,營救陛下!”鐘會不僅臉上驚惶,連眼神也是如此。

陸凱一時看不出端倪。

堂中忽然陷入沉默之中。

但這沉默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是兩只野獸在互相審視彼此。

上一次密談只是試探,這一次就是圖窮匕見了。

一陣清風從外間襲來,吹動簾幕。

鐘會眼角余光似乎瞥見簾幕後的一抹刀光,但他如同沒看到一般鎮定自若。

良久,陸凱咳嗽一聲,“江東人物,能與士季媲美者,唯吾弟陸幼節也!”

這句話無疑是搔到了鐘會癢處,瞬間,鐘會喜形於色,“在下亦傾慕陸都督久矣,只恨不能一見。”

陸凱卻話鋒一轉,“陛下此敗,江東元氣大傷,為了江東國祚,某準備另立新君,士季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