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反叛者(第2/3頁)

這大概也是格林帝國安琪博爾德皇室一直沒有插手北境政務的原因之一。

這麽多年以來,愛麗家族從不與安琪博爾德皇室成員通婚,但愛麗家族的小姐們從誕生那一刻起就會被格林帝國的陛下冊封為公主,這些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現在看來,愛麗家族手裏擁有著對史洛伊特省的絕對掌控權,卻是一直低調的經營著北境。

知道自己當初錯得有多麽離譜,這位叛軍騎兵頭目也想明白了老父親對自己的一番勸告,可惜當時年輕氣盛怎麽都聽不進去,現在淪落成為一名人人喊打的叛軍。

走在大沙丘下,他心裏面有些紛亂,不知道自己這時候為什麽會想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也許是離開北境太久了,他有些想家。

年輕叛軍騎兵一邊嘮嘮叨叨的說著話,一邊警惕地搜尋著四周任何蛛絲馬跡。

……

安德魯潛伏在細沙裏面,聽到兩名叛軍的對話。

他們牽著馬,走得並不快。

一步步走過來,他們說話的口音與蘇爾達克隊長在某些地方有些相似,好像是帝國語某些地方的咬字……

一步步靠近,二十步……十五步……十步……五步……三步……

安德魯像沙人一樣從滿是塵土的黃沙中鉆出來,黃沙遮擋了兩位叛軍騎兵的視線,一道斧刃帶出的殘影劈開黃沙,朝著叛軍騎兵頭目頭頂斬下來。

叛軍騎兵頭目倉促間舉起了盾牌,腳下擺出防禦姿勢,卻是一步不退。

他手裏的長矛就像一條吐信的毒蛇一樣,偷偷地撩向對方的小腹,往往那裏是鎧甲的最薄弱處。

只是還沒等他手中長矛刺出去,安德魯另一把斧頭已經劈在了矛尖處,火花迸射,叛軍頭目被這一擊震得手心發麻,幾乎同一時間,頭頂上那把斧子砍在騎士盾牌上,盾牌上的鐵皮瞬間被砍開了一道口子,接著劃破了鐵皮下的硬革,就連後面鐵木也被砸開了一個口子。

鋒利的斧刃砍破了手臂上的護腕,雖然沒有將手臂砍斷,但是那股勇猛無匹的力量,瞬間讓叛軍頭目持盾的手臂失去了知覺。

他踉蹌地被迫退出兩步,安德魯發出一聲大喝,搶著向前邁出一步,手裏的雙斧如排山倒海般的砍向叛軍頭目。

叛軍頭目心裏叫苦。

明知道一旦擋不住對面斧戰士第一擊,就會讓他接下來處於完全被動挨打的局面,自己已經拼盡了全力,還是被迫後退了一步。

安德魯不可能給叛軍頭目喘息機會,他手裏的那把屠夫可以劈開純鐵鑄造的盾牌,這種輕盾更是沒有任何防禦力,連續砍出三斧子,就將叛軍頭目手臂上的騎士輕盾砸得稀巴爛,叛軍頭目的手臂也是折斷了,無力地垂下去。

他一手握著長矛,在沙地上狼狽的翻滾著,躲避安德魯地追擊。

年輕叛軍騎兵看到隊長被對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將手塞進嘴吧裏發出一聲及其嘹亮的口哨,便抓起長槍朝著安德魯殺過來。

安德魯身體總是能夠在最關鍵的時候,避開身上要害,利用堅實的全覆式鎧甲擋住年輕叛軍手中鋒利長矛。

而安德魯卻是將叛軍頭目追得險象環生。

安德魯越是不還手,年輕叛軍騎兵心中就越焦急,他甚至完全忘記了訓練時候教官手拿皮鞭時的殷切告誡,完全放棄了所有防禦,對安德魯展開全攻的極端戰法。

就在年輕叛軍將手裏長矛紮在安德魯肩膀上的那一刻,安德魯臉色猙獰地轉身。

年輕叛軍不想失去手裏的長矛,被安德魯甩飛了出去。

隨後年輕叛軍就看到隊長驚恐的目光……

安德魯借著這一甩,手裏屠夫斧子已經等在年輕叛軍的面前,就好像年輕叛軍自己撲到了安德魯的斧子上,沉重的屠夫斧子瞬間在年輕叛軍胸口切開了一條大口子。

年輕叛軍低頭看了自己凹陷的胸膛,滿臉是血的發出一聲憤怒嚎叫,雙手想要將安德魯的斧子死死抱住,卻被安德魯一腳踹倒在沙地上。

叛軍頭目身後出現大地暴熊的虛影,手中長矛刺向安德魯,發出啪啪的氣爆聲。

安德魯隨手拔出肩膀上的長矛,一雙巨大眼睛出現在安德魯的身後,冷冷地注視著叛軍頭目,手中雙斧交疊在一起,擋住了叛軍頭目的雷霆一擊。

與此同時,一股灼熱的火焰從雙斧上冒出來,叛軍頭目本能向後一躲,錯過了將長矛撤出來的最佳時機。

安德魯趁機用雙斧一絞,便將長矛絞斷。

斷了一臂的叛軍頭目來不及拔出腰間長劍,就被安德魯一斧斬落頭顱。

兩位叛軍鮮血染紅了腳下的黃沙,安德魯在叛軍頭目的身上擦了擦斧刃上的血跡。

謹慎起見,安德魯拔出剝皮小刀將兩人的頭顱割下來,又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兩匹戰馬,剛準備騎上戰馬,去搜尋大沙丘裏另外四名叛軍騎士,就看到一個身材纖細的身影出現在沙丘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