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因果報應+獵犬三兄弟:俺們罩著你!

聽見這話的岑鳴來不及反應, 撒丫子往家跑。

令月由余鳳萍領路,在後面追。

大河村房子大多低矮, 因此岑鳴一家的水泥房就顯得尤為矚目, 更加氣派,她們趕到時,門前已經聚集了一群村民。

令月沒進去, 便感覺到濃郁的邪氣撲面而來, 她聽見裏面傳出哀哀戚戚的哭聲。

此時,裏間臥室, 岑鳴看著躺在床上的老太太,腦子嗡一聲, 噗通跪了下來。

“媽?媽你怎麽了?!”

“媽,你別嚇我啊?我帶你去大醫院,我們去看醫生!”

聽見這句話的村長張了張嘴,他們這山環水繞的犄角旮旯,就算能出去:不得把人折騰散架嘍?

還有岑家老太氣若遊絲的樣子, 他拍了拍岑鳴肩膀:“鳴娃子, 醫生都說了, 這已經……晚了,不如讓你媽好好過完這最後一段日子, 也算是盡了你的孝心。

岑鳴沉默地看了眼, 一米七八的大個子,男子漢, 聽見這話後, 他痛苦地捂住臉, 眼眶發熱。

“咋、咋回事兒啊?”床上的小老太太悠悠轉醒, 見到趴在床邊兒的人後愣了下:“鳴、鳴子?!”

她以為自己做夢, 小老太太揉了揉眼睛,被兒子一把抓住手:“媽,是我啊,我接到電話就趕回來了!”

“真是我的兒?”老太太大喜過望:“你、你終於回來啦,我撐著這口氣就是為了等你。”

小老太太說著在門外瞟了眼,看見兒媳婦的刹那,臉上表情更歡喜,再見令月,便滯住了:“咋、咋沒有俺的孫兒啊?”

聽見這話的夫妻二人頓時苦笑:“咱們家這樣子,怎麽能叫航航來?”

老太太聽見這話怔住了:“啥?”

話音剛落,岑鳴畢恭畢敬地迎來令月:“令大師,您請。”

“你看這房子……到底怎麽了?”

令月點了點頭:“就是這裏了。”

老太太聞言已經徹底蒙了,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麽個情況,狐疑的目光落在令月身上,不住打量,十裏八鄉的神婆她都見過,從沒見過這麽年輕的,不會是個騙子吧?

令月只用一句話,就打消了她的疑惑:“老太太生病也是因為沖撞了臟東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在半個月前。”

聽見這話的所有人都瞪大眼,要知道令月剛到村裏,除了岑鳴夫妻,和其他人半句話都沒說,更別提知道這件事的內情。

“半個月!”岑鳴扯著嗓子喊出來,震驚地看著他娘:“您怎麽沒跟我說啊?我要是早知道我就把你接出來了!”

小老太太支支吾吾,半天才解釋清楚。

原來,老太太覺得兒子兒媳在外面生活不易,就想著拖一拖,找村裏的赤腳醫生抓了幾劑藥,哪知道小病拖成了大病。

令月目光微凝:“恐怕不止這些吧?”

周圍人俱是一怔,床上的小老太太臉色大變,任誰都能看出來,這裏面絕對有事兒。

半分鐘後,屋裏看望的村裏人走了出來,沒兩步回頭看了眼水泥房,心裏好像貓爪似得,走到巷子口,

聊天的村民嘩啦一聲圍上來:“咋樣?岑大娘她到底咋啦?”

“誒呦,你們這出來的可真快,就沒多待一會兒??

“我可聽說,裏面那個是因為招惹了不幹凈的東西,所以才成了那樣?”

“老岑家地裏……可不幹凈呢。”

聽見這話的村長唰地一下拉下臉:“胡咧咧啥,你們這是封建迷信,要擱以前,可是要抓出去遊街示眾的!”

“你這個老婆子,嘴咋那麽碎?地裏的糧食不種啦?有本事就去多耕兩畝地,省得一天到晚胡咧咧!”

他氣得直敲拐杖,看熱鬧的眾人嚇得縮了縮腦袋,鳥雀似的散開來,就連聽閑話的土獵犬,也夾著尾巴跑回家。

不少人還在背後嘀咕,就這情況,不是撞邪是啥?

都是一個村裏的,誰不知道誰。

這幾十年,岑家一直生兒子,就沒見過女孩兒,男丁興旺,岑狗蛋墳上又長出一棵大樹,大家都說那樹裏有東西。

岑家人更是,因為柳樹越長越大,半塊兒地都拋荒了,也沒想過砍掉它。

他們嘴巴不得閑,沒看見村長臉上的哀愁,別看他說得那麽篤定,心裏很清楚,都說人老成精,他也活了幾十年,什麽事兒沒經歷過。

大師?

人家大師都請過來了,他只能裝做聽不懂。

此時,岑家屋子裏。

只剩下自己人之後,老太太目不轉睛地看著令月:“你、你剛才說的啥意思?”

哪知道令月突然走過來,一把掀開老太太的被子,照著邪氣最重的右臂擼起來袖子,看見它的岑鳴夫妻大驚失色,因為那截手臂,已經變成了青灰色,浮現出鱗片似的斑紋。

“娘,這到底是咋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