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哥哥的小狗

李景恪勾住項圈輕輕把池燦往前一拉,再稍微用了點力,池燦仰起頭,頸側和掙動的喉結露出漂亮的弧度,也顯得很脆弱。

“項圈哪裏來的?” 李景恪再次問他。

身上的外套早就被脫掉了,風從外面無聲無息鉆進來,池燦覺得冷,看著李景恪時眼睛睫毛微微顫抖著,擡手去摸李景恪的手背,手指依然碰得到自己脖子上冰冷的項圈。

他摸到了李景恪右手手背上疤痕的位置,終於能發出聲音,開口說:“我以為前天是你的生日,小殊哥讓我把這些湊數送給你……”他哽咽了一下,想起硬塞吃完那個小蛋糕的晚上,難受地說,“我還以為都是吃的。”

“生日,”李景恪手背被蹭得有些癢,反手捉住池燦的手指,一點點包進掌心裏,說,“所以那天才要我回來,跟你一起吃飯啊。”

池燦低了低頭,像是不願意再面對和提起,可他現在高度和李景恪幾乎齊平著,低下頭也躲不過李景恪的身體、目光和禁錮著他的一切。

他感覺自己好像真的變成小狗了,是李景恪的小狗。

“你準備了什麽?”李景恪好奇地問。

“我,我沒準備什麽。”池燦說。

“是嗎,”李景恪斂了斂眉,讓池燦的手臂放回去、還是搭在肩上,然後用手理了理池燦的毛衣,“準備的東西該不會都被你自己吃掉了,那給我吃什麽?”

他白天回來之前去過一趟工作室。

唐殊見李景恪說老太太已經出院,點點頭,臨走時惦記著讓他保守秘密的池燦小兄弟,便多嘴問了一句,昨天吃成蛋糕沒。李景恪問什麽蛋糕,唐殊卻一愣,回的沒什麽、問錯了。

只有池燦能和吃不吃蛋糕這種事沾上關系。

池燦渾身緊繃起來,弓著背有點想躲,但李景恪卡在他身前、臂膀半抱著他,滾燙熱熱的體溫貼著皮膚傳來,叫人進退兩難。

他試圖悄悄掩飾著什麽,動了動腿,也絕望地發現蛋糕的事情已經敗露,有些崩潰地說:“我明天再去買一個蛋糕給你。”

“吃蛋糕的日子已經過了,再買有什麽用,”李景恪笑了一下,無情地按緊了池燦的一條腿,然後往下托著他,簡直毫無道理可講,“今天看看你準備的別的東西。”

池燦還沒回過神來,李景恪不知道什麽時候把手機點開了,扔到池燦腿邊。

屏幕上播放的是池燦看過的那段淫穢不堪的大片兒,兩個男人。手機音量被李景恪開得不大不小,池燦霎時頭皮發麻,仿佛無地自容。

他沒想到李景恪會發現得這麽快,有種自己的衣服也被完全剝光了的感覺。

“看明白了嗎,要怎麽做?”李景恪盯著他看,問道。

“哥……”池燦只想乞求李景恪把片子關了,伸手摸到桌上,立即被李景恪捉了回來。

“小狗不知道要怎麽跟男人做愛,”李景恪把嘴唇貼在他耳邊說道,手臂使力將池燦提起來一點,“但是會勾引他的哥哥,是嗎。”

池燦強行忽視掉了自己勾引的罪名,忽然嘴硬道:“已經知道了。”

他們貼得太近了,池燦仿佛隨時會掉下去,有一半力都壓在了李景恪身上,感覺到某種突兀的觸感。

“哥哥難道會跟我做嗎?”他深吸了口氣,咬牙問道。

他聽見了李景恪很輕的笑聲,背後的一小片皮膚跟著裸露在了空氣裏,桌上的課本被弄得壓坐在下面。

李景恪關掉手機,摸到池燦發涼的身體,登時把他拉了下來,再將人翻過來壓實在桌上。

窗外天色更暗了,鄰裏樓上時不時傳來噼裏啪啦的響聲,有人在做飯。

池燦有些恍惚,原本撐著的一只手臂讓李景恪往後拽去。

他碰到了李景恪單薄的衣服,然後便停住了。

“哥哥不跟別人的小狗做愛,”李景恪撥開了池燦的手,卻笑了笑說,“你是誰的?”

池燦呼吸停滯了一小會兒,回答李景恪說:“你的……李景恪的。”

李景恪看著他沒有再說話,從旁邊池燦的文具袋裏找了護手霜出來,先給他擦了擦手。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李景恪仿佛只想嚇嚇他,池燦原本緊閉著眼睛,一下猛然睜開了。

而池燦的雙眼逐漸無知覺地變得潮濕,也很模糊,腰腹被冰冷堅硬的桌沿硌得發疼。

他眼前看見的是自己的文具盒和忘了蓋筆帽的彩色記號筆。

“冷不冷?”李景恪俯身下去,用熾熱的胸膛摟緊了池燦後背,聲音低啞地問。

池燦渾身發熱,搖了搖頭,眼裏滑落了幾滴眼淚掉在桌上。

李景恪的擁抱卻像一個比風城更恒溫的溫室,臂膀可以擋住風雨和寒冷,也可以一把將他托舉,沾不到泥濘和塵埃。

不知過去多久,最後李景恪摸了摸池燦的臉,抹幹凈那些眼淚,再摘掉項圈,將池燦抱進了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