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5/6頁)

蔣之昂靜了靜,又眯了眯眼睛,咬著後槽牙問:“鄭西野呢。”

聽見這個名字,唐玉墨鏡後的眼睛瞬間睜開。她盯著蔣之昂,沉聲,一字一句道:“蔣之昂,BOSS讓我警告你,別再去惹狼牙和國安局,咱們的新生意才剛上路,再惹火燒身,誰都保不住你。”

蔣之昂往嘴裏塞了根煙,點燃,沒吭聲。

唐玉沉聲:“聽見了就給我吱聲。”

蔣之昂吐出一口煙圈,半晌才不情不願地嗯了聲。

僅僅幾秒鐘功夫,蔣之昂一根煙便已只剩煙蒂。他瞥了眼唐玉,道:“玉姐,一會兒進了城區,你們先去溜達一圈,一個鐘頭之後再來接我,成麽?”

道上都知道,蔣家昂少極好女色,滿腦精蟲,一天沒有女人就要死不活。

這兒憋了四年沒碰過腥,唐玉當然知道蔣之昂打的什麽主意。

唐玉無語,嫌棄地把頭別向一邊,道:“知道了。”

蔣之昂在淩城待過好幾個月,對這地界的風月場所了如指掌,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四年過去,他當年的許多老相好有的已經從良,有的已經離開淩城,導致這日,蔣少爺在“紅燈區”晃了一大圈,硬是沒找著一張熟面孔。

他沒轍,只好隨便闖了家店,挑了個白皮膚長頭發、眼睛水汪汪的年輕女孩兒進裏屋。

好一番折騰。

等蔣之昂提著褲子完事時,那長發小姑娘趴在桌子上,幾乎去了半條命。

蔣之昂把錢丟在女孩白皙的背上,點燃一根事後煙,轉身往外走。

憋了他媽四年,把心裏的仇怒和身體的火可勁兒一通發泄,到頭來,只覺索然無味。蔣之昂有點興趣缺缺,抽著煙,腦子裏突然鬼使神差浮現出一張少女的臉,不點而朱的唇,剪水似的一雙瞳,純美柔婉,楚楚動人。

像朵潔白無暇的小梔子,怯生生躲在鄭西野的懷裏。

“……”

想起鄭西野。那個曾被自己視為親手足、過命兄弟的鄭西野,蔣之昂掐了煙,心頭恨意翻湧難以消解,只能用指腹將煙蒂狠狠碾碎。

下一秒,他吊起一邊嘴角,眼睛裏閃出病態玩味的光。

難怪剛才挑來挑去,在一群鶯鶯燕燕裏,挑出個年輕最小又眼神無辜的嫩妹。

原來是氣質相似。

但相似,終歸不是。

當年把鄭西野迷得魂不守舍的小大嫂,不知道還跟著那只心狠手辣的瘋獒沒。

忖度著,蔣之昂點燃第二根煙,慢悠悠走到外面的馬路牙子上。沒等幾分鐘,唐玉的車徐徐在蔣之昂面前停下。

他上了車。

等車門關上,唐玉吩咐司機:“直接開到泰城機場。”

司機:“是。”

蔣之昂挑挑眉峰,問說:“玉姐,這是帶我去見BOSS?”

“BOSS才不會見你。”唐玉冷聲答話。

蔣之昂:“那?”

“你先回雲城看看你媽吧。”唐玉說,“本來溫姨年紀也大了,接連受這麽多打擊,這些年身子骨是越來越弱,腦子也不太清醒了。你先在雲城待著,陪陪溫姨,等多壽佛那邊的場子分明白了,我再跟你聯系。”

蔣之昂:“好。”

*

許芳菲在奚海出差的日子,總結來看,每天都是差不多的流程。

白天,她和鄭西野、竇煥一起去地方公司推進工作,晚上,她偶爾加班,偶爾和媽媽視頻。

但更多的時候,就是被鄭西野鎖著門關在房間,摁他懷裏亂啃。

禁欲多年的男人,需求著實可怕,非簡單的“強烈”二字可形容。

在奚海待的八天裏,許芳菲說是不許鄭西野工作日晚上留她房間過夜,可實際上,他每晚都會半夜摸過來。

有時摸來摸去親親啃啃完,就去沖個冷水澡,單純抱著她睡覺。

有時摸來摸去親親啃啃完,邪火實在壓不住,就是哄著她用手。

這幾天下來,許芳菲幾乎已經無法直視自己的一雙小爪子。

即使是在地方單位趕工敲代碼時,她瞥見自己十指,再想起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都會立刻羞窘欲絕。

臉蛋經常都是紅到滴血的狀態。

反觀鄭西野,絕了。

人前萬年不改的冷靜淡漠。

一進入工作狀態,他的眼神裏就再也沒有其他,許芳菲每每瞧見他冷漠自持又謹慎嚴苛的樣子,便會不由自主產生一種懷疑。

懷疑眼前這個高冷端方的狼牙大佬,和每晚在她黑發頸項間迷離沉醉的,根本不是一個人。

三個出差幹部的工作效率很高,第二周的周三,所有工作便提前完成。

考慮到最近科裏事情多,許芳菲和竇煥買了下午的機票,決定當天便返回雲城。

從地方公司出來,幾人準備返回酒店,收拾各自的行李。

路上,竇煥看向鄭西野,道:“鄭隊,你之前說你是雲城人,那你這次回哪兒,雲城還是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