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3/8頁)

鄭西野眸色深不見底,側頭親她的手指,又微張薄唇,把她嫩嫩的指尖含進嘴裏,直勾勾盯著她,輕柔□□。

許芳菲全身燥得想要著火一般,嗖一下把手縮回來,鹿眼濕漉漉的,羞怯又猶豫地望著他。

鄭西野低頭貼近她,親了她的唇瓣一下,又親了第二下,第三下。

他閉上眼,額頭緊緊抵著她的,輕聲近乎撒嬌似的說:“崽崽,老婆,寶貝,我想要你。”

許芳菲一張臉蛋紅撲撲,心尖都被他喊酥了。

又想到,氣候峰會雲集各國元首政要,每年這種政界大會的安保工作都是狼牙牽頭負責,任務極重,牽一發而動全身,務必確保所有細節萬無一失,鄭西野的壓力必然是自己想象不到的大。

她有多喜歡他,就有多疼惜他,當然不忍心再拒絕。

須臾,許芳菲貼過去親了親他的鼻梁,羞澀地支吾:“那……那你把窗簾拉嚴,然後把電視機打開。”

鄭西野:“為什麽?”

小姑娘緋紅的臉蛋藏進他肩窩,小聲說:“現在大白天又是周末,肯定很多人在家,我怕別人聽見聲音。”

鄭西野指腹輕摩她滑膩滾燙的頰,“你想出聲的時候就咬我。”

許芳菲大囧,擔心又認真地問:“我咬你你不疼嗎?”

“你那小牙軟綿綿的。”鄭西野低頭吻她,忽然一笑,輕聲:“不過你實在忍不住也可以喊出聲。寶貝,我特別喜歡聽。”

許芳菲:“……”

*

夜深人靜,雲城東郊,某廢棄廠房內。

一輛白色面包車從夜色中疾馳而來。進入廠房大門後,司機猛打方向盤狠踩了腳油門,後車輪重重碾磨地面,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吱”音。

隨著這記猛刹,貨箱內也兀然“哐當”一聲,像有什麽重物被野蠻拋甩,飛起撞上背後車門的內壁。

下一瞬,面包車的副駕駛室車門開啟,下來一個滿身刺青的外籍雇傭兵。他目光兇悍,眉心到左臉位置還有一道猙獰的傷疤,踩著軍靴大跨步走到後車門前,唰一下拉開車門,從裏頭拎出來一個黑色麻袋,隨手丟到地上。

“唔唔唔……”

黑色麻袋裏發出陣驚恐的嗚咽聲,被捆綁在一起的雙腳胡亂踢蹬,慌亂失措到極點。

雇傭兵見狀,不耐煩地踹了麻袋一腳,用英語咒罵了兩句。

麻袋裏的家夥立刻老實,瑟縮著,一動不敢動。

雇傭兵譏諷地笑了下,轉身走向不遠處的一道高大背影,恭恭敬敬地用英語說:“老板,人我們帶來了。”

蔣之昂抽完最後一口煙,隨手將煙頭丟在地上,吸吸鼻子,轉過身,邁著步子慢條斯理地走到了黑色麻袋跟前。

他眼睛還紅著,臉色卻冷漠無瀾,比一個手勢,底下人立刻上前將麻袋解開。

裏頭的人兩只手被反剪著綁在背後,雙腿也被死死困住,膠帶封嘴,黑布蒙眼,蜷縮在全是灰土垃圾的地上,瑟瑟發抖,仿佛一只任人宰割的螻蟻。

蔣之昂彎下腰,一把將中年人蒙眼的黑布拽落。

中年男人雙眼長時間處於絕對的黑暗中,驟然照進一絲光,晃得他眯起眼睛別過頭。等視野清晰、看清蔣之昂的臉,中年人眸中霎時迸射出濃烈的驚詫與心虛懼意。

“谷叔,別緊張。”蔣之昂臉色平靜,雙手伸出去,溫柔地替中年人理了理衣衫,“是我,昂仔。”

谷叔,也就是唐宅管家,他滿頭大汗目光警惕,死死盯著蔣之昂,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蔣之昂自顧自接著說:“您在唐宅待了這麽些年,替唐玉打理著裏裏外外,那棟屋子裏發生的任何事,都逃不過您的眼睛。這次請您過來,也沒別的什麽事,就是想了解一下,我媽死那天到底發生了些什麽,您只要一五一十老老實實告訴我,我保證天亮之前把您從哪兒來,就平平安安送回哪兒去,行不?”

谷叔內心千回百轉,終是緩緩點了點頭。

蔣之昂朝谷叔豎了個大拇指,繼而刺啦一聲,替唐宅管家把嘴上的膠帶撕去。

蔣之昂:“說吧。”

“昂少,蔣太太的死,唐小姐已經跟您說得很清楚了。”谷叔滿臉的誠懇無奈,“她是年紀大了,心肌梗塞猝死走的,咱們誰都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您節哀吧!”

蔣之昂盯著谷叔,揚眉:“你說的是實話?”

谷叔點頭:“當然是實話。”

蔣之昂安靜幾秒鐘,閉上眼,擡手捏了捏眉心,然後便漫不經心地動了動手指。

邊兒上一個雇傭兵會意,立刻拿出一個平板電腦,將其中的視頻連線畫面展示到谷叔眼前。

“爸爸!我好害怕,救救我,救我……”

揚聲器裏傳出一聲接一聲少女的哭泣哀求,破碎如夜鶯在深夜唱響的哀歌。

只一眼,谷叔兩只瞳孔便驟然充血。他裂眥嚼齒,憤怒地大吼:“蔣之昂!蔣之昂你這個畜生!我女兒才十五歲,你對她做了什麽!你他媽到底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