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寵妃是個擋箭牌15(第2/4頁)

容萱看了綠蘿一眼,綠蘿便命春月、夏月帶眾人退出房門,她與紫蘇一左一右陪在容萱身邊。她們是容萱的心腹,聶賢也是知道的,等其他人一走就神情凝重地勸道:“恕臣直言,娘娘實不該讓太後將詩詩挪走,詩詩與娘娘一同長大,自是全力幫助娘娘,如今她封了昭儀,也是娘娘一大助力,讓娘娘應對後妃之時不至於身單力薄。

更重要的是小王爺,太後護著出生的小王爺,恐怕會由太後養著,那娘娘想要兩個孩子傍身的計劃豈不是毀了?”

容萱淡淡道:“本宮從不需要孩子傍身,是父親幾番勸說,才有了詩詩生子之事,本宮實在不知,父親為何對子嗣如此看重。回想過去二十余年,本宮同兄長也並未體會過多深厚的父愛啊。”

聶賢表情微變,嘆口氣道:“是臣的錯,是臣太沉浸在與你母親的回憶中,疏忽了你們兄妹,是以臣如今想要彌補,想為娘娘多多籌謀,思慮周全。也想孝敬你祖父,讓聶家有太子和小王爺做靠山,讓你祖父能放心些,輕松些,好好養好身體。”

他一向知道這個聶容萱對聶久安的感情,知道聶家對聶容萱的重要性,故意這樣說想讓容萱心軟。同時他心裏也在不停思索,到底哪裏出了錯,為何容萱對他態度大變,詩詩又到底是因為什麽遷出永秀宮的。

容萱就是不想讓他弄清楚,輕笑一聲道:“父親逍遙多年,不擅長思慮這些事,便不要操心了。本宮便是聶家的靠山,有本宮一日,就算是皇上也要對聶家客客氣氣。至於應對後妃,呵,太後都不能奈我何,更何況她們,實不用那不忠之人幫本宮什麽。”

“不忠之人”顯然是指詩詩,聶賢心裏一驚,又聽綠蘿沒好氣地說:“那位昭儀娘娘可是張狂得很,仗著親自撫養太子殿下,仗著娘娘寬厚,越來越放肆,再不遷宮怕是要做整個永秀宮的主人了。”

聶賢忙道:“這怎麽可能?你不要胡說,惹娘娘心煩。以皇上對娘娘的寵愛,昭儀絕不敢如此做。”

紫蘇上前一步,“聶大人同昭儀少有接觸,奴婢等人卻是同她一起長大的,此人心胸狹隘、陰險狡詐、最擅偽裝,往日她討好娘娘只為求些吃食、首飾、衣裳,娘娘心善,不同她計較,奴婢等人也不同她一般見識,任她占些小便宜便算了。

可自從她養育太子又懷了小王爺,骨子裏那卑賤之象便露了出來,如今宮中誰不知她是什麽東西?不過是太後想和我們娘娘打擂台,才故意升她為昭儀罷了,待太後發現她沒用,自會收拾她。”

綠蘿笑道:“總之,如此不忠不義的東西是絕對沒好下場的!”

聶賢張口想再替詩詩說話,卻發現說什麽都不合適。他一個做父親的,怎麽可能比她們還了解女兒身邊的婢女?她們都這樣說了,他豈能再為詩詩說半句好話?這讓聶賢左右為難,忽然發覺這些年沒努力往上爬很對不起詩詩,如今他想保護詩詩都沒有辦法。

他也有些心慌,怕容萱知道了詩詩的真實身份,知道了殷治對詩詩的感情。只是以他對聶容萱的了解,若知道這些事必定大鬧,不可能像這樣只是鬧鬧別扭的樣子,看剛剛在外面的時候,容萱不就沒同他疏遠嗎?說明容萱只是怪他提議的生子之事惹出這麽多麻煩,並不是知道了什麽。

可再怎麽說服自己,聶賢還是感到忐忑不安,連日來總見到秦氏的鬼魂,無法安眠,如今又心煩意亂,讓他越發難受起來。

聶容萱在識海中恨恨地說:【不夠!還不夠!這個男人……他該死!】

【慢慢來,別急。】容萱微笑道,【不然你還沒學會如何掌控人心,我就將一切都擺平了,你要如何重生?】

最重要的永遠不是逆襲翻身,而是在這個過程中教委托者掌控人生。否則幫她們逆襲一萬次,她們還是會失敗,所以容萱不急,也教聶容萱要沉住氣,人生還長,要一步一步慢慢來。

容萱又喝了口茶便不再給聶賢說話的機會,起身帶眾人去前面尋殷治他們。她走到殷治身邊,問他是否與祖父相談甚歡,實則是在問他是否說服祖父盡力幫忙,殷治遺憾地說祖父身體欠佳,回去要派禦醫過來看看。

這時容萱便提出單獨與祖父敘敘舊,殷治自然是求之不得,他就知道只要他願意哄著容萱,容萱就能讓整個聶家為他所用,也能讓聶久安將之前的事揭過不提。

於是容萱光明正大地同聶久安去了書房。

聶久安思索片刻,驚訝道:“萱兒,你是故意去後院,讓皇上在我這碰壁,再順理成章同我密談?”

容萱同他一起落座,笑言:“總不能每次都用同樣的借口,換換方法才不會讓他起疑。方才聶賢找我,想讓聶詩詩給我當幫手,讓我護著小王爺出生呢。”